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两个人的调查
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车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祸发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像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监视录像是不会录下人类肉眼能看到的影像的,不过他可以以法术开了自己的阴目,如果嫌麻烦,他还可以找阮瞻,那家伙天生良能,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孙宅早就没人了,昨天是孙太太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这本来是佣人干的活儿。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动比较顺利,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但包大同想趁机搜搜这房子里有没有与怪案相联系线索,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直到这时,包大同才相信孙太太是极爱丈夫的,不然她不会在明知道不太平的情况下还坚持住在家。
取走了监视录像,名片却遍寻不到,但包大同在三楼的婴儿房嗅到了一丝邪气,若有若无的缠绕不去,这让他更肯定孙太太不是无缘无故跑出去的了。
“她也许把名片放到车里了,看车子毁的情况,肯定是烧了,你不用担心。”两人把车子停在距这片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因此要步行一段路。
“那个我不担心,就算被警方找到也没关系,难道不许孙太太有些私人关系和私人朋友吗?”包大同并不在乎此事。
“那么着包大同的侧脸的问。这问题从医院出来她就想问了,却一直忙的没机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从西南地区来的,有鱼腥味的女人。”包大同半转过身,捏了捏花蕾的鼻子。
平时,每当包大同半调戏半开玩笑的攻击花蕾,她就立即会像一只发怒的小猫样激烈反应,可是今天她一心全系在这件怪案上,居然没理会,只皱眉道:“可是孙太太死了,线索不是全断了吗?”
“那倒未必,先不提这些录像会纪录些什么,你别忘了小佳。”包大同很自然的环住花蕾的肩,边走边说,“小佳只是个理容师,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件怪案中?照理说,她是为死者服务的,送他们最后一程,应该得到感谢才对。”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比较勉强。”花蕾蹙着秀气的眉,“因为那个怨灵很恨孙函,而凌小佳运用自己高超的技巧,使孙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那怨灵也连带着恨上了凌小佳。”
“有点道理,但确实勉强了些。虽然怨灵一般来说相当偏激,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迁怒别人,毕竟那只是小佳的工作。我想有其他原因。否则,针对小佳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花蕾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感觉找不到头绪似的,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的脑袋要转转才行。”包大同伸指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微一咧嘴。
看着包大同有点点坏、有点点痞的笑容,花蕾忽然很想亲吻上去,觉得他的唇一定温热而柔软,带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不过这念头才一冒出就吓了她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会这样想,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包大同发现她的心事。
不过包大同正蹙眉思索,没有注意到花蕾的异常,只缓缓地道:“昨天一早,我和小佳去了她工作的地方,查了一下她最近所服务的‘客户’名单,然后下午,咱们三个就去了孙函的家。离开时不到两点,你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我则和小佳去了一位名叫张重的地产商家里。知道我们为什么去吗?因为小佳那天上午接了个活儿,是上门为一名死者进行理容服务,你大概猜得到,这人就是张重。”
“他是不是也
包大同点点头,“没错。当时我冒充小佳的助手,观察过尸体。据小佳讲,尸体腐烂的痕迹和她前两名客户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也都是烂掉了下体。最近不到一个星期,她为三名死者理过容,第一个是孙函;第二个叫王乐言;第三个就是昨天的孙重,奇怪的是,这三个人都发生了尸变。”
花蕾“啊”了一声,不自觉的向包大同怀里靠靠,感觉一阵温暖而稳定的热力,立即安心了些。
“孙函的尸变我是见过的,最为
能思考,会说话;昨天下午我陪小佳去给张重理容,生前的房地产大佬居然伸手摸了小佳的屁股,还睁着一对眼睛,像个蛤蟆似的不停的张嘴合嘴,把家属吓得当场昏死一位;因为这两件事太巧合了,所以我们急忙去打听第二名死者王乐言的地址。他生前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还上过报纸,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猜怎么着?”
“天哪,这事闹大了吗?”
包大同叹了口气,“唉,你年纪又不大,怎么脑子萎缩到这个地步,回头弄点山核桃补补脑子吧。尸变这回事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家丑,怎么会到处宣扬。而且当事者又是大富翁,深宅大院的,外人不容易知道。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到王宅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的司机辞工。我们上前询问,他一直支支吾吾的,结果我只好为他驱赶邪气,为了报答我,他才说了实情。”
“是你又使了小伎俩了吧?”花蕾白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抓抓头发,“干什么说这么难听,只是小小的计策罢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说出实话,省得拿着大笔封口费,把这事压在心理,最后转为心理障碍,到时候又要麻烦心理医生了。”
说到心理医生,包大同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万里。这个家伙到国外游学很久了,等哪天空闲了要打个电话给他。
“那司机怎么说?”
“他说半夜守灵的时候,发现盖尸体的单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就站起来把盖尸布捡起来,还说是可能是风吹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厅里果然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鱼腥味,当时大家都感到寒毛直竖,然后王乐言突然坐了起来。捡尸布的这位仁兄比较搞笑,他居然冲口问死了好几天的王乐言有什么事,王乐言说花蕾的脊背,轻轻划上划下,让花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说什么?”她紧张而专注的问。
“他说脖子,吓得她尖叫,他却哈哈大笑。
“这么小胆,还要调查什么灵异事件。花骨朵啊,还是正正经经做点有前途的职业吧!”
花蕾气坏了,跳起来追打包大同。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僻静的小街上,包大同人高腿长,花蕾根本追不上,正站在街边喘粗气,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汽车。
车大灯打开着,刺得花蕾睁不开眼睛,她以手遮在眼睛上方,只听到轮胎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而且那声音急速向她冲过来。
“花骨朵!”她听到包大同叫她,几乎是同时,一条强健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在那汽车就要撞上她之前,抱她脱离了险境。
“谁要杀你?这可不是正常超速,也不是失控。”包大同貌似粗鲁,实则细心抚摸了下花蕾的头,确定她没受伤。
“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不是人!”花蕾惊恐的抱紧包大同的腰,“刚才我看到了,他的脸都是青的,眼珠不能动,脸上还有腐烂的地方,而且我闻到了鱼腥味。”
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怨灵迁怒凌小佳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为什么连花蕾也卷了进去呢?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回去吧。”他放开花蕾,感觉她有些瑟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进她冒充女鬼的事。
那时候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吧,其实她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因为受了惊吓而让缚灵枪走火,无意中封印了他的能力。
但她为什么非要介入这些事件不可呢?逼迫自己挑战恐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背景身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不过现在有点好奇了。
“你怕啊?”他问。
花蕾这回没有逞强,点了点头。
“算了,我吃点亏,让你握着我的手,这样就不怕了。”他笑笑。
花蕾迟疑着把手放在包大同温暖的掌心,觉得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阳光,慵懒而温暖,又不会太强烈,让她的心瞬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