“又贫嘴,拐着弯的夸自己。”宋陶把揉好的糯米团搓光滑后切成小面剂子,小面剂子稍稍搓圆,用拇指在中间按出一个洞,然后捏成一个小窝窝的样子。
“把我今天早上剁的肉碎给我递一下。”
徐天来原本已经拿了黄糖芯子,这会听说是要肉碎,立马又去换了。
“我以为你要做汤圆呢,原来是做鲜肉汤团子啊。有没有做我的啊?”徐天来举着装了肉碎的碗,一副你不做我的,我就不给你的模样。
宋陶剜了他一眼,啐道:“瞧你那点出息。能少得了你那一口?是不是我不给你做,你还要跟儿子抢吃食儿去?”
“那是相当有可能的。”徐天来把鲜肉碗放到台子上,然后学着宋陶的样子,把那小面团子中间捏一个小窝窝,再填上适量的肉馅,收口捏紧,收口的地方留个尖尖。
“你这糊涂婆婆,回来这么久了,连小满的身世都没弄清楚,你要少把心思放在沈家人身上。”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我什么时候有空把心思放如汉如心身上了?如心要结婚,我做为一个长辈,就说陪她去买点婚庆用品,你非装头疼脑热下不来床。???????w书w?w·ka?nshu·com
徐天来,你还有脸说。自打我回来你天天巴着我,我想和儿子多说说话你也各种缠。连儿子儿媳妇儿的事我都没闹明白了,我哪里还有精力给沈家人?”
徐天来嘿嘿笑,不说话,使劲把包好的鲜肉汤团子往滚水里扔。
“我要吃两大碗。”
“你这小肚鸡肠,早上两盘炸春卷,现在还要争两大碗鲜肉团子,也不怕撑破了。”
鲜肉汤团煮好了,宋陶用碗给徐卫国盛了两大碗,给徐天来弄了一小碗,用一个木质盘子端到了餐桌上。
徐卫国尝了一口,看宋陶盯着他,他就牵唇笑道:“妈,你看着我,我怎么吃?”
“我好些年没做了,怕手艺生了,你要觉得不好吃,妈妈给你再做点其他的啊?”
徐卫国觉得宋陶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就放下了筷子。
“妈,您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想变着法子的把我当个孩子一样宠。这用黑芝麻、猪肉做馅,外面用糯米粉搓成球的东西很好吃,吃起来香甜可口,饶有风趣。
妈妈做的东西,就是好吃。您别这么不自信,您瞧,爸在偷拿我碗里的……”
徐天来吃得很快,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徐卫国那两大碗汤团子,他就有些意动,不自觉的就伸筷子去叉去了。
宋陶捂脸,简直没眼看。
“你也上了年纪了,要少吃多餐。让你少吃点,你还要跟卫国争。你给我把筷子放下来,放下来。我先头跟你说呢,贺家倒霉孩子伤了我家卫国,你这当爸的得出面去管管。你这会就出门去把这事儿给我办了,别在这儿跟儿子争吃的。”
“贺铭章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卫国还没说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伤人呢?贺铭章大小也是个京官儿,要整治他,总得找到他的错失。不然,搞他一下,不痛不痒的,还不如不搞。”
“他要是个好官,行得端坐得正,搞不到就搞不到。如果他违法乱纪,还假借手头的权势肆意行凶,那你就想想办法,把他一次性打掉。”
呃,听着自家爸妈在那边商议如何把贺铭章打掉,徐卫国心里怪怪的,原来……自家爸妈,全是护短的。
宋陶说着说着就要去摇电话,“你披了身军皮,行事多有不便。我呢,刚回来不久,又恢复了党籍重归组织,职位还在安排考量之中,不知道会去哪个部分工作。
还是如汉那头的人好使些,我先让他带人去把贺铭章给我打半死先。”
“那你可得行事隐秘点。贺铭章不比贺胜利,要打他,得长点脑子。那沈如汉脑子估计还差点点。”
“你一抓住机会就埋汰如汉。他是我的老部下,他的个人能力我比你更清楚。脑子了这个东西,人家长得不比你少。你把贺家情况给我详细说说,我让如汉去摸个底,再定个作战计划,然后瞅准了再下手。”
徐卫国越听越想笑。
他要不拦一下,这俩老肯定会折腾出大事来。
这里可是京城,国家的中心,首都。
一个是军方高级将领,一个是情报好手革命工作者,还有一群惟命是从的跟班儿。
要真盯上贺铭章了,贺铭章极有可能会被打得很惨。
虽然徐卫国也很期待打贺铭章一顿出口恶气,可现在并不合适。
“我就那么一说,没真想让您俩去给我收拾贺铭章。贺铭章这会儿比我还惨,他自己在棺材里埋了跳雷,临炸了的时候,他又要阻止爆炸,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了一下,不知道他哪根筋没扭正,反正他这会儿半死不活的在抢救。
贺家就俩兄弟,贺胜利死了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吧?现在贺铭章也半死不活的,贺家人一定会很紧张他的安危,在这个时候去摸底,很容易适得其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喜欢付出最小的代价办成大事,爸,妈,您们觉得呢?”
“他自己埋雷又要挡?这贺家的倒霉孩子真是脑袋搭铁哦。”
“他埋雷是想炸死我来着,结果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叫什么宁微,喊他夏映河,然后他就疯了似的要阻止爆炸。结果他就被炸飞了,苏醒之后又好像不认识这宁微。反正我觉得这贺铭章身上有事可挖,这个宁微,极有可能是他的软肋。
我打算把这事调查清楚了,再找他算账。”
“宁微?顾宁微?顾家那个从京城销声匿迹好多年的小女儿好像就叫宁微。听说是生了什么病……”徐天来皱眉道,“如果是她,为什么她会称贺铭章为夏映河?卫国,你说得对,这其中有猫腻,得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