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少堂將已然亢奮的身軀從她身上挪開,不想讓她困窘,令自己尷尬,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意志力薄弱,只是一個吻就讓他失控。
「我看還是早點送你回家比較好。」他困難的吞咽了下唾沫,喉頭因渴望而發緊,想要得到更多。
她舌忝了下被吻到酥麻的唇瓣,那模樣天真中帶了點性感,讓黑眸旋即轉濃,真想無視他們正在大馬路旁,將她吻個徹底。
「真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接吻。」只不過是交換口水而已,靜寬不否認心底還有一種莫名的發癢,好像被什麼給騷動了,不過她不會承認,自動將它摒除,當作沒發生過,他們只是單純的交往看看,做做朋友,並不表示會愛上他,她的心永遠屬于自己的。
靜寬的話讓他笑咳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還真懂得如何重創男人的自尊。「你這是在抱怨?要不要再試一次看看?」
「不要!」她拒絕得很快。
「再一次就好,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他眸光湛湛地哄誘。
靜寬才不理他,自己開了車門坐進去。「不是要送我回家?還不快開車!」他現在對她感興趣,並不代表永遠都會,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將會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不再有交集。
哀著額頭笑了好久,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心只會為她而動。
看來他們是注定糾纏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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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
門鈴響了。
靜寬猜不出這個時間會有誰來,透過門上的窺視孔,瞥見此刻站在外頭的男人,小嘴一撇,這才打開大門。
「你來做什麼?」原本想說今天是星期天,店里又公休,才想把家里做個整理,這個男人就是這麼陰魂不散。
「不喜歡看到我?」瞿少堂兩手插在口袋內,帥氣地笑問。
「不喜歡。」小臉微惱。
「嗯,那我該好好檢討一下了,可以進去嗎?」之前幾次送她回來,都只到公寓樓下而已,從來沒有進到屋里來過。
「我今天不想跟你出去。」她氣不過,還是讓到一旁,讓他進門,不然依過去的幾次經驗,這男人絕對會跟她盧到底。
瞿少堂也擺出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沒有勉強她配合。「好,那我們就待在這里,看看VCD或看書都可以。」
「不要。」美目一瞪,靜寬可不認為他真的什麼都不會做。說什麼這次都要拒絕到底,不要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瞿少堂重重嘆了口氣。「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本來想找你一起出去吃個飯,就當作是幫自己慶祝。」
「可以找你父母。」她兩手防衛似的抱在胸前。
「那是晚上的節目。」瞿少堂輕松地解決她的問題。
靜寬不許自己有一絲心軟。「那就找你的朋友。」
瞿少堂苦笑一聲。「在商場上根本交不到真心的朋友,大家表面上是處得還不錯,一旦和公司利益有了沖突,就會變成敵人,然後互相廝殺。」
「那就……就找和你交往過的那些女人。」靜寬再找另一個借口。
瞿少堂逸出一聲輕笑。「既然都已經分手了,我就不喜歡藕斷絲連,何況我比較想找現在正和我交往的對象。」
她小臉馬上一繃。「我沒空,家里好久沒打掃了,要趁今天整理好。」
「那我來幫忙好了,是不是要先掃地?」話才說完,他真的月兌下西裝,卷起襯衫的袖口。「掃把放在哪里?我自己找好了。」
「你……」她為之氣結。
「怎麼了?雖然我是業余的,不過保證會打掃得很干淨。」他煞有其事地說。
靜寬有氣無處發,旋身回到房間,拿了丹寧背包就出來。
「不是要吃飯?」
瞿少堂忍俊不禁地笑了。「其實不出去吃飯也可以。」
「少唆。」靜寬拽了包包就先下樓了。
他笑不可抑地抄起西裝往外走,順手將大門反鎖,跟著下樓去了,如果她不要這麼可愛就好了,連瞿少堂也不敢保證現在跟她共處一室,不會把她一口吃掉,真的太危險了。
開沒多久之後,車頭駛進了「天喜飯店」的地下停車場,然後直接上十三樓的餐廳,在這層樓有兩間餐廳,一間是日式料理,另一間則是港式飲茶。
靜寬看到滿滿的人潮,小孩子在走道上跑來跑去,還有等在外頭的客人,忍不住顰眉。「人好多。」她不喜歡人擠人,亂哄哄的,再好的食欲也沒了。
「因為是假日吧,不過我已經先預約了,不用擔心沒有位子。」牽著她的小手要往前走,突然發現她不動了。「靜?」
「你早就知道我會跟你出來吃飯,所以就先預約了?」她一臉氣惱。
「當然不是這樣,反正先預約下來,萬一你還是不肯出門,再打電話取消就好了。」瞿少堂腦子轉得很快,馬上睜眼說瞎話,抵死也不能承認這些都是他事先計劃好的。「你不相信?」
「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靜寬懷疑地問。
瞿少堂一臉正經地說︰「要不要我拿身分證出來給你看?」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不過是農歷的,所以也不算是騙她。「你再這樣瞪我,我會想吻你,你也不希望被這麼多人看到吧?」
被他這麼一說,她只得收斂怒氣。「我就相信你一次。」
「走吧。」他擁著她的肩頭說。
這一頓吃得很滿意,每一道點心都相當道地好吃,靜寬看著堆在碗里的小山,筷子也沒有停下來,不過還是不時感受到他的視線。
「我不喜歡人家盯著我吃東西。」
「因為好看,所以就看呆了。」他皮皮地笑。
「那是不是連我睡覺打呼也很好看?」她反唇相譏。
他沉吟片刻,說︰「這個我倒還沒見過,改天等你睡覺時我再觀察看看好了。」
瞿少堂的暗示引來她的白眼。
「你別想!」靜寬耳根子發燙了。
「是你自己要我看的。」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蝦餃,只有嘴角泄漏出笑意。
她不由得嗔惱。「你在公司也像現在這個樣子嗎?」
「當然不是,我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對員工的要求很嚴格,每個人看到我都會不寒而栗,活像見到鬼似的。」瞿少堂老實地回答,可惜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至少坐在他身邊的靜寬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不然哪天你到我公司來好了,親眼看看就知道。」
「不要!」她才不上當。
「為什麼?」瞿少堂有些扼腕,沒有讓她上鉤。
「就是不要。」靜寬下意識地抗拒他的建議。
他掩去一抹失望,又挾了一塊烤乳豬到她碗里。「好吧,等你想看的時候再說。」沒關系,他們交往的時間還不夠長,往後還有很多機會。
兩人用過午餐,在靜寬的堅持之下,瞿少堂還是送她回家了。
「生……生日快樂。」靜寬解開系在身上的安全帶,在下車之前終于吐出這四個字來。
「謝謝。」他抬手撩開她垂下的發絲,寵溺的瞥著她此刻別扭的神情。「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了?就算是一點點也好?」
聞言,她的喉頭像被什麼梗住,說不出話來。
「算了,是我太急,不該這麼快就問你。」瞿少堂只能自嘲一番。
原本想要下車的靜寬靜默了片刻。「就像上次我說過的,也許……也許我們不該再繼續交往下去,我知道自己是個不容易討好的女孩子,脾氣不好,又很固執,也學不會去遷就別人,更不懂得什麼叫體貼,有著數不完的缺點,說不定你最後還是會感到失望,也會受到傷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