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视线锁定的房间门开了,龙风扬快步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眉宇间带着一抹未消的怒色,看样子这位曾经的总参大人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多半是因为他老婆的事儿,出门后还把房门大力碰上。
龙风扬加快了步子追上了人流的尾巴,也随着一起向南行去,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就连几座瞭望塔上的棕衣人也跟着下来,撤了个干净,现在的龙门老少爷们扎堆去了广场,剩下一群不出户的女人。
为了谨慎起见徐青准备迟一些再让博林行动,他们几个负责打掩护,就在这时,身后的岩洞中跳出一个人来,是呼二狗这家伙,他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来一张绳梯,往洞口下一放直接攀了下去,那动作快得像只被烧着了尾巴毛的猴儿,
徐青立刻冲身后的岩洞挥手轻喝:“行动,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装上,记住,一定要快!”说完他一个纵身从岩洞跳下,几米高的距离对古武者而言是不需要绳梯的。
老恩和博林一起紧随其后跳了下来,神行要略迟一些,他们肩膀上的背包鼓囊囊的,里面装的都是劲爆的好料。
徐青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呼二狗能在两名古武者追杀下逃生了,这货腿脚真快啊,他才刚站稳脚跟,呼二狗便一溜烟跑出去了几百米,呼哨间人已经到了那边门口,就算是想把他拉回来也晚了,这哥们弯个指勾敲起了门板。
咚——咚咚——敲门声一长两短,很快门打开了一条缝儿,呼二狗不等门里的女人有任何动作就径直推门挤了进去,好像遇到了一点并不大的阻力,但这货还是用蛮力进了门,这样也好,能给博林他们提供更多的时间。
徐青现在戴上了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具,他没有跟博林一起装炸弹,而是拍了拍耳麦低语道:“大家对表,十五分钟后返回岩洞。”
“是!”已经开始干活的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应答,徐青没有再多说,脚下一滑径直往南面掠去,他的速度比呼二狗快了数倍,乍看上去就像一抹飘动的烟尘。
龙门中人信奉龙神,据呼二狗说他们还养了一条龙形大蛇,每天门中的男人不拘老幼都需拜龙神,这也让徐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就是要远远的瞧个热闹,顺便摸一下龙门的老底。
龙门南面的广场是一片用青砖围墙圈起来的椭圆形场地,只有一张大门进出,门口站着两名满脸严肃的守卫,这两人胸前各有一枚金色盘龙绣饰,这是龙门中地位极高的金龙卫,徐青伴着墙绕了个半圈,找了个守卫看不到的角落用透视之眼扫视着广场内的情况。
这就是透视之眼最大的好处,现在徐青已经用得得心应手了,只需心念一动就能收发自如,广场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龙门中的老小男人都跪伏在光滑洁净的青石地面上,初一眼估算过去不下三百人,如果再加上妇孺的数量的确算得上人丁兴旺了。
跪伏在地的人群并没有引起徐青的关注,他现在目光灼灼望着广场最东面的一个三角形祭坛,整个祭坛分为三层,占地约百平米见方,第一层每隔两米光景便竖着一根金属桩,上面用铁链拴着各种动物,大有熊虎猪羊,小有兔狗鸡鸭,这些动物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都挂着一串不知名的红果。
祭坛第二层是一圈凹下的水槽,里面养着许多肥硕的活鱼,鱼儿摇头摆尾游得正欢,好像根本没意识随时有沦为食物的危险,就在祭坛的第三层摆放着一个大金属笼,比那种动物园关狮虎的笼子还要大上几倍,每一根金属栏杆都有鸡卵般粗细,其中盘着一条大蛇,这条蛇跟普通的蛇类不同,它上半截身子上居然长着两只布满鳞片的长臂,瞪着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冷冷的望着下方跪拜的人群。
这种蛇徐青并不陌生,它的名字叫巴蛇,又被称之为蛇人,说起来他还有这么一群战斗力超强的蛇人手下,没想到在被龙门中人每日祭拜的龙神居然就是一条蛇人,这倒是让他颇有些意外了,瞧那蛇人养得肥慵懒,在这里承受人祭拜的日子过得挺滋润,也许不久这种好日子就到头了。
既然知道了龙神是什么玩意,徐青也没有必要再久留,就在他准备收去异能离开时突然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站在祭坛边的一位白袍中年人吆喝了一声,从广场大门方向并排走过来三个男人,确切的说因该是两个龙门中人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男人被反绑着双手,头发乱蓬蓬的像个草鸡窝,他还留着一脸大胡子,瞧那模样因该是个阿三,原本打算离开的徐青眉头一皱,继续站在墙外看了起来,他想知道龙门中人押个阿三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把他当成蛇人的祭品么?
接下来很快就印证了徐青的想法,两个龙门中人押着阿三走到了祭坛边,原本精神萎顿的大胡子阿三立刻开始哇哇声怪叫起来,只要是正常人看到了祭坛上的蛇人都会吓一跳惨的,更何况抓他的人正用手剥他身上的衣裤。
大胡子阿三一边叫一边徒劳的挣扎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也没办法博取到半点同情,反而更让两名龙门中人动作变得粗暴,几下撕扯就把他剥了个清洁溜丢,站在祭坛旁的白袍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利茫,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柄牛耳尖刀,上前两步用刀尖对准了大胡子阿三胸膛。
大胡子阿三声嘶力竭的惨嚎着,凄厉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然而却无法激起半点同情,刀尖刺下,在他满是虬结黑毛的胸膛上迅速转动,殷红的鲜血泊泊涌出,瞬间把他胸口染红了一片,随着刀尖的运转,大胡子胸前多了一条血淋淋的盘龙……
跪伏在地上的龙门男人好像听惯了这种声音,不管老幼脸上的都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表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仿佛祭坛前被宰割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头痛叫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