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彦轻咳,不说话,李婉又娇道:“好嘛,我下次注意,绝不让你出现在这样的版面里了。你不生气了吧?”
书宁好笑,罗彦,原来你还是有点脾气的,还以为你对这样的绯闻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呢!
心里那片乌云悄悄的荡漾出心海,书宁咳了一声提醒两人,然后说道:“罗总,韦总请你过去参加会议,说无论如何都要在今晚敲定方案,明天开始动工!”
“咳,嗯!”
罗彦的声音很冷,眼神落在书宁身上也是很冷漠,刻意的保持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书宁黯然,感觉此时的罗彦,真的已经大不相同,他不会再纠缠她了,她顶多也只是个纯粹的客户公司的秘书而已。
“罗彦,我在公司等你一起下班!跟你一起回家!”李婉别有用意的说道。
罗彦说道:“不用了,我不习惯让女人等!”
表面上很体贴很有风度的话,却透出浓浓的冷漠语调,书宁没听出来,但李婉一直对这样的冷漠深有体会。
李婉很失望,但了解罗彦的脾气,缠太紧他会有反弹脾气的,于是只好失望的说:“好吧,我等你的晚安电话!”
罗彦不置可否,跟随书宁进了会议室。
会议开到了八点,方案谈妥定了下来,剩下的一些资金问题不关罗彦的事,他提早回去。
书宁偶尔给大家斟下茶,留心到罗彦总是时不时咳嗽几声,有一次,他忍得难受,还走出了会议室在外面咳得很难受。
疾病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平等的,罗彦也会有屈从于生病难受的痛苦时刻。
书宁隔着一闪玻璃看着他半天喘不过气来,很替他难受。很想提他冲一杯薄荷茶,但又觉得她的关心有点不合符她现在的身份,徒增彼此的烦恼,让人误会!
罗彦悄悄的感受着她的注视,那样站着沉默了很久,有种莫名的渴望她走近,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走过来,最先转身的那个人,依然是她。
也罢,省得自己继续沉沦。
今天是正式开工之日,韦乔治异常的忙碌,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所以书宁反而清闲。
从大嘴巴嘴里知道,罗彦一早也到了,现场监工,李婉那只花蝴蝶肯定围着他的身边转。
她总是走神的想着罗彦做为监工是何种模样,是严肃?是亲和?
但任凭她的想象结果如何,她最后都是不得而知的。
所以,她还是早早打住吧。
集中精神整理一些重要文档,下班时间一下子又快到了。
这时,韦乔治接到布料工厂打来的电话,说布料的颜色有出入,他偕同公司的设计部经理赶过去处理了。
书宁办公这一层有个小型会议室,多是用来接待客户的,如今成了装修项目的临时办公室。
“咳咳……”
痛苦的咳嗽声,扰得人难受。
书宁心头一震,他的咳嗽,怎么听上去越来越厉害了?难道没看医生没吃药吗?怎么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见好转呢?
她不知道,楼下拆除墙板的时候,罗彦现场监工吸了很多的灰尘,这会儿难得可以上来喘口气,这一咳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也想不到一个小感冒,竟然折磨得他这么痛苦,心情很是沮丧。
书宁揪心的听着咳嗽声,一咬牙,蹬蹬就搭电梯下楼。
罗彦平复了一下气息,缓慢的呼吸。
李婉像在罗彦身上安装了电子眼似的,才一会儿工夫她又找上来了。
“罗彦,好开心啊,你真的为了我过来监工!跟你一起上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们还可以一起下班。”
罗彦拿开她圈住他脖子的手,她身上的香水味极淡,但还是熏得他难受,咳嗽的感觉更加的难忍。
“咳……工程很赶,我今晚要加班了,你自己回去吧!”
等忙过这几天,后面的就顺了,他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这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项目那么上心,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委派公司的施工部经理过来就可以了。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想把这个项目做到更完美的地步。
“又要我自己回去啊!”
