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出了墨王府,并没有选择马上去追祁墨,而是选择水路。
现在就去追祁墨的话,说不定会被他送回来,还不如到了边境再现身,到时候他便是不同意也拿她没办法。
“船家,下一次停船是在哪里?”
几天后,云笙估摸着离边境不远了,于是便向船家问道。
“会在淮城停一次,这位小姐是要下船?”那船家见云笙这般问,便如实回答,也顺便问道。
“嗯。”
云笙沉吟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这也离边境不远,可以好好休息。
上次来到淮城还没待她熟悉环境就被祁墨给抓回去,这次要好好看看。
“一听小姐的问话,就知道小姐会在淮城下,想必小姐也是来观看淮城的赏花大会的。”
那船家很热情,见云笙搭理了他,便与她攀谈起来。
“赏花大会?”
云笙听见船家的话,不由得好奇,船家却没注意到云笙的问话,继续侃侃而谈,
“每年的这个时节,淮城所有的花便都会竞相开放,不仅我们榕国,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会慕名而来赏花。”
“这便是赏花大会的由来,这个时节也是淮城最热闹的时候。”
那船家说得唾沫横飞,脸上的神情很激动,还有着向往。
听他这般说,云笙更加动心了,也想去看看这赏花大会是什么样的。
没多久,船靠岸了,云笙便下了串,子延也不情愿地跟着下了船,他习惯性地准备隐藏在暗处,却被云笙拉住了。
“有句话叫做不负好春光,你跟着祁墨应该不会有那么赏花那么悠闲的时候,今天就好好享受下好春光。”
或许是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来到淮城这满是春意的地方,心情也好了些。
见子延还是这般样子,她就不由得想拉他一起去赏花,当做他保护自己的酬劳。
“不必了,王妃……”
“别客气,走吧。”
正当子延臭着一张脸,想拒绝的时候,云笙却不给他机会,率先离去。
“……”
子延黑线,见拒绝不了,只得继续臭着一张脸跟着。
他们走后,又从船上下来几个人。
“一会儿去两个人引开那男的,其他人找机会动手!”
领头人瞥了云笙和子延离去的身影,回过头来了狠厉地下着命令。
“是!”
其他人答道,随即便分开行动。
这些人便是郡安郡主找来的人,他们从云笙一上船就一直跟着,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人很好办。
可等到上船之后,他们发觉她的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知道不能轻易得手,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一直等待着机会,可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
现在,他们终于找到机会了,便琢磨着行动。
而云笙因为来到古代后,就一直被些琐事给缠绕,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也只是躺在病床上。
现在遇上这样的节日,她便沉浸在其中,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心,只是可怜子延跟在她后面,却没心情观赏,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终于到了赏花大会的地方,看这满山的花海,云笙的心彻底放松。
“叮,咚……”
忽然,一缕琴声从不远处唯一一座茶楼传来,云笙不由得被吸引。
这琴声带先淡淡的愁绪萦绕在云笙心头,她蹙了蹙眉,在这好风景的地方弹奏这样的琴声,真真扰人雅兴。
就在她想去看看是什么人弹奏时,一道清冷的笛音忽然插了进来。
没多久,那琴声的愁绪已不在,转为了平淡,那清冷的笛音也渐渐不再清冷,也专为了平淡。
云笙微讶,她仔细地品味着这琴声和笛音,这才发觉有些熟悉,特别是笛音,让她更加觉得熟悉。
她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抬头,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会是他么?
云笙抬脚往那茶楼走去,子延依旧黑着一张脸,正在他也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在打量着他们。
当他的视线看过去时,那身影便惊慌地逃走,子延看了一眼被琴声和笛音吸引的云笙后,便向那身影追了过去。
“这位小姐需要喝点什么?”云笙走进茶楼时,小二便热情地走上来招呼。
“随便来点什么都可以。”
云笙淡淡回答,随后便朝二楼走去,却被小二拦住。
“这位小姐,你不能上去,二楼已经被一个公子包下来了,他不允许别人打扰。”
云笙回过头去,看到小二面路难色,她也不确定二楼上的人是不是她认为的那样,便只朝着他点了点头,在拥挤的一楼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楼上的琴音和笛音都渐于平和,一楼也似被感染了一般,比以往要安静许多。
没一会儿,云笙的茶上了上来,那曲子却突然戛然而止,她这才发现子延不在了,但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在她看来,子延应该是不习惯又藏在了暗处,于是便没在意。
没一会儿,没曲子听的云笙便发觉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发觉几个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云笙蹙眉,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就算子延在,这么多人也难施展身手。
于是她装作不知道,起身站了起来,可却还是被对方察觉了。
他们渐渐地将她围了起来,就连门口也堵了一个人,不得已,云笙只有选择朝二楼跑去。
“哎,小姐,那里不能去……”
正当小二看到想阻止时,已经来不急了,而其他要抓云笙的人也朝楼上跑去。
茶楼二楼上。
一袭月牙色长衫的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上,他抚琴的手已经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窗前那抹清冷的背影,轻声道。
“你的笛音还是这般清冷。”
站在窗边的慕黎回过头来,清冷的眼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你也同样甩不掉那抹忧伤。”
君辞苦涩地笑了一下,并不回答,他们两的曲子都未变过,就连合奏,都如同之前一样,接近平和之后便谈不下去。
可两人只要一合奏,便会不自觉地驱近于平和,失了自己的特色。
“砰!”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还没待他们有所动作,门突然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