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层会议持续下,商讨的面积也越来越广泛。明媚的阳光并没有驱散开昨夜留在这些人心里阴影,所以争论不断下依旧没有什么良好的政策和制度,当这一切都成为相互诋毁和攻击后,梅塞思俨然成为了所有部门的炮灰,倒是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知觉,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见惯了这种场面,结论也无非是让他去抓人呗,在不扰乱社会治安的前提下,只是不动一炮一弹下怎么去跟那些黑帮的人比拼?这么现实的问题倒是没有人提出来,官场上话多了不少,背后的顾虑多了不少,实际上的责任一个都不想承担,如果这次被害者不是慕容冷月的话,顶多也就是立案侦查,也不至于会搞到这种会议上的谴责了。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会议后,梅塞思拎着包走出会议室,安全部的人临走时还不忘挖苦了他几句,坐在车内有很长一段时间梅塞思是处在游离状态下的,本可以在会议上将今天目击者的事说出来,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守口如瓶,一旦这件事被揭发,那么那个非法劳工就会在遣送回国的途中被杀死。
驱车前往会馆,梅塞思抬头望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如同皇帝行宫的地方,这样的高调不引人犯罪就奇怪了,啊,这里本来就是一群罪犯的聚集地。
在门口说明来意并出示了证件后,被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保镖带进了一间办公室,邵伟华此刻正坐在一张舒服的皮椅里闭目养神着,即使是有人进来也没能让他睁开眼,眼圈上的青黑色出卖了他整夜没睡的事实。
呵呵。原来这种人也有睡不着的时候,梅塞思心里平衡了不少。“邵先生,我是巴勒莫警局的梅塞思,关于你的属下罗伯特先生,我有点问题想要跟你核实下。”
邵伟华猛的睁开双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梅塞思。“找我询问罗伯特?局长先生似乎找错人了,我与罗伯特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找尼古拉斯才对吧。”
“啊!”梅塞思笑着点点头。“是我用词不当,不过在巴勒莫有谁不知道罗伯特与您走的很近?”
邵伟华哈哈大笑起来。故意睁大他绿豆般的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嗯,这样想的话也可以这么说,我跟罗伯特先生有着一定生意上的来往,前不久还在一起洽谈过。”
“什么时候?”
“啊,我想起来了。”故作沉思的状态后,邵伟华夸张的怪叫了一声。“那天我还遇上你们警察,很不巧那天正好有个人中了什么‘无月’的赌,搞得我们都无法继续下去,真是遗憾啊!”
“邵先生,没有在那天遇到萧凛吗?”
“萧少?有遇到。还有他的女朋友,很漂亮的一个女人。”邵伟华点上烟。“局长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吗?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同天,萧少的女友失踪,而据我线人所报,当晚在罗伯特先生名下的会馆中发生大规模的火拼,而这家会馆正是你与罗伯特先生合资经营的,你从他手里买下了原卡萨伯.杰诺维斯的产业,这件事没有错吧!”
“会馆的确是我与罗伯特合作经营的,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您认为我……”
“啊。不!我自然相信邵先生是个有良知的好市民,只是人在你们这里失去踪迹的,也说脱不了干系的话。也有点勉强,况且萧少那边也报警了,如果罗伯特先生在的话,请他出来,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梅塞思局长来的不巧,我也在找罗伯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会馆了。”
“啊,还有一件事。我想邵先生也是有必要知道的。关于夜市枪击案现场,有目击者指证了刺杀慕容家族家主的人是罗伯特的手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是要包庇罗伯特还是要与慕容家族为敌,这个就要看你的了,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说的很明白吧!”
“局长这次来是作为私人的交情还是公务?”
“随便邵先生的理解,在慕容家族正式提出申诉之前,你还有时间来考虑,否则就会以与罗伯特同罪来衡量。”
邵伟华吃了一惊,他瞅着梅塞思的眼神有点怪异。“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到罗伯特,请他来一次警局,我们会对他经行搜捕的。”梅塞思站了起来,对于邵伟华的提问充耳不闻。
“等一下!”在梅塞思走出房门前,邵伟华叫住了他。“关于那个晚上,还有一些情况你们是不知道的。”
梅塞思露出不着痕迹的笑容,他优雅的走回到办公桌前。“邵先生说的越详细越能证明你的清白。”
邵伟华的办公室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几乎听不到里面发出任何的声响,沉重的木门背后是压低了的嗓音,在刻意营造的背景音乐下,让外面的人几乎是想将整个身体都要嵌进去一般。突然,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让门口的人整个跳了起来,速度快的就跟猴子一样一蹦几尺高的距离闪到边上的房间中。梅塞思从里面走了出来,邵伟华一路送到了会馆外,看着他上车后,才疾步走回办公室。
“罗伯特现在在哪里?”大发雷霆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平日里总是坐在一边沙发上看报纸的王占庭现在是下落不明,邵伟华楞了下转身走了出去,随便抓了一个人询问。“去把罗伯特找出来见我。”
“老板,老大之前有打电话过来,说让您暂时先忍一下,他很快就会把这些事给处理干净。”
“什么?”邵伟华一把推开这个人,疾步冲上了四楼打开一扇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床上是凌乱的痕迹,地上还有被砸碎了的玻璃碎片,一张椅子倒在地上,还有绳子也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地毯上还有一滩湿痕。
邵伟华靠在门上无力的发出呻吟,人不见了。“这里关着的女人呢?”
“老大将她挪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关押,这里经常出入太多不安全。”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