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妇女,她在村里一向是有优越感的,再加上刘生这两年在粤省打工,赚了不少钱,她更是有些飘飘然了。
可最近刘生非但不再出去打工,还偷了吴小玉的土鸡,致使他的名声坏到了极点。
要是这两年,不再多赚点钱,就凭他这已经败坏了的名声,有那个女孩儿肯嫁?
“小玉,你就看在婶子的面儿上行吗!刘生他虽然混蛋,可也不会去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情!”刘生母亲再次央求道。
可吴小玉之所以,让村民们结成生产小组,就是为了孤立刘生,此时若再心软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就在吴小玉想着如何筹措语言的时候,却见刘生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把拉住他母亲,便要往门外扯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丢人现眼没有够吗?”刘生恶狠狠地斥责道。
刘生母亲见儿子发怒,心中竟是有些畏惧,可她既然都扯下脸面了,要是再办不成这事儿,不是更丢人嘛!
“生子,你听妈说,快跟小玉道个歉!”刘生母亲挣扎着,怯怯地说道。
刘生闻言,更是怒不可遏,让自己跟吴小玉道歉?还不如杀了我呢?
“行了!我就是出去要饭,也不会接受他的怜悯,你跟我回去!”刘生气愤道。
母子俩的争吵声,很快惊动了吴小玉的左邻右舍,吴小玉家门口,再次庭若市起来。
刘生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更是羞愤交加,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这该死的吴小玉,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宰了你!
“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马上跟我回家去!”刘生强忍着羞愤,厉声道。
刘生的名声,本就跌到了谷底,现在有被众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不爆炸才怪呢!
“行……行……妈跟你回去,跟你回去!”刘生母亲面对村民们的嘲笑,也是受不了了。
母子俩在吴小玉左邻右舍的嘲讽声中,渐渐地远去了,吴小玉长吁了一口气,便回屋里应付刘会计去了。
王爱凤却是兴高采烈地冲出庭院,将刘生父母的哀求,添油加醋地张扬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尚在沉睡之中的吴小玉,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连忙穿了衣服,走出去一探究竟,却发现母亲只是喊自己吃饭。
吃一个早饭,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吴小玉正要吐槽,便被母亲拉着坐到了饭桌前。
吴友亮见儿子已经起来了,劝道:“行了!别抱怨了,你妈昨天晚上刚睡下不久,便不知那根儿筋搭错了,竟然和面调馅捏起饺子来了!所以咱们今天的早餐是水饺!”
水……水饺?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水饺啊?而且还是在大早上!
果不其然,吴小玉正错愕间,王爱凤已经端了饺子出来,放到爷俩的面前,兴奋地笑道:“行了!已经熟了,赶紧吃吧!”
吴小玉望着面前的睡觉,疑惑道:“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早上的就让我们吃水饺呀!”
王爱凤瞥了他一眼,笑道:“妈这是高兴,不行吗?昨天晚上可是乐死我了!”
不用说,母亲这是因为刘生母亲的服软央求,以及在村民们面前出丑,而兴奋不已呢。
虽说母亲这种幸灾乐祸的行为,稍稍有那么一丝的可耻,但谁让刘生做了那么多坏事呢?殃及父母也是他自己的罪过!
吴友亮见她一边吃饭,一边傻兮兮地笑,便喝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就是高兴了!怎么?挨着谁的事儿了?”王爱凤不满地驳斥道。
吴小玉见父母拌嘴,竟是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劝解,只是埋头吃起自己碗里的饺子来。
还别说,这鸡蛋韭菜馅儿的饺子还真是香,最重要的是还补.肾……补.肾!
张大胆吃了早饭,呆在家中也没事干,便准备到后山,去看下自己养殖的土鸡。
他刚走出家门,便遇到了几个遛弯儿的老人,这些人大都是他爷爷辈儿的,可见到他却客气的很。
不用说,这全然是因为大豆酱的事情,虽说村民们制作大豆酱,也赚不了几个钱。
但即便如此,张大胆也成为了他们的财神爷,只不过他这个财神爷,却很是羞惭。
他现在也有数百万的身家了,而且这数百万还都是现金,可这些村民们仍旧穷的叮当响。
别看村民们现在一个个笑嘻嘻的,可要是知道了彼此的贫富差距,怕是要嫉妒死了张大胆。
因而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尽快将村民们,全都带上康庄大道,让他们彻底依赖自己。
张大胆来到后山,已经是八点多钟,小李也已经拉了土鸡跟香菇回镇上去了,偌大的后山,也只有堂兄张大山一人,还在辛苦地劳作。
“大胆,你怎么来了?”正在搅拌鸡饲料的张大山,见张大胆突然出现在后山,不免有些讶然。
自从办了香菇酱厂以后,张大胆便忙活的团团转,已经很久没到后山来了。
张大胆应了声,便开始帮着堂兄一起干活,待喂完这数千只鸡,已经是九点来钟了。
“哥,你先回家去吧!我在山上守着就行!”张大胆见堂兄有些劳累,便劝他回家去。
如今山上新增加了好多土鸡,只让堂兄张大山一人喂养,已经有些吃力了,今日见堂兄满头的大旱,心中更是不落忍。
张大山稍作休息,也便听了张大胆的话,下山回家去了,他整日在山上喂鸡,确实也够辛苦的。
待堂兄走后,张大胆在鸡场里巡视了一番,便躺在鸡场前的大树下,优哉游哉地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洒到他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很是惬意,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也是极其美妙的。
张大胆正感概之时,却隐隐听到有人上山的声音,难道是刘宏又要来搞破坏?
昨天他母亲因为大豆酱的事情,前来央求自己,结果非但没能成功,还在邻里街坊面前,让他很是没面子,他怕是更加恨透了自己吧?
张大胆正准备起身,躲到一旁,趁刘宏做坏事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跳出来,再抓他一个把柄。
然而,他刚刚站起身来,却发下这渐行渐近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的喘气声,这呼哧呼哧的声音,真特么的*激。
张大胆朝山下望了眼,见一身穿淡红色衣服的女子,手里拿着把砍刀,左顾右盼地上山来,不免好奇,这到底是谁啊?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却发现这渐渐走近的人,是特么的赵寡妇。
这个*货上次摸黑进山,被狗子吓了一大跳,今天竟然还敢到山上来?
张大胆满是好奇地坐在养鸡场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赵寡妇,想看她又要耍什么把戏。
不多时,便见赵寡妇气喘吁吁,扭腰挺地走了过来,她那山包似的脯,一起一伏引人眼球。
“哎呦!大胆,你果然在山上,也不枉费嫂子这么辛苦地爬山!”赵寡妇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