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穴后的秃顶男和摔掉了满嘴大牙的家伙一起被如狼似虎的保安揪了出去,薛国强也看到了秃顶男掌心捏着的翡翠观音,这无疑证明徐青刚才所讲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薛国强心里对他的行为并不赞同,用鲁莽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着实让人反感。
殡仪馆的灵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还特意派来了四名抬着水晶棺的壮汉,现在人就在病房门外等着,随时可以进来接遗体上车。
徐青没察觉到薛国强对自己产生了反感情绪,他走到近前低声说道:“薛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薛国强沉着脸说道:“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跟徐青扯上半点关系。
徐青望了一眼门外的水晶棺,用传音入密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薛国强,但他没有明说有可能会把老师变成血族,只是说他请来了两个精通巫术的朋友,很快就能到达东江,现在最好是把老师的遗体暂时存放在医院,等他那两个巫医朋友到达后再做打算。
薛国强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对什么巫术之说嗤之以鼻,他淡淡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太过介怀了,殡仪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我现在就叫人送他过去,你如果想来可以跟着车队。”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等候门外的壮汉打了个手势,四名壮汉立刻抬着水晶棺走了进来,把薛老遗体放入棺中,抬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徐青咬牙望着壮汉们抬棺离开,想上前阻拦又犹豫了,他现在已经从薛国强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强烈不满,就连史蒂夫刚才也说没把握让自然死亡的人转变成血族,贸然上前阻拦只会枉做小人,还是跟着去殡仪馆再做打算。
薛国强也不理会叔嫂俩,叫上痛哭流涕的薛琼一起离开了病房。
秦冰最能感受到小叔子心中的无奈,她走到近前伸手拉了拉他衣袖,低声说道:“做儿子的为父亲处理后事天经地义,你这个做学生的只能充当看客,走吧,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徐青艰难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在薛国强的阻拦下他就是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正如嫂子所说的,儿子为父亲处理后事天经地义,他只能乖乖的充当看客。
薛家父女坐上运送遗体的灵车出了医院大门,后面跟着一溜长长的车队,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的,待会到了殡仪馆肯定还要送上一份礼金,这或许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新婚叫红喜事,寿终正寝叫白喜事,按照很多地方的风俗去殡仪馆参加葬礼的宾客们都要送上一份礼金,礼金的多少要视经济条件而定,逝者已矣,送礼这东西都是送给活人花差的,全因薛红云有个当省长的好儿子。
徐青在车上一直打着电话,他在联系金瞳帮长老殷天雷,魏大茂重返大雪山,现在帮中的事物都是由他来主持,在东江地头上金瞳帮很少有办不成的事情。
这次徐青要金瞳帮办的事情不难,他叫殷天雷想办法让东江市殡仪馆水晶棺材内的冷冻设备停止工作,还特别强调是薛老爷子用的那个,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做到在遗体到达前办妥一切。
殷天雷对于帮主的奇怪命令没有提出半点疑问,应了两声立刻开始执行帮主的命令,送遗体的车子已经到了路上,行动胜过一切。
徐青挂上电话,马上拨通了史蒂夫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话筒中传出史蒂夫微颤的声音:“主人,我正想打电话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让死人初拥的法子,可以大大的提高初拥成功的几率。”
徐青神情骤然一变,沉声问道:“说,你有多少把握成功?”这消息让他心脏抑制不住砰砰狂跳起来,猛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史蒂夫颤声说道:“主人,没想到这个法子以前我半点把握都没有,现在至少有了七成把握,非常值得一试,但是需要很充足的时间。”
徐青略一沉吟,低声说道:“这个没问题,你们两个可以直接来东江市殡仪馆,到了给我打电话,再好好商量其他事情,你们还要多久到?”
史蒂夫沉默了两秒,低声答道:“到东江还有半小时左右,到殡仪馆可能还需要半小时,大概一小时,我们到了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嗯!再联系。”徐青挂上电话偏头看了一眼身旁驾车的嫂子,发现她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心头也稍稍安定了一些,把电话揣进了口袋。
秦冰专心驾车跟紧前面的车队,嘴里低声说道:“电话打完了?你就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她开车很专注,但耳朵却在仔细聆听徐青打电话时所讲的一切,她已经从对话中猜到了一些东西,现在需要求证一下。
徐青低声说道:“嫂子,其实我准备用一种特殊的法子把老师救回来,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的。”
秦冰被他的话惊了一跳,手打方向盘往旁猛的一偏,吱!车子拐了个大S弯冲到了路边,险些撞上了隔离带,还好她及时刹车,贴边停了下来。
“青子,你别吓我成么?薛老师已经走了,你可别干傻事。”秦冰知道小叔子有能力,但也不可能相信他有让死人复生的法子,因为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她现在以为徐青是悲伤过度走了歪路,如果由得他折腾下去是会出大问题的。
徐青一脸正色的说道:“嫂子,你相信我,真有法子可以让老师复生,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尝试。”
秦冰抓着方向盘的手掌已经开始冒汗,她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从刚开始的震惊转作迷茫,渐渐的她微红的眼眸中闪出一抹坚毅神采,再次发动车子朝殡仪馆方向驶去,有一种东西叫信任,不需要理会对错是非,也不需要太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