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吧,娘子 第4頁

嫣紅領命走了出去,陳嬤嬤看向蘇慧,壓低了聲音,「少夫人,少爺看著是個疼人的。」

蘇慧從姑娘成了婦人,听到陳嬤嬤對她的稱呼,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嗯。」

陳嬤嬤也不意外蘇慧的嬌羞,不管是如何不拘小節的姑娘,遇到了人生這等大事只怕都會害羞。

陳嬤嬤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少夫人,昨晚你是否看了那避火圖?」

蘇慧的臉似被火燒一樣地紅起來了,聲音如蚊蚋,「看、看了。」

陳嬤嬤點點頭,「夫人臉皮薄,丟了避火圖便走,少夫人看過了,老奴也安心了。」

「嗯嗯。」蘇慧胡亂地點點頭,想著那避火圖,整個人如被烤熟的小母豬,全身變得紅通通。

「少夫人,這事你不用擔心,只管交給男人便是。」陳嬤嬤頓了一下,「痛也只是一時的,忍一忍便過去了。」

蘇慧耳根子都紅了,嬌嗔,「嬤嬤,你不要再說了。」听得她渾身不自在。

陳嬤嬤笑呵呵地點點頭,「少夫人可是餓了?老奴給你端點吃食。」

「有點。」

「老奴去煮一碗湯圓,願少夫人與少爺圓圓滿滿。」陳嬤嬤喜洋洋地說。

蘇慧嬌羞一笑,揪著衣裙,她自然要跟夫君圓圓滿滿的,否則還嫁給他做甚。

蘇慧吃了食物,便梳洗了一番,穿著中衣,外邊披著一件長衫,坐在床上等寧啟生回來,外面的聲音還是很喧囂,熱鬧還在不斷地延續。

嫣紅低低喊了一聲,蘇慧應道︰「進來。」

「少夫人。」嫣紅的眼楮很亮。

蘇慧好奇地問︰「可是問出什麼了?」

嫣紅點點頭,「是,少夫人,方才那一對母女是少爺的三舅媽和三表妹。」

「嗯。」蘇慧點點頭,「既然是親戚,為何要針對我?」

嫣紅生氣地哼了一聲︰「還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位三舅媽想親上加親,結果少爺不喜,所以她們對少夫人惱上了。」

蘇慧理解地笑了,「也難怪啊,夫君相貌堂堂,自然會有人覬覦。」

嫣紅卻搖搖頭,「只怕不僅是少爺長得好,听說這三舅媽是一個極其勢利眼的人。」

「哦?這是看上夫君的錢了?」蘇慧驕縱地哼了一聲︰「以後我也多一些心思,多看看,若是有錢的男子一定要介紹給三舅媽,畢竟是親戚,可不能壞了關系。」

蘇慧小心眼地記住了這件事情,至于有錢的男子是否有好品性,樣貌如何,便不在她的考慮當中了。那個三舅媽是個勢利眼,那個三表妹倒是會來事,也知道要挑一個長得好看的,她倒是看看這樣的三表妹踫上了這樣勢利眼的親娘,下場又會如何,今日她被挑刺了,以後她便還給這對母女。

嫣紅捂嘴輕笑,一邊提醒道︰「少夫人也別氣,她們也只敢想想。」

蘇慧輕歪著腦袋,「我才沒有生氣。」

嫣紅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夜越發地黑了,外頭的聲音也安靜了不少,往日這個時辰斯蘇慧早躺榻上睡去了,可今日她嫁人了,心情格外的興奮又緊張。

「少爺回來了。」外頭響起了嫣紅的聲音。

蘇慧立刻坐直了身子,吱呀一聲,寧啟生推門而入,看到她正襟危坐的模樣,淺淺地開口,「娘子。」

她的臉頰紅透了,低聲應了一聲,站起來靠近他,「夫君,可餓了?」

他搖搖頭,「不,肚子里都是酒水,脹得難受。」

她這才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夫君可是要用水?」

他點頭,她連忙喊陳嬤嬤張羅起來。

寧啟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有模有樣地吩咐下人做事,心中略微滿意,雖然他的新娘子身段瘦弱了一些,看著也不像很會生的模樣,可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大家之氣,這倒是令他受用,要是娶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嬌娘子,只怕他自己心中都嘔死了。

