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这热闹的冲突毫无兴趣,眼里只有病人的安危,这是一种境界,一种普通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那边,两名老专家,一个从右向左,一个从左向右,都在快速检查着病人,但这边,矛盾却愈演愈烈,被张赫指着鼻子训的那个白痴终于胆怯了,望着被张赫打成了脑震荡的同伴,这白痴一点都不怀疑,若是自己真的输了的话,张赫是真的会bi他跪着爬出帐篷的。
大家都是医生,都是文化人,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奈何,张赫这个疯子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这家伙就是个是疯子,是条疯狗,望着被打的昏迷不醒的同伴,这个白痴胆怯了,彻底胆怯了。
那个白痴怂了,但张赫却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男人都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是?否则的话,犯错的成本也实在太低了一些,不是?再说了,自己的目的是扬威,虽然将那肉球打得不成人形多少也达到了一定的扬威效果,但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因为这种扬威只是武力上的扬威,是无法让人无话可说的扬威。
这种扬威只能达到一定的震慑效果,只能让这些白痴不敢公然站出来针对自己,但肯定会在背后捣鬼的,张赫的目的很简单,一次将所有人都打痛打怕,永绝后患。
张赫的目的是救人,是弘扬中医,不是来打架骂人的,但奈何,贱人偏偏这么多,所以,张赫不得不下重手。
对付贱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恶人,就连恶人都怕更恶的人,更何况贱人?至于后果,张赫压根就没想过,因为张赫对自己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张赫充分相信,在这大灾大难面前,只要自己展现出相应的价值,华夏官方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为难自己的。
更何况,要是真出事了的话,以自己现在的背景,要想摆平这点小事,也绝对不是神马难事,别的不说,只要自己亮出大校*来,民事体系中的那些官员就没法拿自己怎么样,再说了,自己这个大校可不是普通的大校,而是暴雪突击队史上的第二个大校。
尼玛,也不知道哥这个大校身份到底值多少钱,张赫忍不住略带期待的想道。
望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那个白痴,张赫不得不再次冷嘲热讽的刺激道,“怎么,怕了?”
奈何,那白痴却依旧不敢回复,这让张赫很是无奈,张赫很想用暴力手段bi这白痴就范,但奈何,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直接使用暴力的冲动。
毕竟,这里是世俗界,是无法凡事都拿拳头解决的世俗界。张赫很清楚,若是自己在不管不顾的伤人,就算自己有后台,恐怕也难以压制住泱泱众口。
不过好在,张赫没法bi这白痴就范,他那些神一般的队友却很识趣的帮起了张赫的大忙。
队友一,“牛主任,和他赌,我就不信了,中医还真能逆天了。”
“是呀,牛主任,我们支持你。”队友二毫不犹豫的亮明了旗帜。
“就是,牛主任,刘主任不能被白打呀?”队友三义愤填膺的说道,“牛主任,和他赌,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
世人都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随着那三名猪一般的队友的怂恿,人群也随即便炸锅了,议论纷纷,句句刺耳,字字诛心。
牛主任终于顶不住了,顶不住众人字字诛心的冷嘲热讽,顶不住众人句句刺耳的谩骂,“好,我跟你赌。”牛主任紧盯着张赫,满脸狰狞的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附加条件。”
张赫笑了,笑的很灿烂,所以,很是客气的说道,“请说。”不过,张赫却并未对着这白痴说,而是抬头望向了回春堂救援组的帐篷大门处,露出了满脸灿烂的笑容。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里来了自己需要的人,也是能让自己再度名言天下的人。
记者团的入侵,让现场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记者团的采访,让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那些白痴需要记者团来曝光张赫的丑陋嘴脸,而张赫则需要记者团来曝光他的医术,要让记者团将中医也能用于外伤急救的事实告知天下。
牛主任是最大的冤大头,当然,也有和可能会是大英雄,所以,不管是从冤大头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大英雄的角出发,众人自然都不能抢了牛主任的风头,都很自觉的将接待记者采访的光荣时刻留给了他。
现场还有昏迷不醒的伤员,因为事关重大,所以,牛主任虽然想添油加醋的诽谤张赫的狂妄和暴力,但奈何,却又真没人敢随意乱说,因为他都知道,在这种时候瞎说,几乎和找死无异,因为他都很清楚,一旦事情真的闹得太大了,势必会引起华夏官方的介入。
既然大家都有资格参与到这场国家性的救援行动中来,那就说明,大家都是背景的人,当然,背景自然是有大有小,但一旦这件事被捅上了新闻,那可就不是他们的靠山所能捂得住的了,更何况,张赫既然敢这么嚣张,他的背后又怎么会没有大靠山呢?除非他真的是个白痴,但问题是,他是白痴吗?好像不太像耶。
一旦事情真的闹大了,最终的处理结果虽然不能确保绝对公平,但却也不可能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倾向,至少会基本接近事实。
众人看到的事实是,刘主任先动手抓住了张赫的衣领,而张赫则在刘主任抵死不放手的情况后,扇了他一巴掌,接下来,刘主任便使劲咬张赫了,于是乎,吃痛不过的张赫便将刘主任给揍成了脑震旦。
虽然事出有因,大家都有错,但不可否认的是,最大的错误还是张赫将刘主任揍成了脑震荡,而且,这可不是简单的“有错”两个字便能解决的。
这是故意伤人,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最终的处置不是故意伤人,至少也应该是个过失伤人,不是?
