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嫁皇商 第16頁

瞟了眼她衣袖下緊縮的十指,李君濤再溫雅一笑的道︰「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兩個月後的初五要迎娶郡守的佷女為妻,屆時你可要來喝杯喜酒。」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他要娶別的女人?!看見她素來從容自信的面容流露出一抹驚怒,李君濤有股異常的滿足。

饒是她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臣服在他之下,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不過若不是有足夠的利益,他倒也不想同她撕破臉。

這次李家在暗中狠狠賺了一筆,又能獨佔商城的利益,最重要的是,他還因此與郡守結成親家,日後在這青水城里靠著郡守大人的關系,行事方便多了,縱使是唐家也得給他們幾分薄面。

花清蕾目光冷寒如冰,冷冷地道︰「我真是有眼無珠,竟錯將小人當成君子,三爺那日果然沒有說錯!」

她抑下胸中掀起的滔天怒氣,掉頭而去,她怕再多看他一眼,會忍不住失手宰了這個小人。

此刻她無比懊悔沒有听唐擎飛的話,錯信了李君濤,以致被傷害至此。

心里的怒火幾乎要撐破她的胸膛,她緊咬著唇,腳步越走越快,只想盡快逃離這個讓她如此難堪的地方。

她慌不擇路的走著,怒氣漫溢在眉眼間,陡然間,有個已經很久沒再使用的名字傳進她耳里--「倪綾綾。」

花清蕾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茫然抬眼。

唐擎飛氣喘吁吁的奔了過來,一開口便埋怨道︰「我方才叫了你好幾聲,你沒听見嗎?」

「什麼事?」看見他,她心情很復雜。他曾不只一次警告過她李君濤不可信,是她沒將他的話听進去,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全是她活該,咎由自取。

「你可知道李君濤要娶郡守佷女的事?」他急著將這消息告訴她。

听他一來就提及這事,她忍不住惱羞成怒。「你是來嘲笑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嗎?沒錯,我是瞎了狗眼看錯人了,你滿意了吧?」說完,她不再理會他逕自往前走。

唐擎飛拽住她,不滿的道︰「我是好意來告訴你,你生什麼氣?」

花清蕾深吸一口氣,努力收斂起怒火。「多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別再來煩我了。」此刻她必須要一個人靜一靜,因為她已經快被盤旋在胸口的那把怒火給燒得失去理智。

見她如此不待見他,他很不悅。「這是李君濤的錯,你做什麼怪我?當初是你不听我的勸,才會被他所騙。」

「對,是我蠢我笨,才會不相信你,去相信他那種人!」她再也壓抑不了怒氣朝他吼道。

這時唐擎飛已看出她情緒不對,緩下嗓音關心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很傷心?別難過,你該慶幸你沒有嫁給那種人,要是真的嫁給他,你才會後悔一輩子。」他試著拿母親說過的話來安慰她。

她怒極反笑。「這麼說,我反而該去買鞭炮來慶祝他要娶別的女人嘍?」

他覺得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快要點燃的鞭炮,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劈哩咱啦的炸開來,因此小心的安撫道︰「哎,人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李君濤一向裝成溫文儒雅的模樣,騙過不少人,青水城里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還真沒幾個,不只是你受騙而已。」

她此時難過的不只是自己信錯了人,還有花家一夕之間傾家蕩產的事,這麼大的婁子,她不知道該如何補救,以前一向堅強自信的她,此刻茫然無措,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三爺,我現在心里很亂,多謝你的安慰,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唐擎飛不放心,緊跟著她。

花清蕾心灰意冷,沒多想便月兌口道︰「我想回家。」

她好想爸媽、想家里的那只會等她下班的愛犬,也很想那個老愛打架惹事的弟弟,起碼他絕不會做出像花陽庭這麼沒良心的事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她迷茫無助的表情讓他看得心疼,很想將她擁進懷里好好憐惜,但他怕嚇到她,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她紅了眼眶,喃喃道︰「我住的地方太遙遠了,回不去……」

唐擎飛拍拍胸脯保證道︰「不怕,再遠也沒關系,我送你。」他心忖縱使她家在最遠的邊城,他也有辦法能送她回去。

花清蕾雖然覺得他的承諾很好笑,但也讓她的心里稍有了暖意。也許她當初真正錯看的,其實是他才對……她抬頭看著他許久,勉強笑了笑,才幽幽道謝,「謝謝,不用了。」

前方剛好是每半個月一次的大集市,人潮如織,她即刻轉身走進了擁擠的人群里。

唐擎飛見狀,急忙追上去,集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他想擠到她身邊去,好不容易擠過幾個人,卻已見不到她的人影。

他焦急的尋找很久,卻仍找不到她,對于與她又再次錯過,不禁悵然失望。

第6章(1)

花清蕾一回到花府,就見有人來花府鬧事,問明後,才知道這幾個凶惡叫囂的男人是賭坊的人,來找花陽庭追討賭債。

「我們沒藏著他,我們也在找他。」她正心煩著,這些人還挑這個時候上門來鬧事,讓她暴躁得很想揍人。

帶頭的男人摩娑著拳頭,表情陰狠道︰「他是你們花家的人,你們要怎麼說,自是由得你們說去,總之欠債還錢,只要你們把錢還了,我們就走人。」

花清蕾沒被他們凶狠的模樣給嚇到,冷下臉道︰「既是他欠你們的賭債,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他要便是。」

「他是花家人,他欠下的債本就該由花家來還。」男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冷冷的看向他問︰「你家可有兄弟?」

「有,怎麼樣?」

「那你兄弟要是殺了人,你可要替他去償命?」

帶頭的男人聞言,拿起一只花瓶用力砸碎,撂下狠話,「咱們好言同你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瞟一眼被砸碎的花瓶,憋了一肚子火的花青蕾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俐落一個轉身,狠狠給他一個過肩摔,接著再抬起腳重重朝他踹去,盛怒的開口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砸這屋里的東西,我就把你的手給打斷。是花陽庭欠你們的債,你們有種就去找他討,再來花家擾亂,我就把你像那只花瓶一樣砸得稀巴爛。」不是只有他們會說狠話,她也會。

見她如此潑辣凶悍的把自家老大又摔又踹,那股狠勁一點都不輸給男人,跟來的幾個混混都嚇到了。

帶頭的老大狼狽的爬了起來,啐了一聲,吐掉嘴里的血,惡狠狠的瞪著她。

她不屑地挑起眉。「怎麼,還想跟我打嗎?來啊。」她正愁找不到人肉沙包來讓她發泄一下,他要是還敢不知死活的動手,她絕對會將他揍得很慘。

老大方才被她一摔,知道道女人不好惹,咬牙切齒從懷里掏出一份房地契,攤開來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要得意,這是花陽庭抵押給咱們賭坊的花府地契,你們要是三日內還不出一萬兩來,這花府就是咱們的了。」說完,他招呼手下們離開,「咱們走。」

花清蕾方才並沒有看清,懷疑的看向張伯。「他們手上的那份地契不可能是真的吧?」

張伯也有些不確定,吶吶地道︰「地契一向放在老爺那里,大少爺不可能拿得到,可他們也不可能無故那麼說……」

花清蕾猶豫著要不要去查證一下府里的那份地契是否還在,但這樣一來就會驚動到爹。

就在她躊躇間,服侍花承青的一個婢女慌張的跑過來稟道︰「小姐,不好了,老爺正在發脾氣,您快去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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