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冷眼看著「臉不爽」的男人。搞什麼鬼?這四年來,姜爾東不是三天兩頭向她逼問雅樺的行蹤嗎?現在雅樺回來了,只是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他也不必擺出這種臉色吧?呿,如果怕破壞兩人世界,那麼當初他就不該踫她,或者做好避孕措施,而不是現在擺出這種大便臉!
雅樺牽著宥宥和好友瑄瑄毅然往門口走去,只是還沒走出「爾雅」,她們就听到「砰」地一聲,接著是男人懊惱的低吼。袁雅樺回頭,一瞬間,驚嚇地定在原地不動。
她看到姜爾東萎靡不振地坐在地上,雙手覆面,肩膀的抽動代表他的激動──
瑄瑄滿意地笑了。「宥宥,要不要去看花,院子里有好漂亮的小花,干媽帶你去看,好不好啊?」
宥宥手舞足蹈,漾著甜美的笑容。「我要我要,我最喜歡白色的小花了!」
瑞琴接著說︰「那阿姨再帶宥宥去看魚好不好?隔壁爺爺家院子的水池有好胖的魚喔!」
「好啊好啊,我要看胖胖的魚!」宥宥好開心。
瑄瑄和瑞琴兩人帶著小女孩離開,將安靜的空間留給即將復合的情人。她們還貼心地將工作室大門關上。
袁雅樺走向他,在他面前跪坐下來。她側頭看著他,溫暖、濕潤的水液由他大掌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她心一揪,淚意也跟著涌來。
「爾東……」
姜爾東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失控的樣子。「讓我靜一靜。」
袁雅樺搖頭。「以前我們就說過,任何人心情不好,另一個人一定要陪著他,這才是好朋友。」
他梗著聲。「我們不只是好朋友。」
她笑了,敞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他的頭靠在她肩窩。「對,我們不只是好朋友。」
他吸著鼻子啜泣。男人的確不能用「啜泣」這個字眼,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堅強的代名詞,是大樹的化身,是一家之主,是社會的棟梁,別說是啜泣了,連眼眶含淚都不被允許。常言「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枷鎖緊緊箍住每個男人,包括他,但現在他明白了,男兒有淚的確不輕彈,不過,那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啊!
「我對不起你……」
他抱住了她,讓她偎坐在他身上,她的長裙因此撩高到大腿上。呼,這顯然是很大的刺激,就算他心里傷心個半死,但他的生理反應可是興奮得要死。唉,男人。
袁雅樺拭去自己的眼淚,再伸出手抹去他的淚水。「愛哭鬼。」
他有點害羞。「我讓你吃苦了,因為我的關系,你離開台灣,還要獨自扶養我們的孩子,光想到這,我不變成愛哭鬼都不行。」
她雙手搭在他肩上。「宥宥是我們的驕傲,你和她相處過你就知道了,她是個貼心的小女生。」
「我知道,我的女兒一定很優秀。」他凝視著她,V領的線衫展現她性感的鎖骨和淺淺的,他必須深呼吸克制自己才能不被支配,就地要了她,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袁雅樺沒察覺他內心的天人交戰,俏皮地調侃。「我還以為你不要她呢!」
他清清喉嚨。「怎麼可能,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只可惜……」他大掌覆在她平一的小骯上。「我沒看過她在你肚子里的時候。」
這顯然是個錯誤,他不該太親密地踫觸她,喔,老天,這只會讓他的生理反應更激烈,讓他更難過罷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有相片,王大哥拍了許多我大肚子的丑相片,他說,將來要給宥宥看,讓宥宥知道她媽媽因為懷她而變成大象。」
「王大哥?你這位王大哥該不會就是Change王吧?!」他眯起眼,心理和生理涼了一半。
她皺眉。「Change王?」
男人的嫉妒不會比女人少,他咬牙切齒。「他送你的第一束花,卡片上面就寫著『Change王’!」
袁雅樺大笑,知道有人打翻醋桶了,不過她心頭甜滋滋的。
「唉,我的天啊,是‘Change’後面一個句點,‘王’後面一個句點好嗎?人家是希望我和他的關系能有所‘改變’!你這樣的說法好像王大哥的英文名字叫‘Change王’喔!」
姜爾東才不想理會這些,他將她擁進懷里,不過這顯然又是一個錯誤,她身上熟悉卻闊別四年的馨香、貼著他的柔軟胸部,又燃起剛剛才冷卻一點的生理反應。呿,男人!
「我不管,他敢覬覦你,他就是我的情敵。」
她偎在他的頸項。「如果沒有這位情敵,我現在不會這麼好。」
「怎麼說?」他問,但不怎麼認真,因為他必須用百分之九十的專注來對抗自己的生理反應。
太久了,這些年來,每個寂寞孤獨的夜里,他想念著她,渴望能夠擁她入懷,吻她、她,渴望那驚濤駭浪般的激情淹沒他們……
「那一天之後,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會不會毀了多年來建立的友情,我不知道我們的定位、關系究竟是什麼?你會不會只是酒後亂性?我想了很多,愈想愈不敢見你。就在彷徨無助時,王大哥給了我一個方向,他邀請我去上海工作順便散心,如果想回家,他隨時都可以讓我走,只是沒想到三個月後,我發現懷孕了,這下就算想回家,也回不成了……」
姜爾東的生理反應又冷了一半。他介意她的不安全感。「我就這麼讓你覺得沒安全感?你連懷孕都不敢告訴我?」
她抬頭,伸手撫平他皺成一團的眉頭。「我以為你喜歡瑞琴,我們之間只是酒後亂性、一時失誤。」
姜爾東仰頭,很想大叫。「什麼叫酒後亂性?!」他往上挺腰。「你覺得現在也叫酒後亂性嗎?!」
袁雅樺瞪大眼,當然明白胯下的硬物是怎麼回事。
「喂!」她紅著臉。「我們在談事情,分析、檢討這四年離開的心情,你這樣很不專業耶……」
但姜爾東的生理反應就像月兌韁野馬,再也控制不住。
他動手解開她線衫的鈕扣。「我是在分析啊,你說當年我是酒後亂性,我們才發生關系,我現在就證明,就算沒喝半滴酒,你還是有魅力讓我亂了性!」
袁雅樺沒好氣地拍掉他的大手。「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況且我們還沒分析、檢討完──」
姜爾東邪惡地撇著嘴角,繼續解開她的鈕扣。「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上樓,小樺真是健忘,我們的第一次也是在大白天不是嗎?至于外面的人,她們早就識相地關上門了。」
「姜爾東……」
她薄弱的抗議消失在他的深吻里。
「我好想你。」
他挑起她的下顎,低頭封吻住她,大掌揉著她渾圓的胸,她光滑細致的肌膚,直到確定她的欲火燃起。
她回應著他的吻,手指往下探,拉扯他的衣物。
「不怕外面有人?」他問,聲音沙啞、壓抑。
她搖頭,體內的像燃燒的火炬。「不怕。」
再也無法承受體內急欲宣泄的欲火,他抱起她。他們取悅著彼此,嘴狂亂吻著對方,全心全意地享受的歡愉,直到听見院子外傳來瑄瑄的聲音──
「好,我們去找爸爸、媽媽來看小白花。」
她跨坐在他身上,兩個人都已接近高潮。
「宥宥,你叫爸爸。爸、爸,會不會?爸、爸。」
袁雅樺驚恐地張大眼楮。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趕快起來整理衣服,但她的身體卻又告訴她,不能離開爾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