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八 前生恨今生爱

金吉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白玛,又看了看眼巴巴仰脸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苏秀秀,似乎有些难以抉择。

仁次在外头不嫌乱地掺了一脚,“金吉,你是我们的勇士,勇士可以随便挑女人。白玛先来,你就跟白玛去弄上一场,然后要是秀秀愿意,你又再回来跟秀秀,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金吉瞪了仁次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就问苏秀秀,“那你愿意不愿意?是白玛先还是你先?”

“可……我们没结婚。在我们汉族,没结婚的女人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金吉抠了抠脑袋,藏族男女可以自由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哪怕萍水相逢,只要双方自愿也可云雨一番而不受谴责。假若一藏族男子偶遇某美艳藏女子,心生兴趣,只需上前搭讪,直接询问姑娘同床意愿即可,姑娘如含羞答应即可成事;倘若不诺,也会开怀一笑了之。

若在汉族这种行为会被称为耍流氓,可是严重的罪行。在藏族则毫无此种顾虑。

苏秀又补了一句,“如果结婚了,要做,之前要洗,之后也要洗。”

金吉觉得好麻烦,这里水都是从十几里外一点点儿背回来的。喝都不够,还拿来洗澡?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麻烦哦。我……我找白玛去了。”

金吉要走,苏秀一急,不留神就滚下了床,摔得直哭,又叫痛。

金吉无奈地走回来,闷闷地坐在床边。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你不给我,又不要我走,你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当一辈子处/男,给人笑话死?”

不一会儿,白玛的哥哥康巴来了,说是听白玛说金吉捡了一个汉女回来,一来就跟金吉急急地说了一通话。

他的原意是,神灵说,他这一辈子要找个汉族女人结婚,可巧的是,金吉捡了个汉女,能不能让给他,他感谢金吉牵媒之恩,送他一头牛。

因为他说的是藏语,苏秀秀听不懂,只是看到金吉听完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就问金吉,“金吉,他说什么?”

金吉瞟了一眼仁次,又看向苏秀秀,“他说,他跟我是好兄弟,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女人同睡!我可以先睡,等我睡完了,就轮到他来睡!”

仁次瞪大眼,张大了嘴,金吉又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暗中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把挎在腰间的秘银刀子把抚了抚。

仁次就默默地转了头,看向一边,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金吉这样子太吓人了。

苏秀吓坏了。

金吉就把苏秀秀的要求说了。

康巴觉得新鲜,想了想,就说:“我愿意去背水回来给她洗,我现在可以把她领回帐蓬去了不?”

金吉就问苏秀秀,“你先跟他还是先跟我?”

苏秀边哭边骂金吉:“混蛋!”

白玛得意地看着苏秀,挺起伟岸的胸,又鄙夷地看着她的胸前,“你那小小的,一手就握住了,男人就喜欢大的。你想跟我争金吉,不会赢的。”

苏秀捂脸,咬着唇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办法,左右上一世,她和金吉,忍了一辈子,憋了一辈子,这重来一次,快就快吧,她本来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他结婚,要做他的女人,给他幸福的。

“金吉,我愿意跟你,就今天晚上。可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有了我之后,就只能有我一个,其他的女人就不可以再沾了。”

金吉想了想,道:“那我要试试,你值不值得让我放弃无数的女人。”

这就是暂时算是商议定了的意思吧?苏秀秀十分虔诚地感谢了姑姑和仁次,如果不是他们带她来,金吉就成了白玛的了。

康巴在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回答呢,怎么好像说着说着就没他事儿了呢,他就又问金吉:“怎么,她同意了没?”

金吉摇头,眉头上扬,“她说她就跟我睡,不跟你睡。”

康巴不解,“为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你把她给我,我让白玛陪你。”

金吉有些恼,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说汉女旺夫就旺了?他爸当初跟他妈结婚,也信这一套,结果呢,还不是弄了个两败俱伤。

“康巴,她不喜欢你。我也不用白玛陪。”

“那她就喜欢你?金吉,是你自己不愿意分享吧?”康巴用藏语问,“姑娘,你喜欢跟他睡还是跟我睡?我也很强的,有过很多女人,经验丰富,花招比他多。不像他,生瓜蛋子一枚,会乱/冲的。”

苏秀表示听不懂。

金吉就只翻译说,“他说他有很多女人,有毛病了。”

