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家?”
王寧成頓時恍然。
墨家在長安城名聲大噪之後,曾經的過往都被人翻了個遍,尤其是墨家和公輸家的恩怨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王寧成雖然只是一個掌櫃,也知道公輸家和墨家是死對頭,一旦公輸家來到長安城,定然會和墨家對立。
“那炒菜……?”王寧成爲難道。
就算是孫羊正店解決了碗筷問題,墨家的炒菜也會將孫羊正店擠垮的。
“炒菜?你說的是這個麼”王喆得意一笑,從懷中掏出幾張宣紙,遞到了王掌櫃的面前。
“這是菜譜?”王寧成低頭瞄了一眼,驚聲道。
王寧成掌管孫羊正店多年,對於菜譜那可是耳熟能詳,看着手中的新菜譜,王寧成驚疑不定,按道理說,炒菜這樣絕密的菜譜,哪一個飯店都是奉爲壓箱底絕技,怎麼會到王喆的手裡。
“這……”王寧成驚疑不定。
“放心,這就是墨家炒菜菜譜!”王喆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
在墨家大規模的招工的時候,他就有意識往墨家村安插了不少人,畢竟墨家這一段時間墨家表現的實在是太耀眼了,要是普通人得到一兩個定能封官加爵,要是被世家得到就足以富貴百年,而墨家好像不值錢似的直接往外灑,怎能不讓人心癢難耐。
王喆相信絕對不僅僅是王家一家如此,長安城一些有心之人肯定不少,借這次招工的機會肯定有不少長安城各大世家的細作混入墨家村,伺機而動。
而王喆安插的人正好被分配到魚狀元樓,很順利的獲得了這份菜譜,順利的讓王喆就感到意外。
握着這份菜譜,王寧成又激動又感覺十分的棘手,爲難道:“少爺!墨家炒菜剛剛推出不久,如果我們孫羊正店隨後就能做出炒菜,恐怕會招人非議的。”王寧成皺眉道。
孫羊正店畢竟是百年的老字號。貿然偷竊別人的菜譜,這可是犯了大忌,恐怕會砸了招牌。
“放心!本少爺怎麼會自砸招牌!”王喆道。
“可是……”王掌櫃欣慰的同時,有不捨的看着手中的菜譜!如同太監遇到美女一樣心焦。
“不過本少爺已經派人將此菜譜傳遍了長安城各大酒樓,等到炒菜普及之後孫羊正店再推出炒菜,豈不是順理成章?”王喆得意的。
王喆得到菜譜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的一石二鳥之計,既保護了孫羊正殿的招牌,又給墨家造成損失,將魚狀元樓和其他酒樓拉到了同一水平。
至於那些酒樓,會不會採用炒菜之法,王喆沒有懷疑,沒有一個酒樓飯店能夠這個菜譜,除非他想等着倒閉。
“少爺英明!”王寧成恭維道。自家這個少爺論手段那可是一等一的,除了稍微愛面子,在墨家子面前抹不開臉面。
“小的這就讓後廚先試驗一下這炒菜之法,定然不會讓少爺失望!”王寧成急不可耐道。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顧客,後廚閒着也是閒着,正好拿來練手。
孫羊正店後廚中,大火熊熊,油煙滾滾。
一個略胖的大廚,正在對照着菜譜,按部就班的學着炒菜。
油鹽醬醋,每一份比例都絲毫不差,能夠在孫羊正店當大廚,別的不說,這些基本功絕對是頂尖的,看一遍菜譜絕對能夠還原出來菜品。
很快,三盤炒菜已經擺在了王喆和王寧成的面前。
王喆伸手拿出一雙全新的筷子,才意識到孫神醫的文章是多麼的厲害,就連自己也下意識的被影響,更何況是其他人。
雖然心中暗惱不已,不過王喆絲毫沒有換筷子的意思,畢竟誰知道對方用過的筷子是否帶有能夠傳染的病根呢!
“味道一般呀!”王喆仔細品嚐了這三盤炒菜,不由得皺眉道。
“難道是菜譜有問題?”王寧成有模有樣的拿着一雙新筷子嚐了嚐,感覺並沒有好吃到哪裡,更別說像客人口中的追捧的那樣的美味。
黑衣大廚嚐了嚐,搖頭道:菜譜沒問題,應該是鍋的問題。”
“鍋?”王喆不解道。
黑衣大廚解釋道:“小的已經是嚴格按照菜譜來做,就算是達不到墨家廚師的水平,也差不到哪裡去,少爺你看,這菜有的地方已經燒糊了,也有不少地方還稍微有點生,當然不會好吃。”
“以你說需要什麼鍋。”王寧成問道。
“一個很薄,單手能夠提起,而且受熱均勻,表面光滑利於翻炒新式鍋。”黑衣大廚看着自己厚重的大鍋,搖頭鄒眉道。
“那還不快去買!”王喆大聲道。
“呃!”王寧成和黑衣大廚面面相覷。
“公子,據小的多年廚師經驗,根本沒有這種鍋!”黑衣大廚搖頭道。
這個時代的鐵質量根本上不去,如果鍋底太薄容易很容易損壞,根本不了幾次。
“那魚狀元樓呢?”王喆反問道。
“如果不出所料,墨家採用的可能是一種全新的鍋具!”黑衣大廚凝重道。
“呃呃!”王喆頓時無語。
自己安排的人弄個菜譜就已經暴露了,難道還要在偷個鍋?
公輸家應該會造鍋吧!嗯,一定會。
正如王喆所言,沒有人能夠拒絕了炒菜菜譜,而當各大酒樓真正實驗炒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缺少一口好鍋。
不過饒是如此,各種簡陋版的炒菜紛紛出現在各大酒樓之中,炒菜一瞬間成爲了長安城飲食業的主流,口味雖然沒有魚狀元樓好,但是勝在價格便宜,倒也吸引了不少人來。
“掌櫃的,時機已經成熟!”
魚狀元樓中,許傑看着眼前的一排排蝶形炒鍋鍋,眼中閃過一時興奮道,現在長安城中絕大部分酒樓紛紛推出了他們的炒菜!炒菜已經成爲長安城飲食業最流行的詞語,誰要是沒有聽說過,嘗過炒菜好像就落伍似的。
這個時候,墨家推出最適合炒菜的鐵鍋,再配上菜譜,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暢銷。
對!
墨頓從來沒有想過像歷史上宋朝那樣,將炒菜敝帚自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用炒菜賺大錢,而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就是炒鍋。
甚至菜譜流傳一事,也是他有意而爲,否則一個新晉的外人又怎能接觸到魚狀元后廚的核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