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蓝锦方进来了,也过来向蓝锦瑜道谢:“多谢二哥,若没有二哥照顾轩儿,我们不知要闹多少笑话来。”
蓝锦瑜道:“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客气,我这作伯父的,就算哄轩儿玩一会不也是应该,用得着这样么。”
蓝锦方只能嘿嘿傻笑。
蓝锦瑜说道:“好了,既然你们都进来,我也该出去了,还真没试过在这里呆这么久,感觉都要透不过气来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这里呆的。”
蓝锦方连道:“辛苦二哥了。”
蓝锦瑜出去之后,桔梗连忙结轩儿哺乳。小家伙虽然看起来好像不饿,可是一见桔梗掀衣服,顿时乐得手刨脚蹬,小嘴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在说话一样。
蓝锦方道:“看把我乖儿子给饿的,都要说话了。”
桔梗说道:“这才多大啊,不到三个月,前阵子我说他会翻身,奶奶都说我在骗他,你现在又说他会说话,真是要吓死人才怪!”
蓝锦方道:“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们的儿子是天才,早点说话没什么不可能。”
桔梗瘪瘪嘴,道:“真能臭美,凭什么你儿子就是天才,你比别人强到哪儿了?”
蓝锦方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因为我娶了一个这世上最好的妻子,所我我的儿子肯定也是世上最好的,不是天才是什么!”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可桔梗还是忍不住开心,故意嗔道:“谁是你妻子了,还没进门呢,不算!”
蓝锦方道:“都上我了我的花轿了,还敢说不算!”
桔梗张口便想说“上你花轿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就算是夫妻之间,有些话说出来也还是让人不舒服。
就这样蓝锦方和桔梗一起在空间里陪了轩儿一夜,第二天早上蓝锦方出去,桔梗更留在空间中,外面花椒替她上轿,迎亲队伍又开始缓慢地向壤阑城移动,桔梗便在空间里慢慢跟着。以迎亲队伍的速度,她实在不需要太在意,顺便走走便跟上了,时常动一动,轩儿被她抱着飞行还怪开心的。
她在空间里倒是舒服了,可是却苦了花椒,只第一天的轿子坐下来,她就快要疯了,把人都打发出来,坐在屋里招呼桔梗:“三姐,三姐你快出来,我受不了了!”
正好此时蓝锦方已经进空间去接替桔梗,听到花椒的叫喊声,桔梗从空间里出来,问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被人听见怎么办!”
花椒说道:“我不管,就算被人听到我也我不管!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熬下来的,都快把我给闷死了,头上顶着这个东西,还坐在轿子里面,蒙得两眼一抹黑,又摇来晃去的,我都差点没吐了!”
桔梗就猜到会这样,说道:“可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坐在轿子里会很无聊,你也是答应过我的。”
“可是我也没想到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啊!”说着拉着桔梗的袖子说道:“三姐,我的好三姐,求求你了,想个办法吧,如果让我就这样晃到地方,我真会死的!”
桔梗发愁道:“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受这份罪,可是别人进不去空间里,锦方他时常要出来照应,更不可能在里面看着轩儿,而我这里又有你能替代,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花椒欲哭无泪,坐在那里郁闷地说道:“好吧,那我就忍着吧,反正是我被别人抬着,总比让我抬别人走一路强。”
桔梗连忙顺着她说,道:“就是,你看那些轿夫不比你惨多了,人家还开开心心的,你郁闷什么。”
花椒说话倒也算数,之后不管无聊,也每天在轿子里忍着,几天之后,她竟然练出一个神奇的本领,白天在轿子里睡觉,夜里把桔梗叫出来陪她聊天,两人悄悄翻墙出去在夜里狂街,大的城门逛夜集,日子便好过多了。
一天一天的熬,走了两个多月,总算到了壤阑城。
进城门之前,蓝锦方特意让轿子转到无人的地方停了一下,让桔梗进轿子把花椒换出来,在别的地方可以不是桔梗,但是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怎么也要桔梗自己在里面,不然蓝锦方娶的人岂不成了花椒。
而蓝锦瑜又已经事先进入到空间之内,继续当起他的“保姆”。
花椒终于解放,乐得又蹦又跳,趁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偷丛跑进城了。
桔梗穿上自己的大红喜服,蒙上盖头坐进轿子,又在喧天的鼓乐声向城内“晃悠”。
进到城门里,一片更加响亮的乐声响起,夹杂着看热闹人的欢笑声。
进到蓝家的地盘,有喜乐声不稀奇,可是桔梗心中却升起一丝奇怪的预感,暗想到,这该不会是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吧?
她这里正担心着,却听前面又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蓝族长,小人是乔家在壤阑城的大管事,奉我家四姑娘之命,来给三姑娘送嫁妆!”
桔梗脑中嗡地一声,心中暗想,果然是花椒搞出来的!这个死丫头,大姐和二姐给自己办嫁妆也就算了,她怎么也来凑热闹,壤阑城的生意是自己给她和芸豆、麦芽儿准备的她竟然用来给自己办嫁妆,这、这不是在败家么!
她一边想着一边又把轿帘掀起一条缝,想向外面看看,如果见到花椒,非要狠狠骂她一通不可,可是她一掀轿帘,却在送嫁妆的队伍旁边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身干干净净月白袍子,俊朗挺拔,可是站在人群里却显得格外的落寞,双眼正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花轿出神。
桔梗吓得手一哆嗦,连忙把轿帘放下了。
她没想到唐昭也会来,还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向花轿看,这样的眼神,若被锦方看到,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她看到唐昭,蓝锦方也看到了,本来蓝锦方是个心胸十分宽阔之人,尽管从前便知道唐昭喜欢桔梗,可那既不是桔梗的错,也不是唐昭的错,既然谁都没有恶意,那便不应该去怨恨什么,可是今天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