罗彦瞪了李婉一眼,李婉翘起来的毛被罗彦这么一瞪马上又顺了,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等你电话。”
其实每次都是她主动打给他,她这么说,不过是顾着自己的面子而已。
“嗯,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
李婉不舍的走了出去,提前下了班,跟那帮模特去唱歌喝酒去了。
书宁匆忙下楼买了咳嗽药回来,会议室安静了,她还以为罗彦是不是到楼下去了,打开门,他竟然靠着椅子睡着了。
但他睡得很不安稳,气息急喘,时不时又会轻咳一下。
把那袋子药轻轻放下来,药买了很多,她也不知道哪一种最有效。
“咳……”
又一声重咳,罗彦瑟缩了一下,抱紧了手臂。刚刚他咳得全身是汗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这会儿睡着了空调开得又足,他生病底子易凉自然有点发冷。
书宁叹气,拿了他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目光在这一刻,忍不住肆无忌惮的审视他俊美的脸庞。
比以前瘦了,但仍然很结实,不悦的时候,眉头就会像现在这般皱着。
眷恋着从前的温度,她的手指已经脱离了她大脑的指挥,轻轻的抚摸过他菱角分明的五官,最后落在他的唇角停留。
“你明明还对我有感觉,要不要我们再吻一次?”
那晚,他的唇霸道的席卷了她,让她无法忘记那种苦中有甜的味道。
手指轻轻的摩挲,目光温柔如丝,忽然他的唇片动了动,她蓦然惊醒,吓得急忙要缩回手,……
“啪!”
被他用力的抓住了手腕,原本闭合无害的鹰凖眼睛犀利的盯着她,研究着,然后火焰烧在了眸光中。
“刘书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愤怒的大喝!动这么大的肝火,咳嗽的难受又反复着。
“我……”
罗彦瞧见了桌上各种名目的药瓶,手更加的用了狠劲,把她雪嫩的手腕抓得生痛,仿佛要骨折了一般。
森然冰寒的声音切齿的又重复喝道:“刘书宁,你这是在做这么?”
熊熊烈火继续在眸子里燃烧,他的心,激荡着,暗恨着她。
“我只是看你咳得难受,所以帮你带点药!”
罗彦的脸更加的冰冷,心底竖起的名为“刘书宁”的防火墙,因为她的关心顷刻瓦解,但却因此更恨自己,恨自己竟然轻易就屈从她不经意间的温暖。
于是,他怒恨般把她一推,她的腰撞在了办公桌边上,很痛,但她没叫,只略皱了一下眉。
“刘书宁,你不觉得你对你公司的合作客户的关心太超过了吗?还是,你对所有男人都是这一套啊?韦乔治是你的上司,也经常得到你特别的照顾吗?”
他故意曲解到别的男人身上去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戏弄。
书宁憋红了脸,气他把她想得这么不堪,即使她对男人是这一套,但也只对他一个人而已。
她委屈的咬着唇,莫名的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她背过身去,走了两步,他从后面冲上来,勾住她的腰回身一带,她狼狈的跌入了他的怀抱。
“不准走,你以为你招惹了我可以轻易走掉了?你以为我还像五年前那样好打发吗?”
书宁错愕,嘴巴微张,被他眼内的炽热和愤怒惊骇到了。
“太天真!刘书宁,我告诉你,即使我下地狱,我也不放过你。”
他的吻,用力的袭击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唇上,又用力的在脖子间啃嗜,眸火熄灭,他黝黑深沉的眸子染了一层不见底的。
熟悉狂烈的亲吻,短暂的欢愉,是片刻的快乐,她陷在意乱情迷之中在他的热吻里沉浮。
忽然他放开了她,狠狠的扫光了桌上的文件,她还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腾空被他压到了桌上。
手指飞快的挑开了她的蕾丝衬衣,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她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得拼命推他。
“罗彦,你疯了,这是会议室,你放开我!”
“放开你?太迟了,在你刚刚对我做那些小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你不就是想要吗?我也绝不放过招惹我的女人。乖乖给我闭嘴,好好承受!”
他恶狠狠的说完,埋头去亲吻她迷人的锁骨,碾转的种了许多小草莓。
他的唇舌,所到之处都让她战栗,她退缩他逼进,她挣扎,他禁锢,这场力量悬殊的肉搏,女人败下阵来。
然而,在他火热的唇舌之外,他的心也在挣扎。
明明不可以有这种失控,可她带来那袋药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让他崩溃。那晚,他高烧咳嗽,李婉照顾了他一夜,他也不曾像现在这么感动和动心。
时间,空间仿佛都不存在了,最初的反抗和掠夺渐渐变得契合和温柔。
“罗彦,”她呼唤出他的名字,唇舌带着渴望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抱紧他,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她难过的流下了热泪,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其实也不过是五年,但她发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他念他爱他,想要他。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偷来的温柔吧,当一场美好的梦。
她的回应迷醉了他,大手温柔的游走在她的曲线之上,甜蜜唾手可得,就只差裙下那小小的障碍,而他的手,也毫不犹豫的瞧她的腿根探去。
这一次,绝不让她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