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看得暗笑,没想到这一天见到人只会板着个脸哼来哼去的吕延庆,在女人面前还会花言巧语,不过这倒正好,只要这二人勾搭上,那就没了自己的事情。
他便说道:“吕将军来得正好,我正遇到个大难题,丁姑娘想要在星球上逛一逛美景险地,但我恰恰对这里了解不多,生怕招待不周,让丁姑娘扫兴。吕将军对这里必定是熟悉,不知道可否寻个地方,带我们同去呢?”
丁浣沙也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刚才提议去九幽山别馆休息的事情,娇声道:“是呀,吕将军若是肯带路,那自是最好了,小妹可是很想开开眼界呢。”
和美人同游,吕延庆当然是求之不得,他放声大笑道:“丁姑娘是客,我这当主人的自然不能拂了你的意。本来我是起晚了,想着今日天宝州君要过来,好歹要来露过面,不过迎接州君也是迎接,迎接丁姑娘也同样重要,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吕延庆下令,身边随从纷纷下了兽骑,将其中两头牵给了方陵二人,然后吕延庆一拍凶兽脖子,那凶兽便一跃而起,朝着北方天际而去,方陵二人自是尾随其后。
“大人……我们要不要跟去?”一个护卫小声问道。
贺雷摇了摇头,虽然州君是严令监视方陵的一举一动,但他也知道吕延庆的脾气,对方没有给兽骑,用意已经相当明显,若是贸然跟去,若惹了吕延庆不高兴就麻烦了。
更何况,有吕延庆在,方陵也逃脱不出监视。
吕延庆的手下一个个飞扬跋扈,更喜好女色,见到丁浣沙的侍女,一个个早就眼红嘴谗的,而这些侍女们亦是水性扬花之辈,前一刻还对贺雷等人感兴趣,后一刻便立刻对吕延庆手下的大献殷勤而动了心。
另一方面,三人纵兽而行,速度之快在天际化为流光魅影,这凶兽坐骑虽无羽翼,但飞行的速度之快却大大出人预料,未过多时,一片奇景便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这是一座庞大的峡谷地带,一座座巍峨的大山错落耸立着,这些大山上并无厚密的绿色植被,乃是寸草不生,因为石材结构的特殊,在千万年的风化过程中形成了一个个镂空的大洞,如此连绵大山,重重叠叠,山上洞穴无数,一阵大风吹来,宛如万音齐奏,时而奔放激情时而婉约动听,当真是奇妙无比。
而且,这大山下更有着一片瀑布群,数以千计的大小瀑布在这里形成了各种河流暗道,异景连连,险境无数。
将兽骑系在峡谷外的石柱上,一边朝内走,吕延庆一边介绍着这里的奇异风景,引得方陵和丁浣沙连连点头,称赞不已。
方陵故意装着被这美景所迷惑,渐渐和吕延庆二人拉开距离,而事实上,相比起吕延庆滔滔不绝的介绍,他确实没有可以插嘴的地方。
见方陵越行越远,吕延庆脸上笑意越浓,待到经过一个大瀑布时,他突然一手揽起丁浣沙的腰,一个瞬移到
达了瀑布后方的山洞中。
洞口湿淋淋的,石壁也有些潮水,丁浣沙被压在石壁上,小腰被那大手一手把握着,她眼神闪动,明知故问道:“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吕延庆一脸淫笑道:“丁姑娘不是要看看这里的美景么,吕某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说话间,他一手扯掉了丁浣沙的衣袍,眼睛顿时发直,为那袍下风光吸引住了眼神。
丁浣沙顿时放浪的笑了起来,双手抱住吕延庆的脖子,低语道:“那吕大哥可要小心了,小妹可是向来吃人不吐骨头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丁姑娘这般美人,死一千次也值得!”吕延庆哈哈大笑。
二人自以为瞒不过了方陵,只是不知道这淫声浪语早被施展傀儡术寄体在一块火性灵草上的方陵听得清楚。
见这淫男荡女居然直接在山野中苟合起来,方陵暗暗摇头,这魔道女子当真是够开放,也怪不得正道不屑于之同流了。
不过,二人这般样子对自己倒是极好的事情,方陵之所以拉吕延庆下水,一则是让他拖住丁浣沙,其二,则是为了摆脱贺雷等人。
果如自己所想,吕延庆连自己护卫都不带,那自然不会让贺雷等人跟随,而现在,他便终于可以摆脱监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方陵悄悄飞离峡谷,飞速赶往天封城,他要去秘密见上司空曙一面。
若天宝州君不来,若刑天武不设下几日期限,方陵肯定会继续秘密寻找解决噬骨魔咒的方法,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唯有走一步险棋。
司空曙知识渊博,对魔界之事了解得甚多,他之所以坐上这官位也是拜自己所赐,所以自己若有求于他,他倒不至于去告密。毕竟从当初别馆相会的事看来,他和刑天武的关系还未到那么密切的地步。
当然,毕竟司空曙并非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这一步并非十拿九稳的恰当,只是在目前的处境下,这却是唯一的选择。
方陵常来天封城,这里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无须禀告,方陵直接就进去见司空曙,而见到方陵突然前来,顿感意外,连忙放下手中之事来迎接方陵。
待屏退左右,司空曙便立刻问道:“方兄不在城中迎接天宝州君,跑来我这小地方所谓何事?”