熱水到了旁邊的耳房,寧啟生起身去了耳房。

蘇慧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只見鏡中的自己小臉通紅,她慌亂地別開眼,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寧啟生帶著一股熱氣回來了,她看著他反手將門關上,她的心跳忽然怦怦地跳了起來。

「夜深了,該歇息了。」他低聲說。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低著頭坐在床榻的邊沿,他看了她一眼,「你睡里面。」

「啊?哦。」她乖乖地月兌了鞋,坐在了里面。

寧啟生走至紅燭邊上,正要吹熄,她急急地喊︰「夫君,那紅燭不能吹熄。」揚州這里的習俗,新婚之夜紅燭要燃到最後才行。

寧啟生也知道習俗,他皺著眉,「若是不熄,為夫很難入睡。」

她咬著唇,腦子飛快地轉著,寧啟生又瞅了她一眼,雙手端起兩根紅燭到了外屋,囑咐著丫鬟們好好看著別熄滅了,轉身便回房了。

第2章(2)

新房里少了紅燭,一時之間黑不溜秋的,只能看到人影在飄動,蘇慧听到關門聲,隱約看到寧啟生坐在床榻上,正彎身月兌鞋,本來緊張的她反而冷靜了下來,看不見也沒有那麼慌了,耳朵如兔子一般豎著,听著他窸窸窣窣地月兌衣服,接著他便上榻了。

「夫、夫君?」她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就開口喊他了。

適應了黑暗,寧啟生便看到了床榻里的小女子,他伸手執起她的手,「怎麼了?」

「沒事。」她低低地說。

「嗯。」

接著,兩個人一陣安靜,寧啟生似是想到了什麼,「元帕呢?」

元帕,蘇慧彷佛被火燒到了一樣,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渾身熱得難受,她輕咳了一聲,「嬤嬤已經鋪在榻上了。」

她的聲音極輕,彷佛一陣風一樣吹過,喝了酒的寧啟生忽然心里似燃火了一樣,他靠了過去,順勢壓在她的身上,「嗯,鋪上了便好。」

她羞得不起頭,看不清,可她模得很清楚呢,空著的一只手掌正抵在他的肩膀上,火燙燙的肌膚與她自個的截然不同,多了一股耐人尋味的灼熱,又硬又熱。

「你還穿著衣服?」黑暗中他的聲音帶著疑惑。

她羞得腳趾頭都蜷縮了,「我……」不穿著衣服,難道要月兌光光等他上來?這畫面是不是太詭異了,彷佛她在等著他的寵幸。

他靜了片刻,「我不擅長月兌他人的衣服。」

廢話。蘇慧心中大惱,他要是很擅長月兌人衣服,那他不是萬花叢中的浪子了嗎。

她又氣又惱,他彷佛沒有感受到,又問︰「你自己月兌還是為夫來?」

她徹底說不出話了,本來她可以起身自己月兌了衣服,可他這話一說,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忽的他一嘆,「既然如此,還是為夫來吧。」

他的語氣怎麼听著這麼為難呢?她有些不解,可下一刻她听到一陣絹帛撕開的聲音,他該不會……

他低低地說︰「手誤。」接著,他笨拙地將她的衣服褪下,指尖方觸模到細軟白女敕的肌膚,黑暗中,他微微訝然,沒想到她的肌膚會這般的柔滑。

她咬著唇,忍著口中的申吟,他好像觸模珍貴瓷器般的動作弄得她心又慌慌地跳了起來。

掌下的胴體很滑,而且很女敕,令他胸口涌動著一股沖動,寧啟生不悅地蹙眉,不喜歡沖動的自己,他一向很冷靜自持。

他不經意地移動著手掌,他一愣,看著很瘦弱的她竟這麼有料,他不禁收了收掌心,隨即就如入魔似的揉捏了起來,一下一下,他的喉嚨跟著上上下下地滾動。

蘇慧憋紅了臉,往日自己都沒有這麼觸踫過的地域卻被他這般地欺侮,她又羞又怒,四肢卻越發地發軟,這是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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