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影子传说

夏天的山风吹过挂在房前的灯,灯泡和四周大量的虫子一起晃动,光影斑驳,我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风过后,那影子还是在那里。

我看着,刚开始几眼还没有什么感觉,后来越看,背就凉了起来,难道阿贵家里有人上吊了?

于是强忍住恍惚的感觉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

再一看,那影子却消失了,窗子后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我用力皱了皱眉头,就问阿贵:“那个房间后面住着什么人?”

阿贵看了看,道:“是我的儿子。”

“哦。”我脑子里闪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闪起来,只觉得又晕起来,心说那肯定是他儿子在看这边,我喝多了,看的东西不正常起来。

天色也晚了,阿贵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就说要回去休息。

胖子付了千字三十的消息费,我们和他打了招呼,也进了子。进胖子就郁闷:“我靠就这么一两句话的事儿,这龟儿子竟然能讲掉我三百块钱,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的。”

我说谁叫你充大款,在穷乡僻壤露富是最没流儿的行为,你他娘还后悔,没流儿中的没流

胖子嘀咕了几句,说我假道学,伪君子,我也没精神理他。普通人进广西晚上没那么容易睡着,我们前几晚就睡得不踏实,不过今天晚上喝了酒,人相当迷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相安无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多才起来。

吃了阿贵给我们做的中饭,我们就跟着他女儿往楚哥给我们的地址走,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幢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说起来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地不起眼。

阿贵的女儿很奇怪我们到这里干什么,我们假装拍照。胖子给了她点钱把她先支开。看四周没什么人,我们就尝试着爬进去。

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

“对这木楼有印象吗?”我问闷油瓶。

他摸着这些木头的柱子和门,摇头。我叹了口气。这时候胖子已经把一边的窗子撬了开来,对我们招手:“快,这里可以进去。”

“这么熟练,你他娘的以前是不是也干过?”我骂道。

“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触类旁通你懂不?盗墓和盗窃就一个字区别。”胖子一边说道,一边催我们。

我们一人望风,偷偷从窗里爬进去,然后把窗关好。进去之后我地心竟然狂跳,感觉极端地刺激。连裤子都被钩住了,差点就光腚,心说这偷活人就比偷死人心理压力大多了。

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我先是看到了一个像阿贵家一样的吃饭的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小哥。真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锄禾日当午。你是锄禾,我是当午。”

我们没理他,看到一边有木墙隔着,木墙后应该就是楚哥说的他找到的房间。这种木楼只有一间房间,肯定没错。

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上面地灰尘都起了花。闷油瓶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四周,似乎有点犹豫,不过只过了几秒,他就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我也有点紧张,这个似乎漂浮在虚空中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的落脚点,却一点也不记得,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玩他。不过没时间细想,胖子就把我推了进去。

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勉强看着胖子想去开窗,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没窗。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没人带手电,我们只能把帘子打了一节,让外面的光照进来。在暗淡的光下,可以看到房间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墙放着,我们先是看到了一些和一些盒子,架子上空空荡荡,地上散落着泥巴,除了这些东西,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薄灰。

这山中的空气非常干净,所以灰积得不多,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恐怕这里地灰可以铲去种地了。这也说明这里确定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我有点吃惊,看着这个房间,感觉有点太普通了,这就是闷油瓶住的地方?像他这种人,房间不是应该更加古怪一点吗?

但是一想,似乎具体的古怪法我也想不出来,他到底也是一个人,人总是睡床,总不会是睡棺材。线索也不能写在墙壁上,应该是在这些摆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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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去,胖子走近那些柜子,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地。”

房间里地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相当乱,那些盒子和放得并不整齐,可能是楚哥来的那次被翻过了。我随手拿起一本,发现潮得厉害,是一本老版本地线装,我翻了翻,里面都有点发霉了。心中奇怪,怎么会有这种?

唯一看上去像点样子的,就是床和桌子,我想到这个,就立即朝那只写字桌走去,去找楚哥说地那些照片。

走到桌子旁,我就看到了桌子上蒙着灰尘的玻璃,下面依稀能看到很多的照片,看样子楚哥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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