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桔梗一直没断了打听姚锦方的消息,只要听说哪里有与他们母子特征相似的人,她便会去找,可是找到之后却都是空欢喜一场,在一次次扑空之后,她只能派人到处打听,直到有比较可靠的消息再样自去验证。
这期间江同和苏茂也回来过几次,对桔梗软磨硬泡,甚至威逼利诱,可是现在的桔梗也同样不知道姚锦方母子在哪,就算想告诉他们也不可能,那两人无奈只能自己去找,可是却派了人在桔梗在这监视,因为他们从桔梗的行为上察觉到,她与姚锦方关系很不寻常。
这天桔梗坐在奶奶的屋里,一边给六妹麦芽儿扎小辫子,一和边奶奶说话,这是花椒却骑马从外面跑回来。
花椒和芸豆的学业,在桔梗的威逼之下总算磕磕绊绊地结束,芸豆因为脸上的疤越来越自卑,窝在家里不肯出去。而且花椒性子却野得像个假小子,在家里呆不住,镇里县里地跑着,帮桔梗看着那几家铺子。
她今天早上骑马到镇上看生意,这才没多久就回来,桔梗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便一边编着麦芽儿的辫子一边向外面看。
花椒和桔梗是双胞胎,长得也很漂亮,只是比桔梗贪吃,要胖一点,不过由于性子像男孩儿,骑马跑来跑去,看起来倒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她骑马跑进院,没等马站稳就跳下来,一阵风一样冲进屋里,进门就叫道:“三姐,咱家的店被人给砸了!”
“砸了?谁干的?”桔梗惊讶之下手有点重,揪疼了麦芽儿,小姑娘站在她腿前叫道:“啊,三姐你轻点!”
桔梗连忙松手,炕上的乔奶奶连忙凑过来,从她手里接走了麦芽儿的辫子,同时说道:“四儿,到底咋了,你到是说清楚啊!”
老人家已经快到八十岁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身子骨倒比前两年还硬朗,不知是不是常吃空间里灵泉种出来的蔬果的原因。
花椒急得直冒汗,说道:“就是咱家的药店,被济通药行的人给砸了,今天早上我去的时候正砸着,伙计和掌柜都被打了,我还挨了两拳头呢!”
“济通药行?”桔梗的心里犯起疑讳。虽然她开药铺在情理之中,但是却有另外一层目的,这几年她没有找到姚锦方,可是却打听到江同和苏茂每与县里的蓝氏药行有来往,她便开了这药行试探,想要从中发现点什么,现在蓝氏药行没动静,济通却来了。不过这也很好,因为姚锦方最早在乎就是这个济通,自己便要看看,这济通药行究竟是什么根底!
想着她起身跟奶奶说道:“奶,我去镇里看看,你告诉大姐一声,别想她有事找不到我着急。”
乔奶奶说道:“嗯,知道了,你们两个要小心,别吃了亏。”
麦芽儿却不懂这些,在那叫道:“三姐,我要吃芝麻酥,你回来给我带点!”
“嗯,好了,在家听奶的话……”这个最小的妹妹,被她们姐妹宠得宝贝一样,毕竟几个姐姐都被娘照顾过,而麦芽儿生下来刚满月,娘就没了,姐妹几个都格外心疼。
说着话桔梗和花椒出了屋子,桔梗也找了匹马骑上,和花椒一起直奔镇上而去。
济通药行砸桔梗店的原因不过是欺行霸市,嫡桔梗的店里卖的药好价格却很低,让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桔梗看到店里被扬得乱七八糟的药材,还有鼻青脸肿的掌柜和伙计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花椒一起来到济通药行。
进门找到掌柜问道:“你就是曲掌柜?你为什么要带人去砸我家的店?!”
这掌柜豪横得很,明知道她就是乔家药铺的东家,也没把她和花椒放在眼里,撇着嘴说道:“哼,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有数,我这是申张正义,你们售卖假药,身为同行,我们有义务清除你们这害群之马!”
“假药?害群之马?!”桔梗真没想到这样的话能用来说形容自己,自己卖的药那可都是空间里长出来的,而空间里的药又是当年自己和姚锦方从山上采回来、经过姚锦方多次使用,确认无误的,可以说每一种都是药材中的极品,他竟然说自己的铺子卖假药,这岂不是颠倒黑白!
“没错,你们就是在卖假药,人参水萝卜那么粗、首乌脸盆子那么大,还都卖那么便宜,不是假的谁信!百姓们眼瞎买你的,我们是不会被你们骗的!砸了你们的黑店,看你们以后怎么骗人!”
桔梗气得秀眉直挑,道:“哼,我看你这就是强词夺理,都是卖药的,我家的药是真是假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却在这里施诬陷,我看你就是嫉妒,做生意比不上别人,就使这种歪门邪道,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告我?呵呵……”曲掌柜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满脸的瞧不起,道:“有本事你去告!别以为你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能骗到我,哼,就麻兴仁那个没用的昏官才信你吧,你觉得有他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们济通药行可不在乎他!哼,他要是敢招惹到我们头上,我家东家肯定让他的县令当不下去!”
桔梗冷眼瞄着他,看他的神情不像在吹牛皮,好像背后的腰杆子真挺硬,不过再怎么他也只是一个小镇里的药行掌柜,敢说出这话,就不信麻兴仁能饶了他。
想着桔梗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底气,那就等着吧,我这就去县衙告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麻兴仁下台的!”
说着带着花椒转身走出济通药行。
曲掌柜竟然真不在乎,还在她身后跳脚叫道:“你个臭丫头,敢跟我较劲,我就告诉你,我要是不把你乔家的药铺子弄黄了,我就不姓曲!”
出了济通药行的大门,花椒问道:“怎么办,三姐,你真去告他们?”
桔梗说道:“当然要告了,他这么嚣张,难道我们还能容了他!只不过去告之前先打听一下这个姓曲的底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敢把县令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