苏秀就吓了一跳。

康巴又亮了肌肉,做了腰部摆动的动作,说,“我腰力好,会让你飞起来。”

金吉就说,“他说他腰闪到了,他在做运动恢复。”

康巴觉得不对,就绞尽脑汁地用汉语比划着说:“我,你,睡。”

金吉很紧张盯着苏秀,生怕苏秀会答应。

苏秀摇头,“我喜欢金吉,所以他可以,其他人都不可以。”

金吉兴奋地吼了一声,抱着苏秀用力地亲了亲,又得意的用藏语地对康巴说,听到了吧,她就喜欢我,就只喜欢被我,你可以走了。

仁次挤着眼睛盯着苏秀秀笑,说想来听墙角,苏秀秀连连摇头。仁次也不强求,就笑着说,那我听金吉墙角,学经验。

“那听金吉墙角和听我的不是一回事么?”

“那可能还真不会是一回事儿。万一金吉觉得你不行,要换人呢?白玛一定会同意我去听的。”

白玛立即点头。

苏秀秀往床上一歪,闭上眼睛,装睡。

金吉就把白玛和康巴还有仁次,仁次姑姑请走了。

“汉族姑娘害羞,你们要在这儿听,我就没得过了,都走吧,都走。”

康巴不相信苏秀秀真的看不上他,又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让仁次来翻译,金吉定定地看着仁次,仁次就捂着腮帮子说:“哎呀,哎哟,牙好疼啊……姑姑,我们快走吧,我的牙又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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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蓬里突然恢复了安静,苏秀秀能听到金吉的呼吸,越来越粗。他就这样坐着,直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评估值不值得让他抛了白玛。

看到苏秀秀睁眼,金吉连忙问:“白天不行么?”

“晚上!你有水给我洗澡么?”苏秀秀突然想到一个拖的好办法,只要没水,她就让金吉去背水,这里离着水源有三四十里地,正是过节时分,路上人多,不能骑马,只能步行,他就算现在去背,回来也是半夜了,他肯定要明天去背。

金吉笑了,指着那些装在水壶里打算拿来喝一个星期的水说:“我这儿有二十几个水壶,全是满的,给你洗足够了。”

“可是你也要洗!”

“麻烦!算了,谁叫我觉得你看着心里挺舒服,我会剩下点水自己洗。现在没什么问题要问了吧?我们就等天黑,然后天一黑就来。

不过这样坐着看着你,又馋得慌,我还是先睡一觉,睡醒了应该时间就差不多了。”

金吉说着就去把帐蓬的硬顶门给合上了,又把窗户打了下来,脱光了衣服就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挨着苏秀秀睡。

苏秀秀感觉到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把长刀的距离,有东西顶着她后腰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一动也不敢动,怕金吉万一不遵守规矩,直接就上来。

金吉喘了一会粗气就强迫自己睡了,甚至手都没伸一下。

他还是个上一世一样,自制力惊人。可是那时候,他是必须克制,和现在有些不同。

他睡着了,苏秀秀就转身了,伸手去描他的轮廓。他和二十几岁的时候也没两样,他说他长得就显老,其实不是的,他那时候剃胡刀坏了,手里有的几个钱,就给她攒着,从别人手里花高价买了只万花筒给她,让她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然后就没钱买剃刀了,胡子就自由的生长,看不出年龄了。

后来她死的那一天,他用菜刀把胡子刮了,刮出好几道血口子,说要让她记住,他的模样,如果世上真有神灵,人真有来世,她要记得来找他。他会永远在这个地方,等着她。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玉山,不知道去到外面的世界,要如何寻找她。

她答应了他。

那时候,她才发现,金吉长得十分的英俊,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英俊。俊美无俦,气宇轩昂,因为生性狂放,眉宇间还有一丝霸绝。

想到这里,苏秀秀默默地流下泪来。金吉,我找到你了,我没有食言。可你却没等我,差点跟别人玉成好事……不过还好上天见怜,一切都还来得及。

“女人,别摸了,我难受。”金吉突然开口说话了。

苏秀秀吃了一惊,原来他也在装睡。

睡到傍晚的时候,他像前世一样煮酥油茶,切牦牛肉给她吃。吃完了之后,他就把水壶兴冲冲地取了下来,一个一个的拔开塞子,一边唱歌一边往脸盆儿里倒水。

“快来洗,洗完了好开始。我很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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