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方赞同道:“是的,审彩霞是必须的,即便从她身上审不出父亲的死因,也还是可以问出其他。”
蓝锦瑜听了微微低头,毕竟彩霞是唐梦丹的侍女,不管唐梦丹刚嫁进蓝家的时候是冲谁来的,可现在却已经是他蓝锦瑜的妻子,如果唐家对蓝家意图不轨,他蓝锦瑜在蓝家也很难作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蓝锦翔道:“对了大哥,当初梦丹嫁进蓝家可是大哥一手促成的,想必大哥对当时唐家的打算能有些了解吧,不如给我们说说。”
蓝锦翔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顿时被他问得耳面赤红,自己当初为了破坏蓝锦方和乔桔梗的婚事,费尽口舌把劝服舅舅把六表妹嫁进蓝府,没想到自己的算计对蓝锦方没想到多大效果,却落到蓝锦瑜头上去,结果现在成为自己在两个弟弟面前的一大罪证,实在让他够难堪的。
所以面对蓝锦瑜的问话,他支支吾吾无法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众人,没错,我舅舅当时是打算用唐梦丹对付蓝家来着,我早就知道这事,那自己可真没准又要被关起来了。
蓝锦方见状说道:“罢了,大哥毕竟是蓝家人,唐照林对付蓝家,又怎么能让他知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审出彩霞的口供再说。”
蓝锦瑜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只是看起来十分烦燥。
蓝向宏接着蓝锦方的话说道:“审是肯定要审的,但要派个可靠的人审,不然口供没审出来,人却死了,岂不是白忙一场。”
蓝锦方说道:“我派江同去审,他做事一向稳妥,手下也有轻重,不会把彩霞审死的。”
蓝向宏点头,道:“嗯,江同可以,他做事确实让人放心。”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众人见今天基本没什么事情了,便纷纷散去。
蓝锦方跟蓝锦瑜一起向外走,边走边劝道:“二哥不要多想,即便彩霞在蓝家有什么企图、甚至做过什么事,都是因为唐家,与二哥无关,二哥对蓝家只有功没有过,我们心里都有数。”
蓝锦瑜憋闷地吁着气,道:“唉,说是这样说,,可唐梦丹现在毕竟是我的妻子、,彩霞是她的侍女,有事情便算是出在我那边,以后让我怎么面对族人!”
蓝锦方道:“二哥放心好了,大家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你看五叔公,刚刚彩霞攀咬他,他不是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事情是从哪里起的谁都知道,不会因此对二哥另眼相待,有事我们处理事情就是了。”
蓝锦瑜也没再说什么,发着愁回房去了。
蓝锦方回到自己房内,进到空间里看桔梗母子俩。
进来后见桔梗还没睡,问道:“你都看着了?”
桔梗点头道:“嗯,都看着了。”
蓝锦方在她身边坐下,抚摸着轩儿睡着的小脸儿,说道:“你是怎么认为的?”
桔梗道:“能怎么认为啊,你们不是都已经查到这里了么。”
蓝锦方说道:“是啊,我看彩霞今天硬把罪名往五叔公身上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没准父亲去世,背后的主使人真是唐家!对于唐氏的死,他们一直无法释怀!”
桔梗叹气道:“锦方,难道你真认为这些事情是唐家做的?”
说起唐家蓝锦方就有火,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亏我之前还把唐昭当好人,那样忍让他!”
桔梗无语,尽管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想法,觉得不会有唐昭什么事,可是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不可能给唐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如果事情查明,真是唐家做的,两家对立那也实在没办法,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点,不要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错过了真正的凶手,那样的话,公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蓝锦方垂头道:“我知道,其实要说起来,从前唐昭对你真的很不错,现在他和花椒又有点可能,你不愿与唐家闹僵我能理解,但是我却不能因为这些就藏私心,那样的话也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全族的人。”
桔梗听了无奈,道:“算了,你们还是该怎么查怎么查吧,这事我不掺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在空间里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蓝锦方来到书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江同询问审问彩霞的事。
昨天他交待江同审问之后,江同便直接去审了,到被他叫来的时候,整整一夜没睡。
蓝锦方问道:“审得怎么样,那丫头可招了?”
江同说道:“一开始不招,后来被打得受不了了说要招,但是她却说要说也要说给族长听,不肯直接讲给我,小人觉得她多半是在拖延,想少挨一些打,不过那之后倒也没再打她,想着族长去问过,若她还是不说,继续用刑也不迟。”
两人说着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来了,蓝锦翔一进门就问“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蓝锦方说道:“唔,江同说她要招但是要在我们在面前讲,不和江同说,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招。”
蓝锦瑜的神情有些憔悴,一看就知道昨天肯定没睡好,站在那里没说什么。
蓝向宏听了蓝锦方的话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她若不招,继续打就是了,一个不开口的活人,和死人没区别。”
蓝向麟也道:“没错,若她把我骗去了不招,照死里打就是了!”
蓝锦方微有些不忍,那毕竟也是一个弱女子,可是现在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她做了坏事呢。
于是众人一起出来,来到关押她的柴房。
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总有几间用来囚禁不听话下人的房间,这些房间平常没别的用,便用来存柴草,有人犯事便直接推进来,叫着柴房的名,实际上就是私牢,牢房里该有的东西全都有。
蓝锦方等人进来的时候,彩霞还被绑在木桩上没有放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衣服也可以见到渗出的血痕,看得出江同下手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