“这是违法的!”意气风发的牛主任,对着记者手中的镜头义正言辞的给张赫“判了刑”。
沉默片刻后,牛主任又再次变身成了正义的化生,“我本人并不排斥中医,也并无轻视中医同仁的意思,但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因为我要对病人复杂,我要对受灾的人民负责,所以,我还是不得不中肯的表达出我的意见,中医不善外伤急救,这是事实,我希望某些人不要为了沽名钓誉而草菅人命,你这么做是在蓄意杀人,是要被判刑的,我希望你能及时清醒,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某些人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牛主任“感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中肯建议赢得了西医们热烈的掌声,也赢得了记者团的掌声,但回春堂的众人却却都忍无可忍,望着气得浑身颤抖的众人,一直都在作为反面教材而存在,一直作为配角而存在的张赫,在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后,终于也微笑着开口了,“我说,各位媒体朋友,我都在这傻等这么久了,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特写镜头了?”
张赫的话,引得记者朋友们都忍不住一阵莞尔,当然,也很顺利的吸引到了众位记者朋友们手中的镜头和话筒。
“你好,我是华夏电视台的记者,于露露,请问,我是该称呼你为张总好呢?还是称呼你为张医生好?”美女记者在职业性的微笑中,将话筒对准了张赫。
“这个问题有点难。”张赫笑了笑道,“作为一个商人,我自然希望你称呼我为张总,因为这样的话,大家自然都会想到我旗下回春堂,我相信,作为华夏收视率第一的华夏电视台,肯定能让我的知名度再度提高一大截,如此一来,回春堂的知名度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呵呵。”
张赫玩笑般的回答,让记者朋友们忍不住又是一阵莞尔,同时,也引得西医专家们忍不住低声谩骂了起来,声名远播,我看是臭名远扬吧?
张赫又开口了,依旧笑的很灿烂的道,“但平心而论,相对于回春堂老板的身份来说,我却更喜欢医生这个职业,所以,我真的很为难,要不这样吧,你们在采访我的时候,能不能轮流使用这两个称呼?”
张赫的玩笑,再度引起了一阵和谐的笑声,但微笑过后,华夏电视台的美女记者于露露终于也直奔主题而去了,“张医生,那请问一下,你对牛主任的说法有异议吗?”
“没有。”张赫也收起了笑容,满脸认真的说道,“牛主任说的很中肯,在刘主任受伤这件事上,确实两个人都有责任,当然,若是按法律来说的话,我确实有可能涉嫌到了过失伤人,但有一件事,牛主任的说法却是大错特错。”
作为记者,当然知道如何制造话题,也知道什么样的话题会让大家更感兴趣,所以,于露露也随即便满脸认真的问道,“请问张医生,那你觉得牛主任哪里大错特错了呢?”
“中医不仅能急救,而且,若是医术足够高明的话,中医的急救不仅不亚于西医,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西医无法企及的优势。”张赫扬起了右手,彷如某个伟人在某个特殊时刻骄傲的宣告:华国正式成立了那般气势如虹。
张赫的话,不仅让西医们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就连记者团都被张赫的狂妄之言给弄得有些无语了。
中医不善于外伤急救,这是华夏人尽皆知的事,这家伙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但不等记者朋友们发问,张赫便主动开口道,“而且,牛主任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他还有个赌约,赌的是中医是否善于外伤急救,赌注是,他若输了的话,便得跪着爬出回春堂的救援营地,而我若输了的话,不仅得跪着爬出救援营地,还得带领回春堂的救援团队滚回江陵去。”
张赫的话,再度引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甚至,连记者朋友们都忍不住愕然了,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夸张了。
这是何等神圣的时刻,这是何等庄严的场所,这家伙居然敢在这大放厥词,说自己和别人还有一场赌博?这,这严重不符合国家的要求的呀。
作为华夏官方的第一媒体,怎么可能转播这种大逆不道的狂言呢?
当然,张赫也没指望华夏电视台会转播这段视频,但张赫却又再次主动开口道,“作为对手,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牛主任的人品,因为他敢做不敢当,同样,我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牛主任的医德,因为作为一个医生,他居然连屁大一点的责任都不敢当,他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不就是跪着爬出去嘛,又不会要了他的老命,丢人呀,唉。”
张赫的话,让牛主任几乎就要崩溃了,也让西医们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阵脸痛。
火辣辣的扇脸呀,火辣辣的耳光呀。
但愤怒了片刻后,西医们却又不约而同的期待起了张赫跪着爬出帐篷,灰溜溜的滚回江陵去的画面,因为,他们依旧不愿意相信,已经半死不活的中医会善于外伤急救,否则的话,他们这些西医外科专家又怎么能独霸华夏的外伤手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