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术中的符咒堪称一门奇术,别小瞧了这两张朱砂画过的黄纸符,看似飘忽的长方形纸片用内劲打出去居然可以瞬间化作一团火球,有的可变作一团呛死人的烟雾,刚开始徐青就被老道神出鬼没的符纸弄得有些被动,但后来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甭管余浮生丢出多少张符纸,单张成打都行,只要贴近徐青身周一尺的范围都会自动失效,不论是该冒烟的还是该冒火的,统统会变成无声无息飘落地上的普通纸片,拿去擦屎粪眼儿可能会感觉硬了点。
徐青好像天生就是茅山术的克星,所有奇术符咒对他全然无效,而且连幻尊的幻术异能也没办法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刚开始或许还会头昏一下,到后来就好像摸了清凉油似的,幻尊对小徐供奉施展一次幻术就会让他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巴不得这老货再来几次。
嘭嘭!
两张符纸在离徐青一尺半的距离就爆开了,两团磨盘大黄烟瞬间弥漫开来,把周围五米见方的空间全部笼罩得一片朦胧。
这次余浮生可学了乖,两张黄烟符不需要飞到这邪门小子跟前就爆掉,不求克敌制胜,但求一叶遮目。
“老大,这货要溜!”何尚一声疾呼提醒了还在仗剑戒备的徐青,他眼皮一跳,透视之眼轻易穿过重重烟雾,只见那老道扭身朝正院拱门提腿飞纵,呼哨间已经去了十米开外。
茅山宗不但在奇术造诣上天下一绝,还有一套据说是三百年前从武当派得来的玄妙步法,八步赶蝉,这套步法顾名思义就是能在八步之内追上振翅飞行的‘知了’,余浮生常常自夸这是天下第一的轻功步法。
早已经心生退意余浮生见识到了这小子的邪门当机立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是想逃就算这小子再厉害也没辙,可是更邪门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小子偏偏有一双透视之眼,烟雾这东西还比不过一扇薄薄的板门。
徐青脚下一滑,身躯瞬间穿过烟雾疾追了过去,身后还有何尚在,量那断了爪子的幻尊也玩不出什么幺蛾子。
自从在金瞳*学过了天魁神风步之后鬼影步就成了鸡肋,这套天魁白猿赠送的步法玄妙无比,徐青脚下提劲身如灵猿般腾挪纵跃,只用了五个连纵就先一步赶上了余浮生,口中一声断喝,挥剑斩向对方后背。
嗖!一剑挥出徐青脚下一蹬整个人宛如深山老猿般躬身窜起,单掌搭住正前方一株白杨树枝桠往前一荡,人已经凌空窜到了余浮生正前方。
余浮生忽觉身后冷风临体,惊得他老脸色变,急忙听声辨位侧身闪避,脚下慢了半拍。一道气劲从擦身而过,喀嗤一声切在了面前的白杨树上,碗口粗的树杆被竖剖开一条半尺长的细缝。
这老道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无,不好!他心脏剧烈一跳,就在转头的那一霎那,瞳孔中一点青光瞬闪即至。
嗤!
一剑如影随形,龙渊夺魄追魂。余浮生彻底失策了,原本他完全可以避过这一劫,就算是正面交锋也不至于会输得这么快。
算不到透视之眼能穿透烟雾只是个小错,落荒而逃还对自家逃命的本事信心满满,八步赶蝉啊!三百年前传下来的牛B轻功,就算是让那小子先跑几步也无所谓,可他也错误的估计了克星的能力,试想一只在丛林中飞纵的天境白猿要多久追上一只飞行中的‘知了’呢?
回答很简单,只要白猿能见到飞行中的‘知了’就可以在瞬间追上它,甚至把它拿来当作零食。
八步赶蝉远不如天魁神风步,就这么简单,余浮生自负加失策就要承受后果,当一道青光闪过他脖子时就明白了,只不过已经痛了!
一剑抹喉,神仙难救,龙渊剑是旷古烁今的神兵利器,加上徐青在剑上灌注了八成的正阳气,这雷霆霹雳般的一剑直接割断了余浮生的喉咙,粘稠的鲜血顺着脖子上的豁口泉涌而出,一起流逝的还有他的生机。
天境武者也是会死的,以前徐青得到的所有天境内丹都证明这一点,还有赵九重皇帝的那本血淋淋的屠天日记,余浮生完全算得上是一代奇人,今天却为了一股子贪念丢掉了老命,也应了那句俗话,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能一剑杀死余浮生连徐青都感觉意外,这也是真正意义上死在他手里的第一位天境武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徐青也不是什么善男,他把龙渊剑归鞘,迅速跑到余浮生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旁,扫了一眼发现这老道士随身还真带着不少玩意,光是符纸就有几百张,还有各种药瓶和一些小物件。
“唉!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徐青对着尸体低叹了一句,伸手拎住尸体返回了内院,这时烟雾已经散去,幻尊被何尚拎着用皮带绑了双腿蒙了眼睛跪在了李老等人面前,非要他唱征服。
咳咳!徐青用拳头堵住嘴巴干咳了两声,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何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笑道:“老大,老道士真被你一剑宰了?”
徐青把手中的尸体放下,低声道:“应该说他属于自杀,不小脖子撞在了剑刃上。”
何尚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道:“明白,这货是喝三鹿闹的,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心脏也不跳了,对吧?”
徐青哭笑不得,伸手在这厮脑门上狠敲了个爆栗,沉声道:“扯,你小子就是欠敲。”
何尚故作幽怨的摸头叫屈道:“老大,您悠着点敲成么?我这还是半伤兵呢!”徐青也不理这货,快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幻尊跟前。
想当初叱咤风云的幻尊现在已是面如土色,浑身上下抖得好像筛糠似的,断掉的手臂兀自在泊泊流血,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就会哽屁着凉了。、
徐青心头一阵不忍,并指疾速点在了幻尊断臂上方的穴位上,血顿时流得缓了,顺手扯掉他脸上的遮眼布,徒然从腰间拔出短剑照着他双腿一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