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國子監公敵

從古至今都代表着文人最高的榮譽,受盡衆人的追捧,有多少籍籍無名之輩憑藉一首好詩,聲名鵲起、名滿天下,甚至是升官加爵,名傳青史。

又有多少人一生爲求一首好詩而不得,一生遺憾。

每當有一首好詩,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傳遍天下,一夜成名,青樓女子不要纏資本,只求詩人賦詩一首。

這裡面最厲害就要數宋朝的柳永了,皇帝讓他專業作詞,青樓女子是他的鐵粉,一生閱遍青樓從不花錢,死的時候還有整個開封的清樓女子都來送行。青樓女子扶着棺材而行,痛哭流涕。更甚者還有一位傷心過度。憂鬱而終。

當然也有一些人名詩不斷,但是卻不知道珍惜。偏偏用在歪門邪道之上,比如說那詩當廣告。

“詩者,感其況而述其心,發乎情而施乎藝也……”

國子博士一提到詩詞就引經據典,一邊搖頭晃腦吹捧詩經。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墨頓來看,彷彿墨頓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嘭!”國子博士用力合上詩經!眼中怒火不熄。

“希望大家用心寫好詩詞定能有所成就,不要像某些人自持有幾分才華,而不知道珍惜,殊不知都時候江郎才盡,後悔莫及。”國子博士指桑罵槐道。

“哼!”

國子博士憤憤離去。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整整一個上午墨頓根本就沒有敢擡頭。

每一個國子監博士看到墨頓都是搖頭嘆息失望不已,就連算學博士沈鴻才也是一副惋惜憤怒交加的表情。搞得墨頓莫名至極,要說國子博士講授詩經,愛詩如命,他還能理解國子博士的心情,話說,你一個教算學的,也這麼一副表情算怎麼回事。

“噹噹!”中午下堂的鈴聲響起,墨頓頓時如蒙大赦,抓起書本就想往外衝。

“站住,此路不通!”

祖名君和孔惠索等一衆丙班監生立即堵住了大門,一個個臉色帶着陰險的笑容,猶羣狼捕食一般想墨頓合圍過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知道不?”墨頓底氣不足的警告道。

“亂來,我看是你亂來好不好!”孔惠索冷笑道。

“就是,你可知道我爲了寫一篇好詩!苦思冥想了幾天幾夜。結果呢?當我將自己的詩篇交給夫子的時候,夫子看了一眼,就再也看都不看一眼。”孔惠索痛斥自己的血淚史。

“你可知道,我爲了寫詩,幾乎將前人所有的詩篇倒背如流,結果呢!到現在,我還不會寫詩詞。”祖名君幽幽的說道,怨氣十足。

“你那算什麼?我寫的詩那可是足夠一本詩集也綽綽有餘,結果呢,你們說,我的詩集你們有幾個看完的!”另一個監生悲憤至極,竟然將矛頭直接掉轉。

“咳咳!你的詩集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孔惠索連忙轉移話題道。

“對對!”

一衆國子監生連聲道。

頓時衆人又對墨頓怒目而視。

“而你呢?絕世名篇隨手就來!最可恥的你竟然還用歪曲詩詞來打廣告,今天你要不告訴我們到底是是什麼遜雪三分白就別想出這個大門。”祖名君蠻橫的說道。

“對,不但要告訴我們,而且還要將全詩都寫出來。”

“對!”

丙舍衆人紛紛鼓譟道。

“不就是一首詩麼,至於麼?”墨頓弱弱的說道。

在後世,寫一個歪詩那是一個稀鬆平常的事情,但是他低估了詩詞在衆人心目中的地位。

“至於麼?”祖名君拉長了聲音,在衆多國子監生中,他雖然是算學世家子弟,但是並不代表詩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高,甚至來說幾乎相差無幾。

“整個大唐一年能夠用多少好詩流傳,不至於你再給我寫一個試試。”祖名君咬牙切此的說道。

“是麼?”墨頓不由得一沉吟,丙舍監生頓時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春眠不覺曉……”墨頓拉長了聲音。

祖名君頓時心中一震,話說,詩好不好,有時候第一句就能判定下來,而恰巧這一句的確是經典之作,雖然淺顯,但是韻味悠長。

“處處蚊子咬,夜來大狗熊,誰也跑不了。”墨頓飛快的說完剩下的三句。

“撲通。”

整個丙舍的學生頓時倒了一片。

“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大狗熊,誰也跑不了。”聽上去韻律優美,但是語言除了第一句,其他的都是粗鄙至極。

歪詩,還是歪詩!衆人心中還是一片哀嚎。

“墨家子!”丙舍衆人頓時咬牙切齒,

“再來!我不信你還有!”祖名君恨聲道。

“日照香爐生紫煙,墨頓來到烤鴨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沒帶錢。”

“噗!”

衆多國子監生頓時吐血三升。墨家子玩歪詩,玩上癮了,竟然連自己都調侃。

墨頓買烤鴨沒帶錢,墨家美食城是你自己開的,還用付錢。

“還有麼?”孔惠索捂着心口,悲憤道,他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來應對任何意想不到的衝擊。

“清明時節雨紛紛,孤家寡人慾斷魂,借問光棍何處有,牧童遙指墨家村。”

墨家村的光棍衆多,那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傳聞,不過隨着墨家村的富裕,墨家村的光棍人數急劇下降,沒有想到墨頓調侃了自己之後,竟然連墨家村也不放過調侃

“撲通!”

丙舍內外都跪了,這個時候丙舍早已經吸引了衆多國子監生,聽到墨頓的歪詩頓時如遭雷擊。

“我給你拼了!”丙舍衆人悲憤的衝上去,將墨頓蹂躪一番。

在丙舍的武力威脅之下,墨頓只要將三首詩的原詩說了出來,但是對那句廣告詞確實堅決不說。

“春曉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首意境深遠的好詩,但是和墨頓的歪詩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伴隨着癡迷的衆人讀詩聲,墨頓的三首詩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國子監,並以飛快的速度向長安城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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