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姐,請等一下——」
因為甄可芸跟瞿家的關系深厚,而且經常跟著董事長夫人在公司出入,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受邀來的,因此沒有人想到要阻止她。
直到執行長辦公室外頭的秘書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才後知後覺地從座位上驚跳起來。「里頭正在開會,請讓我先通報一聲——甄小姐!」
「瞿少堂!」甄可芸發了狂似地沖進辦公室內,讓在里頭討論公事的幾個主管都回過頭來,也讓瞿少堂眉頭深鎖。
秘書早就嚇白了臉,深怕會被開除。「執行長,對不起,我攔不住她……」
「你告訴我,我哪里不夠好?為什麼你非要喜歡何靜寬不可?」甄可萎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劈頭就大吼大叫。「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你就是喜歡她?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一直在等他們自動結束,以為他只是想玩一玩,不可能會對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動了真情,絕對不可能認真的。
瞿少堂冷凜著俊臉,要其他人都先出去,然後再來處理她的問題。「感情是無法用比較的,也不是可以用財力或身家背景來衡量,我想這一點你永遠弄不懂,就算跟你說了也不會了解。」
「對,我就是不了解,就像我爸爸,他口口聲聲說我是他最愛的女兒,可是依然不肯跟那個女人離婚……呵,前幾天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懷孕了,都這麼老了還生得出孩子,更有可能會是個兒子,他高興到快要飛上天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那我呢?你不能不娶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愛你,我丟不起這個臉!」
「你愛我?」他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口氣有些可笑。
甄可芸卻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對,我愛你,愛了你好幾年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嗎?」她難以置信地問。
「我只感覺到你把我當作戰利品,一個可以跟所有的人炫耀的男人,你這不是愛,也從來沒有愛過我。」瞿少堂兩手環胸地睥睨。「你只是自以為這樣就叫愛,也認為每個人都該愛你才對,可惜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所願,不是你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
她滿眼妒恨地縮緊下顎。「你可以試,試著愛我……」
「如果我們之間有任何可能,早就發生了,而不會等到現在。」他毫不留情地斬斷她的自以為是。「我無法愛你,也不可能愛你,這就是眼前的事實。」
「那麼何靜寬呢?」甄可芸胸口的妒火燃燒得更旺盛。「你是想告訴我,你愛的人是她?她哪一點比我好?」
瞿少堂冷冷地看著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臉孔,偏執到完全听不進別人的話。「就算說了,你又能體會多少?她之所以吸引我,就是她原本的樣子,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只因為她讓我心動。」
「心動?呵呵……」她不甘心的笑了幾聲。「我就是不信得不到你,就算得不到,也不會便宜何靜寬那個賤女人——」
「夠了!」俊臉一沉,無法坐視她誣蔑自己心愛的人。「如果這些話你都听不進去,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也不要再想利用我母親,就算是她也無法逼我和靜分手。」
親耳听見他這麼親匿地叫著何靜寬,這口氣實在是吞不下。「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死給你看,我說的是真的……」說著便從皮包里拿出美工刀來,擱在手腕的動脈上,做出要劃下去的舉動。
瞿少堂不為所動的睇著她,久久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的動作,讓她心里開始忐忑不安。
她再度口出威嚇。「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會劃下去!」
「你不會的,因為你最愛的永遠是自己。」他近乎冷酷的回應。「你也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甄可芸又惱又恨地握緊美工刀,怎麼也劃不下去,原以為這樣至少會讓瞿少堂有一層顧忌,也不會見死不救,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不會讓你們有好結果的,我也不會讓何靜寬好過,她有臉背著我勾引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不信大家走著瞧!」
就跟來時一樣轟轟烈烈,她旋風似的奪門而出,讓外頭的員工紛紛閃避,免得不小心掃到台風尾。
門上被輕敲兩下,秘書把門打開一條縫。「執行長?」
「進來吧。」瞿少堂收攝心神,坐回位子上。
「是……這份文件需要簽名。」秘書偷偷吁了口氣。
快速的簽上名字,心底隱隱透著不安,馬上用手機打給正在學校的靜寬,不過因為在上課,所以是關機狀態,看了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才放學,只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直到手機那一頭有人接起,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要回家了嗎?」
那一頭的靜寬靜默了幾秒,問︰「執行長的工作是不是都這麼閑?」
「呵。」果然是她會有的口氣。「不,只是剛好事情忙完,想听听你的聲音,所以就打了。」
「你可以不用這麼想我。」她很想翻白眼。
「是,我會很努力的克制,每天只想你一次就好了。」瞿少堂靠坐在椅背上,滿眼笑謔地說笑。「會直接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