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想着一边向花椒看,只见她穿了一件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而且也正在向自己看,还不是随意的看,而是十分认真的看,像看画一样仔细。
桔梗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和往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花椒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和我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你。”
桔梗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只比我胖一点,神情举止、说话的方式、由内而外的气质都和我完全不一样,熟悉一点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花椒眨了半天眼睛,说道:“竟然这么明显?不行,我得努力!”
桔梗奇怪道:“你努力什么?”
“我要努力学你,一定要和你一模一样!”
桔梗瞠目结舌,道:“你……你疯了?这算什么想法?我们自己活自己的,你干嘛要和我一模一样?”
花椒气鼓鼓地说道:“哼,昨天那个姓曲的说我像个肥猪,搭眼就认出我不是你,我都快气死了!小时候经常有人把我们认错,现在一个个的都知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偏不认,我就要让他们认不出来!”
桔梗无比头疼,道:“你没事赌这气干嘛,让别人认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当饭吃!”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这样,没事冒充你一下,让别人也叫我‘小仙姑’,看看是什么感觉!”
桔梗无奈了,只好说道:“好,随你,我就不信你有那个长性,一直学我。”
说完打马向前跑去。花椒连忙在后面追,边追边叫道:“三姐,你慢点,让我看看你是怎么骑马的……”
两人打闹着一路来到镇上,来到李胜家附近,向人一打听,据说李胜已经好些天不在家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自己失踪的时候李胜在石板屯桔梗已经知道,这两天又不在了,估计很可能是被自己的“死”讯吓到,躲出去了,既然这样,自己就直接去县城里,见曲掌柜探探口风,没准他会知道李胜的去处。
想着她又带着花椒一路紧赶来到临兆县城。
进到县衙里,接待她们的是麻兴仁的师爷。两人问过才知道,原来知府大人过生日,昨天上午桔梗从他这里带捕快去抓曲掌柜,下午麻兴仁就走了,坐着马车去了洛宁府。
桔梗又向他打听了一下曲掌柜的情况,听师爷说,桔梗和陈铁成回去抓曲掌柜的时候,麻兴仁已经和济通药行的管事打了招呼,告诉他曲掌柜勾结山贼,谋财害命,不抓不行了。济通药行的管事听说事情这么严重哪里还会管,立刻推脱得一干二净,让麻兴仁按律治罪,只要别牵扯济通药行就行。
桔梗听了心里冷笑,曲掌柜这个蠢货,以为有济通药行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想想,济通药行到底是做生意的,触犯律法肯定是忌讳,真发生了还有不躲的道理?
想着她和花椒便离开府衙,找了个客栈住下。
桔梗静下心琢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空间的存在不能让麻兴仁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传出去,利益所趋,恐怕会有很多人像那些土匪一样,把空间理解为一个谁都能从中取东西的聚宝盆,发了疯的来抢,到那时不只自己会有危险,他们连家人都不会放过,所以封住曲掌柜的嘴势在必行,还有李胜,这家伙的去向可不好找,若是曲掌柜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找到他……
想来想去,她决定今天晚上进县衙的大牢去见曲掌柜。
偷进大牢这种事,在别人想都不敢想,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易如反掌。为免泄露消息,她连花椒也没告诉,晚上当没事一样和花椒一起睡下,夜里花椒睡熟,她便遁入空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客栈向县衙的大牢走去。
她们找的客栈离大牢不远,她又对衙门内的地形十分熟悉,只出空间中转一次就进入到衙门之内。躲在一个墙角处向牢门看了看,然后便估算着距离从空间里走过去。
大牢里她从没来过,第一次出来竟然正在看守的狱卒身旁。不过幸好这两个狱卒都在闭眼打磕睡,并没有看到她。
即便如此桔梗也吓了一跳,连忙又闪回空间之内。停了一会算计着在两人背后的位置出来,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她才静静地观察了一下地形。
认准牢里的通道之后,她再次闪了过去。
不知是临兆的犯人不多,还是县衙的牢房数足够多,牢房内并不拥挤,曲掌柜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之内。
桔梗沿着通道一走走到快里头的时候才看到他。
身陷囹圄,曲掌柜哪还有心思睡觉,正抄着袖子坐在牢房角处坐着,垂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桔梗站在牢房外轻轻敲了敲铁栏杆,曲掌柜抬头看来。
在见到来的人是桔梗的时候,他的表情十分诧异,愣了半天,道:“你怎么来了?”
桔梗淡淡一撇嘴,道:“我想来就来,能怎么?我又没被关起来,想到哪儿不行!”
曲掌柜直咬牙,道:“你、你是来看热闹的!”
桔梗又淡淡挑了挑嘴唇,道:“是又能怎样呢,谁让你居心不良!”
“你……我只恨一时贪心,想要你那什么破‘间儿’,要不然直接弄死你,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你果然知道这东西,你是从李胜嘴里听说的?”
“李胜?你们把他也抓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曲掌柜冷笑道:“哼,少拿他来吓我,我巴不得他被抓呢,你的事也有他一份,凭什么我被关在这里,他却在外面逍遥!”
“哦,既然是这样,那你告诉我,我找铁捕头去抓他。”
曲掌柜十分油滑,看了她半天,道:“原来你见我这存了这份心思!哼,我偏不让你如愿,不会说的!”
桔梗咬牙暗恨,想了想说道:“哼,你不对我说也没什么,早晚会说的,我已经跟麻县令说了,让他说什么也要把你的口供审出来,无论是打断腿、扎烂脚、还是泼油灌辣椒水,总之什么狠用什么,就不信你有不交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