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大步流星走出了这个卖各种活鸡的‘窝窝’,身后那个目瞪口呆的中年**也不敢追出来,这家伙整一台压路机啊!谁敢上去触这霉头?只能眼巴巴望着这个踩碎地板的猛男扬长离去。
出了‘鸡窝窝’门徐青只能原路返回,踩碎了人家一溜地板砖结果连根鸡毛都没见着,还白搭了六百大洋进去,今天这破事儿闹得人一肚子郁闷。
徐青脚步匆匆来到那条巷子口,正准备低着头往里钻,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低咆,心里一激灵转过身来,只见两条龇牙咧嘴的黑背狼狗从身后疾冲过来,晃眼间已经到了跟前,这两条猛犬后腿子蹬地,前爪抬高,大张着血盆大口猛的咬向他手腕。
两条黑背一左一右,下口的位置出奇的准确,大嘴巴都是冲着腕子去的,普通人要是被它们咬中了只怕两条胳膊当场就会废掉。
“来得好,你们两畜生正好给贪吃蛇打牙祭。”徐青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两只手掌快如闪电般伸进了狗嘴,一把攥住了两条滑腻腻的狗舌头,往外就是一拉。
呜呜——两条黑背狼狗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然后就仰头张嘴同时被拎了起来,口条被人提溜着除了蹬腿翻眼没有半点办法。
甭管什么狗都有两个弱点,鼻子和口条,这两个部位都是神经末梢最集中的地方,重击之下再凶猛的恶犬都会当场晕厥,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没有谁敢把手伸进狗嘴里攥口条的。
徐青拎着两条黑背抖了抖,这两畜生浑身痉挛了几下寂然不动,口条上的经络被扯断了几根,吃痛不住当场晕菜,小徐一手拎着一条大狼狗甩开大步钻进了巷子,脚下加了几分力顷刻间消失不见。
就在徐青离开后不到一分钟,从巷子后的旮旯里走出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瘦脸汉子,这货望了一眼不远处空荡荡的巷口,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道:“娘的,这遭瘟的婆娘惹了个什么煞星,白瞎了我两条好狗!”
瘦脸汉子叹了口恶气一跺脚,耷拉着脑袋转身准备离开,不料他猛的发现地上多了一条狭长的影子,一抬头愕然发现面前多了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到让人窒息的外国女人,皮肤那叫一个白,比剥开的熟鸡蛋白还水嫩,一件竖领子黑风衣遮住她高挑的身段儿,更遮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坨白面馍,最要命的是那五官长得撩死个人,一双狭长桃花眼水汪汪的直闪光,那眼神儿就像见到了初恋情人般火热妩媚,娘喂,她居然还伸出小舌尖拨着红唇角。
瘦脸汉子只感觉心跳一阵加速,刚被人拎走了两条大黑背的郁闷顿时烟飘云散,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把眼前的洋姐儿弄上床好好爱,某部分竟然起了反应,顶在裤衩上咯得慌。
漂亮得不像话的洋姐儿冲瘦脸汉子抿嘴一笑,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不远处的巷子口,扭腰直接让过男人朝巷子口走去,长筒靴底儿点在地上宛如一首诱人的乐曲。
瘦脸汉子被这从天而降的桃花运弄懵了,站在原地呆了十来秒,洋姐儿驻足在巷子口转过身来,浅浅一笑用食指对他勾了勾,这厮伸手在鼓起的裤裆上一抹,一咬牙道:“娘的,今天就是鸡别长上萝卜花老子也认了。”说完拔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巷子口跑去。
洋姐儿适时转过身来,舌尖tian了一下突出唇边两颗白森森的犬牙,扭着*走进了那条静寂无人的巷子,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就在两人走进去不到五分钟光景,忽听得巷子里传出一声短促的痛嚎,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话说徐青拎着两条大黑背回到滨海市公安局,两个门卫诧异了一下并没有上前阻拦,他们都知道这位‘买狗的’是江代局长的男朋友,谁会吃饱了撑的上前找晦气,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报以讨好的微笑。
有人说机关单位里消息传递得最快,徐青现在算是深切体会到了这点,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分男女都对他非常客气,微笑的、问好的、甚至还有两个穿制服的壮小伙主动要求帮他拎狗的……就连进电梯都有人主动按下楼层,然后很知趣的走出去等下一趟电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局长办公室大门是虚掩的,没有关拢,徐青走到门前也懒得放下手中的大狗,抬脚轻轻踢开了门,里面江思雨正在和两个穿教士服装的白种人用华语交谈,别看这两白人金发碧眼的,可说起华语来却非常流畅,就像在华夏呆了很长一段年月的留学生,都快赶上‘大山哥’了。
耶稣曾经说过一句话,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义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这就是教会的真谛了,别看只有两个教士在一起,其实他们就可以被称之为一个教会。
徐青走到木雕跟前,原本盘在上面发饿昏的大蟒蛇立刻有了动静,它伸长脖子把大脑袋往老熟人脸上凑,蛇信一伸一吐说不出的亲昵,或许在它简单的意识中已经把小徐同学当成了它的主人,表示一下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乖乖,走咯,咱们去里面房间吃东西。”徐青拎着一条昏厥的大狼狗凑到蛇头前一晃,然后偏头望了一眼左边的侧间门。
局长办公室有个侧间,是专供局长工作之余小憩用的,里面布置得相当考究,不过在徐青看来却是个让贪吃蛇进食的好地方。
说来也怪,大蟒蛇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头往下一倾飞快的从根雕上游了下来,径直向侧间门口蜿蜒过去。
徐青拎着狗先一步走到门旁,打开门让大蟒蛇游了进去,就在他准备进房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凉意,转头目光一扫,发现其中一个洋教士正冷眼望着自己,那眼神中带着一股子明显的敌意,他的手已经伸到胸前抓住了一个老银色的十字架末端,嘴唇微微翕动着,好像随时准备念诵什么唧唧歪歪似的,反倒让小徐同学好一阵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