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也静静站在旁边认真听着。
梁飞深吸一口气,小心看了看门外,确定元晨已经睡着了,他这才开口说道:“小会姐,我方才也说过了,元晨的病是可以治的,不过呢,要需要一定时间的,我们需要时间。”
“时间,我们有,我们有,不过呢,您一定要快,我们在回国之前,大夫说过了,他们估计元晨最多能活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他太重要,也太宝贵了。”
梁飞点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或许就是三个月以内的时间,不过呢,我说过,我是有法子的,但是,这个法子对你和元晨来讲,同样太困难。”
小会一听有法子,很是激动,就连一旁的兰姐也激动的不成样子。
“真的吗?梁总,您说您有法子,是真的吗?您尽管说便是,只要能救元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我的心,要我的肝,要我的肺,我都会给,我会给的。”
小会说的是心理话,作为一个母亲,能说出这种话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孩子能活下去,哪怕失去自已的生命她也甘愿。
梁飞摇头:“小会姐,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们在国外治了三年时间,这三年时间内治的还算可以,这种病一般最多活一年时间的,你们已经创造奇迹了。”
“好了阿飞,这些客套话你们就不要说了,你快点说说,还有什么法子,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兰姐在一旁急得不成样子,她最看不得孩子生病了。
尤其介元晨这种情况,他和马瑞轩同岁,每次兰姐看到元晨的时候,她都能想到自已的儿子,每次这个时候,她的心都会痛。
所以,她要帮助元晨,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哪怕此病不能全部根治,至少要在这世上多活几年,他太年轻。
梁飞腰板挺得笔直,黑色的眸子看向兰姐和小会:“我想问一下,元晨的父亲在何处?他的身体可否安好?”
梁飞的话一出,气氛越来越紧张。
小会的脸色很是难看,这是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她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大气的摇头:“实在不好意思梁总,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小会姐,我并没有八卦,因为元晨的病需要他父亲来帮忙,也就是说,在这世上,只有元晨的父亲可以救他。”
梁飞认真的说着。
他的话一出,小会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她想了许久,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沉默了。
兰姐走上前,轻拍着小会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
梁飞见她们都不再说话了,这才补充道:“元晨的病是很厉害,不过呢,我这边是会尽力的,我只尽力不行,还是要有正确的法子,我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找到元晨的父亲,割肉救儿。”
“割肉救儿?”
梁飞重重的点头:“是的,正是割肉救儿,虽然这种事听上去有些荒谬,但是,以元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小会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委屈的说道:“用我的,用我的可以吗?用我的。”
梁飞摇头:“不可以,这种病只有父亲的肉才能做为药引子,所以,请你想法子找到元晨的父亲吧,这是元晨能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了。”
梁飞从没有如此认真过,之前他曾遇到过类型元晨的病人,他的病比元晨更加严重,梁飞就是用的割肉救儿的法子救活了他。
如今那孩子已经结婚成家,小日子过的很幸福了。
这种药若是用对了,会解决各种大问题。
小会呆愣在原地,过了许久,她都没有缓过劲来。
梁飞方才听兰姐曾说过,小会的男人是被坏人所害,所以才将她送出国的,这些年来,小会与那个男人也断了联系,二十年过去了,小会若是突然出现在对方面前,让其割肉救儿,看上去会有些突兀,可是这种情况下,元晨的病只有父亲可以救,只有这一个法子。
兰姐来到小会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小心的询问道:“小会,你跟姐说实话,你和那个男人真的二十年没有联系过了吗?”
小会点头:“是的,当时他把我送出国的时候曾说过,他会在三年内去找我,若是三年不出现,那就代表他心里没我了,呵……”
小会牵强的笑了笑,她脸上带着笑容,其实心里是有滴血,看上去尤为落寞。
兰姐欣喜的点着头:“小会,这是一个好消息,元晨有救了,你就放下身段,去找那个男人,哪怕我们给他钱,买他的肉,让他来救这个孩子。”
兰姐认为是看到了希望,他们想了很多法子,元晨的病一直没有办法解决,如今梁飞想到了主意,这原本就是一件好事,所以兰姐才会如此开心。
在她看来,想要解决此事也是相当的简单,只要找到孩子的父亲,一切都可以解决。
梁飞也点头迎合着:“小会姐,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的孩子快要病死了,你还在此无动于衷,你为了你的孩子也要去找他,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梁飞好心相劝着,在他看来,想要解决此事一定要谨慎才可,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可以解决所有的困难。
小会抬头看了看梁飞与兰姐,她陷入一阵沉思。
这些年来,小会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她脑海里早已忘却那个男人,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可有可无,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动过任何的心思,也没有对对方报有任何的希望。
她只希望自已的孩子能好好的活着,能健康的活着。
兰姐见她一直不说话,气愤的睁开大眼,呵责一声:“小会,你说,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孩子的命重要,孩子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孩子?”
小会再次愣在原地,一直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