显然这消息传得极快,关于天宝州君到来的事情已到了司空曙的耳朵里。
方陵倒不必提及丁浣沙之事,直言道:“我来这里是想请司空兄帮个忙。”
“方兄但说无妨,我必尽全力。”司空曙正色说道。
方陵便开口道:“我在和靳少名一战时,受了他的一记杀招,至今伤势未愈。”
司空曙本因为方陵要说什么大事,一听这话便失笑道:“方兄啊方兄,你这可就是找错人了,我一非医生二又没有丹库那么多浩瀚灵丹,你受了伤来找我,我可是束手无策啊。
”
方陵沉声道:“我所受的伤比大哥所知还要言重,只因为我故意隐瞒,以免他知道我能力不足,日后必定缺少信任。这杀招非同小可,异常诡异,我独力难解,所以才请司空兄帮忙诊断一二。”
司空曙便恍然大悟过来,他小声说道:“这么说,州君到现在都不知道?”
“恩,大人也且勿透露半句啊,我可是信任你才将此事告诉你的。”方陵叮嘱道。
司空曙顿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我岂会说这等闲话,那岂不是陷方兄你于不利的境地吗?”
司空曙这话倒说得诚心,他非常清楚,要想升官,要想获得州君的信任,巴结任何人都没有巴结方陵来得快,只要方陵在州君面前为他美言几句,那可比任何人写上几百本呈报都有用呢。
而且,方陵所说的理由也相当可信,毕竟他越强大,州君才会越器重,因而保留一定的伤情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司空曙伸手搭在方陵的手臂上,探气而入,检查正气元婴的状况,气息入内,自然受到浩然正气的抵抗。
不过,司空曙的修为比起方陵高上足足两级,再加上元婴受重创,气息自然通行无碍。
很快的,司空曙便了解到元婴的状况,脸色顿显沉重,他收回手来,沉声说道:“好霸道的邪法,竟然在断绝方兄你的体内的自愈能力,这靳少名当真厉害非常。”
“那不知可有什么解决之法?”方陵问道。
司空曙蹙眉深思道:“这事情当真有些棘手,此邪法非常特殊,似乎乃是灌注意念而成,能够引动你本体的魔气,也就是说,你只要体内魔气尚在,那这邪法便不会消失。”
方陵暗道司空曙厉害,短短时间便能够将魔咒了解至此,但同时他也知道,司空曙并没有察觉到元婴深处那魔气之源的存在,因为他刻意将此物隐瞒了起来,毕竟让人知道自己太多秘密并非是好事,更何况他和司空曙之间的信任全然是利用使然。
“我曾想过,能不能和这邪法中蕴涵的魔念取得联系,并且想方法将其根除?”方陵问道。
司空曙却是摇头道:“不可,这魔念其实并非是纯粹的灵魂力量,而是靠着一股杀机凝炼而成之物,它只具备着摧毁敌人的信念,并没有和你讨价还价的能力,一旦你的精神力量深入其间,它就会因为察觉到危机而爆发更大的力量,很可能将你的根骨都给摧毁掉。”
方陵不由出了身冷汗,暗道声庆幸,其实这几天来他就一直在查找关于如何降服魔念的方法,幸而没有出手,否则真个刺激到魔念那岂不大祸临头。
司空曙深思熟虑,久久不语,然后突然间一抬头道:“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帮到方兄!”
“什么方法?”方陵大喜,连忙追问。
司空曙又面现难色道:“只不过这方法说了和没说一样,不大可能能够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