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火,女人是最好的灭火剂,甭管是什么火只要花点水磨工夫就能全灭掉,*胜心头的那股怒火在一声低吼中喷薄而出,他能感觉到女人在轻轻颤抖,但他把臀往下一沉略用几分力气就遏制住了她的颤抖,男人在这一刻往往有些自私,不管什么位高权重的高官本质也是男人。
*胜撑起身坐在床头,伸手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摸出一根大前门香烟叼住点着,这么多年他就喜欢抽大前门,记得小时候他爹从一位朋友处顺了一包大前门,在家里美美的抽,还说着一句词儿,高级干部,大前门。这种烟只有高级干部才有份抽,就是这个习惯让他执着的抽了三十多年大前门,抽烟,更多时候抽的是一种习惯。
一根烟燃了半截,床上的女人悠悠舒了口长气坐起身来,这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鼻梁很高,双眼水汪汪带着柔蜜,她叫苏晓红,是省纪委书记,也是*胜的大学同学,她的房子就在隔壁,串门儿串到了床上,两个书记成了输液。
苏晓红一直以来都暗恋着*胜,直到现在她还是单身,很执着的女人,爱上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在得知男人离婚后默默的陪他喝了三瓶五十年国窖,结果丢掉了守了几十年的那层膜儿,就如捅破了窗户纸一般成了他见不得光的女人,才欣喜的发现这个男人是头牛。
*胜弹了弹烟灰,转头望了托着腮帮子望着他出神的苏晓红,勉强一笑道:“看着我做什么?老东西了。”
苏晓红脸上浮起一抹甜笑,低声说道:“就喜欢看着你,人老东西不老,每次都把我整得很舒坦,就跟抖散了骨头似的,牛犊子未必有你这份嚼劲。”她在人前是纯纯的铁娘子作风,手握纪委尚方宝剑,只要屁股不干净的官员见到她腿肚子都要打哆嗦,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就是一只熟透的狐媚子,徐娘最懂男人心。
*胜把烟头抿在嘴里猛吸了两口,冲出两股浓郁呛鼻的烟雾,儿子的伤势就像一块千钧巨石压在他胸口,身体上的伤可以治好,但心里那处难以愈合的伤口只怕就难以在短时间内治愈了,这个伤口才是真正致命的。
苏晓红一眼就能看出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在担心医院里的儿子,刚才在床上像牛耕地一样勇猛的表现就是一种疏泄压力的方式,女人不介意,她还会不停劝慰,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丝哀伤,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都快变成被‘白日’的‘依山尽’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跟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最好能死在他前面,女人命好死夫前,这句俗话只有真正成熟的女人才会懂得,苏晓红懂,所以她慢慢争取,用她的温柔体烫,用她全身心的付出。
“你不是找来了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小斌治疗么?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苏晓红现在的安慰有些笨拙,不是她口拙而是不擅长安慰人,威胁吓唬人她在行,每月不知道有多少问题官员被她吓尿,是真正尿湿裤裆的那种,纪委本来就是做这行的。
*胜把烟头丢在地上抬脚踩灭,再旋动脚尖把烟头碾成些散碎烟丝,苦笑着说道:“小斌的伤不是在身上,而是在他心坎上,我这个做爹的不称职啊!”叹息了一声,他再次把手伸进了床头柜,对于老烟枪来说一支烟不过瘾,最好是再抽一根。
苏晓红望着眼前抽闷烟的男人,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能做到只有两个字,等待。已经等了几十年,不在乎这一小会,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该死的美。
*胜悠悠的说道:“小斌这孩子从小就没享受过多少母爱,基本上是我把他带大的,可是我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终究还是疏忽了,现在他断了腿,我才是真正的后悔,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有时候宁愿断的是我的腿……”
苏晓红其实也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她的孩子,这样养大了就有了寄托,可惜她有个最大的遗憾,她这辈子都不能怀孕,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是最痛苦的,好在她现在也找到了一份寄托。
“德胜,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个对你来说不难。”苏晓红的话没说错,凭他的能量只需一句话就能让有关部门严惩凶手,后果比一般的刑事案件严厉些就够了。
*胜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凶手的后台很硬朗,有些出人预料了,原本已经抓进看守所的凶手居然被人放了,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做到这点,真想彻底把整查一查。”
苏晓红上齿咬住下唇沉吟了片刻,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有后台更好,我决定明天买一早就带人去江城一趟,把整件事情查个清楚明白,如果真有人徇私违纪的话一定会严惩。”
*胜摇头道:“不用了,明天我会亲自去江城一趟,相信所有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次去的人越少越好。”言下之意就是在暗示苏晓红不要插手,他能够处理好这种事情。
男人是自尊心强的动物,特别是有能力的男人,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一般不愿假手他人,特别是女人,*胜身为一方大员只要一个暗示,就有不知多少人争着抢着帮他效力,他是绝对不会让女人帮忙的,特别是跟他上过床的女人,让她帮忙心里总有道坎过不去。
苏晓红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抹干净身下那些粘粘糊糊的东西,迅速穿好衣物准备离开,她再次认清楚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有需要的时候招过来送上女人的东西,完事了就成了陌路人,上下级,她还是那个被人称之为铁娘子的纪委书记,甚至连帮他做点事情资格都没有,不如尽早离开的好,男人啊,总是那么拔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