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而已。”黑袍叹了一口气:“凭心而论,来到禁闭之地,是你本来的意愿吗?”
“这不是我本来的意愿。”妖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幽幽的说:“我本来的意原,也并非是呆在这里,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强者为尊,狱长能征服一切,所以我只能为他卖命。”妖姬抬起头,看着黑袍道:“你说呢?”
“可是现在你有选择的余地。”黑袍道:“叶皓轩不是一般人,他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只要你松口,一切都有可能。”
“呵呵,你真的以为,我松口了,叶皓轩就能放过我吗?”妖姬笑了,她笑的有些惨淡。
“怎么,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吗?”黑袍微微的一怔,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妖姬和叶皓轩应该不认识才对啊,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仇?只是叶皓轩刚来这里的时候,妖姬对他是特殊关照的。
“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妖姬笑了笑道:“但是叶皓轩是龙渊送来的,他告诉我,叶皓轩不一般,要我特殊的关照一下叶皓轩。”
“所以我对他特别注意,他也知道我,他和龙渊之间,应该有抹不开的仇恨吧。”妖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叶皓轩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缓缓的走了进来。
“老板…”黑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本来想保下妖姬的,但是现在看来有些难了。
“你倒挺怜香惜玉的啊。”叶皓轩看了黑袍一眼道:“这个女人,一直想置你于死地,你身上的伤,好多都是拜他所赐,呵呵,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对她。”
“毕竟是一路生死过来的。”黑袍默然不语道:“曾经的朋友们,不管关系好坏,现在只有她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叶皓轩点头道:“你走吧,这里交给我,有些事情,我得亲口问问她。”
“我想求你放她一马。”黑袍沉默了片刻道:“这就算是…我一个卑微的请求吧。”
“我尽量。”叶皓轩淡淡的说:“但是我不能保证,这要看她配合不配合了。”
“谢谢。”黑袍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他微微的一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室内只剩下叶皓轩和妖姬两个人,叶皓轩看了妖姬一眼,她本来像是火一般的女子,但是现在的她似乎是有些落魄,她这一身伤痕让她显得萎糜不振。
叶皓轩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上,他淡淡的说:“喝了它。”
妖姬一言不发,她拿起那个小瓶子,一饮而尽,然后她把手中的瓶子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有个性,你也不问清楚我给你喝的是什么东西?”叶皓轩有些讶然的看着妖姬,他觉得这女人的性格很好很不错,是一个直爽的女人。
“最好是毒药,让我死干脆点,哪怕是不干脆,无非也就是一死罢了。”妖姬淡淡的说:“没有比死更差的结果。”
“不,有些时候,有些痛苦比死更加难受。”叶皓轩摇摇头道:“你喝的是我配的金疮药,是用来治你身上的伤的。”
“你会这么好心?”妖姬不相信叶皓轩的话,她有些讶然的看着叶皓轩,她觉得叶皓轩是在拿她开玩笑。
“是不是好心,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叶皓轩笑了笑道:“我无意与你为敌,你是你,龙渊是龙渊,你们无非就是关系好一点罢了,我对他的仇,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呢,你会不会把怒火迁到我身上?”妖姬冷笑道。
“你也和龙鳞有关系?”叶皓轩倒是一怔,这个消息他还真的不知道。
“我跟龙鳞没关系,我跟他的关系,也就这么一点血缘关系。”妖姬笑了笑道:“而且,他不知道我和他的这层关系。”
“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叶皓轩淡淡的说:“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重要吗?”妖姬淡淡的回应,但是她讶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
在惊异叶皓轩居然真的给她治疗的同时,她更震憾于叶皓轩的医术之强,已经强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了。
“当然重要。”叶皓轩道:“如果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但如果你想活,我也能成全你,前提是你要配合。”
“呵呵,你能保证,出去以后放龙渊一条生路吗?”妖姬笑了。
“不能保证。”叶皓轩沉声道:“龙伯对我来说,是恩师,他们杀了我的恩师,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吗?”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妖姬勉强笑了笑,她幽幽的说:“反正,我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你想要的消息,我没有,也不会告诉你。”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叶皓轩笑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狱长的现状而已,如果你不说,我大不了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你说了,我无非就是多些情报罢了。”
“呵呵,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的话对你来说也无关紧要,所以,我的话也是无所谓的,你可以随意除掉我。”妖姬冷笑一声道。
“可是,我想问的问题,现在居然没有问出来,那样我会感觉我很没有面子的。”叶皓轩咧嘴笑了,他淡淡的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可惜,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妖姬轻蔑的看了叶皓轩一眼道“不管你在厉害,你终究不过是狱长手下的阶下囚罢了。”
“你这么维护狱长,我都好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了。”叶皓轩咧嘴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只有这点手段?”
妖姬不在理会叶皓轩,她索性闭上眼睛,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
“行,你不开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叶皓轩冷笑一声,他伸手取出了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