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来者不善

张德利卖老乡彻底干脆,他深知徐青的厉害,这位大少在江城地面上是神一般的人物,谁找他的晦气就是茅坑边打手电,找死啊!这种人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招惹的,说不定卖了老乡之后能得到意外的好处,还别说,他真得到了。

徐青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整件事幕后的主使者就是瀚海集团的那只狐狸,要找证据并不难,只要抓到张德利口中的老乡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他还想了个守株待兔的法子,让张德利打电话把魏东升叫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事成之后补上八万块,就当是给点酬劳了。

张德利听到徐少说愿意付八万块酬劳,心里乐坏了,现在就是让他亲手把魏东升抓来谢罪也乐于效劳,老乡在钞票面前是有价的,能卖个好价钱就行。

两人刚谈妥了请君入瓮的细节徐青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秦冰发来的短信,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被抓的五名高管都已经安全返回,这也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大可以安下心来整治一下瀚海集团那条背后阴人的狐狸。

张德利是个混子头,脑袋里阴人的点子忒多,他既然决定了攀徐少这条高枝儿就会挖空了心思讨好卖乖,略一盘算之下就嘿嘿笑称有了点子……

小酒吧有个很大气的名字,抗日酒吧,这里的老板据说是个愤青,酒吧门口有块很显眼的牌子,上书,日本佬与狗不得入内,入本吧骂一句小鬼子所有酒水可享受八折优惠,原创骂词可享受酒水五折优惠,原创经典骂词免单。

这样一个特色酒吧来消费的一个个骂骂咧咧,小鬼子八辈长年累月挂在这里示众,不过有生意一般是在晚上,白天或许是温文尔雅的白领儒士,晚上就成了撸袖管骂娘的愤青,别有一番乐趣。

这场子一直是张德利手下看的,平时也有几个*派的垃圾跑过来捣蛋,结果一通大耳瓜子抽成满脸花,老板也乐得出几个钱请这帮混子吃喝,两者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

张德利这段时间走背字,没有了以往的风光豪气,日子也过得缩巴巴的,可今天下午却一反常态摆了几箱好酒准备宴客,吧台后面只有一个男服务员,手托着腮帮子望着这一群混子喝酒海聊,当然他们都在等人。

突然,服务员双眼一眯望着门口,推拉门开了半边,从外面走进了三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比身后的两个皮肤黧黑的跟班要高了一个头,这男人狮鼻海口满脸横肉,比喝酒的那帮混子更像混子,偏偏还穿着身不合体的西装。

张德利见到这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放下手中的酒瓶子快步迎了上来,朗笑道:“东升哥,你来得正好,来,过来喝酒。”

魁梧壮汉正是瀚海集团采购部经理魏东升,跟张德利是老乡,以前原本没任何交际,就是在瀚海集团入驻梅岭工业园后不久两人偶尔在一间茶楼里撞了个面,一聊之彼此间才有了联系。

当时张德利还是江城扛把子耀哥手下的一名勇将,也算得上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老乡见面除了聊天打屁就是互相盘底,酒桌上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对方现在的身份。

张德利原以为大家不会再有什么交际,没想到就在他最需要钞票的时候魏东升找上了他,坦言有一桩业务想照顾他手下的人做,就是让他收一笔实物赎金,事成之后有十万块的酬劳,事先还预付了两万现金,足可算得上厚道了。

魏东升对喝酒没有半点兴趣,他刚才接到张德利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驱车赶了过来,没想到这帮混子还在灌猫尿海世界,一群混账东西。

“德利啊,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东西被怪物劫走了到底咋回事,先说清楚了事儿再喝酒不迟。”魏东升一脸严肃,他现在很后悔不应该让这帮混子掺和进来,说什么东西被怪物劫走了,其实据他分析更有可能是张德利这货见着那些高翡料子值钱,黑吃黑吞了,然后才编造个理由忽悠。

张德利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滞,代之是一脸凝重,故作警惕的左右望了一眼,然后把嘴巴凑到魏东升耳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魏东升听完了张德利的讲述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说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对方取出一小截银质手杖头后他终于信了大半,因为这截手杖上刻着个很特别的小标志,分规曲尺,这是美生会的标志,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劫走那批高翡。

其实这截银杖是徐青从癞皮狗身上拔下来的,他想有时间找人分析一下这东西的成份,连龙渊剑也削不断的兵器一定有它的独特之处,让人意外的是发现了这个分规曲尺标志,血族来历就一清二楚了,美生会也可称共济会,它的真正含义是自由石匠工会,一群自称该隐后人的神秘人。

张德利见魏东升望着那截银杖若有所思,隐晦的向手下的混子使了个眼色,一会工夫,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混子抬来了受伤的钩子,也就是那个喜欢用*的卷发男。

张德利伸手指着卷毛男腿上的伤口,咬牙说道:“东升哥,幸亏钩子装死才捡了条小命,你看他腿上的伤,就是被那怪物伤的,等你看过后我就打算送他去医院。”

魏东升也放下手中的玩意,瞟了一眼卷毛男腿上的伤口,脸色变得一片阴沉,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断定劫走高翡料子的是美生会那帮神神怪怪的家伙,看来这次的失利也不能完全怪张德利他们这帮混子,就凭他们这些人全加一块都不是血族对手,混子就是一群无知的普通人。

“嗯!这次的事情不应该怪你们,但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不仅是听你解释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魏东升脸沉得像在柴火上烧了几十年的锅底,目光渐趋冰冷,他此时此刻看酒吧里这些人的眼神儿就像,看着一群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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