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如命 第3頁

段辰本來開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拉著蕭何徑直走到桌前,安排蕭何坐好後,吩咐管家上早飯。

李氏見自己被無視了,心中的嫉妒在段辰拉著蕭何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始發酵,嫉妒得她快要窒息了。

「夫君,不介紹一下嗎?」李氏繼續笑咪咪地看著蕭何,只是那眼神,恨不能將她淩遲。

這次,蕭何反應過來了,夫君?她怎麼會喊段辰夫君。她吃驚地看著段辰,希望從他那里得到答案。

段辰瞪了李氏一眼,轉頭輕聲對蕭何道︰「乖,吃飯,等下再跟你說。」

蕭何已經猜到大概了。是了,自己之前身後有火器門,是鄯闡城內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配段辰也勉強合適。現在她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怎麼配得上段辰的身分呢。

眼眸瞬間暗淡下來的蕭何沒有再說話,默默地低頭。

李氏卻不打算放過她,今日兩人第一次見面,不殺殺她的威風,以後她還能將自己這個正妃放在眼里?

加上昨晚段辰的話,李氏對蕭何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思及此,李氏緩步來到桌前,在段辰的身邊站立,「剛才母後身邊的祥嬤嬤拿走了我的喜帕,妹妹的喜帕還沒給祥嬤嬤吧?」李氏狀似無意地問著。

段辰抬頭掃了李氏一眼,李氏挑釁地看過去。

段辰撇開頭,不看她。

聞言,低著頭的蕭何猛地抬頭看向段辰,怪不得自己醒來他不在身邊。原來,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

瞬間,蕭何委屈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想到段辰昨晚對自己做的羞人事情也同樣對別的女人做過,蕭何就難過到不行。心口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狠狠地擰了一下,酸疼的感覺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段辰看到蕭何難看的面色,心里擔心極了,可有些事情又不能說,更不能當面給李氏難堪。他放在桌面下的手緊緊握了握蕭何的手,什麼都沒說。

蕭何期待的心落了空,最後在李氏咄咄逼人之下,讓一旁的丫鬟將喜帕交給祥嬤嬤。

一頓早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等一行三人,踏上前往皇宮的馬車後,獨自一人坐在馬車里的蕭何,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昨日還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今日才知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新娘。成親當日,夫君不但娶了其他女子,自己還從妻變成妾,這是多大的諷刺。

側王妃,頭餃好听,卻也只是一個妾而已。

听著外面熱鬧的聲音,蕭何掀開車簾望著前方的豪華馬車,听著周邊的人羨慕地對那馬車贊不絕口。什麼天偶佳成、男才女貌,句句如同利劍,劍劍戳她心窩。

兩年後。

一番風起雲涌,朝堂上早已改頭換面,昔日威風凜凜的朝臣,今日已經成為階下囚或者喪命。誘人的從龍之功,從來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

昔日的太子早已經屍骨無存,昔日落魄的三皇子,今日卻龍袍加身,振臂一呼,君臨天下。

段辰因為自小苞三皇子親近,三皇子登基稱帝,段辰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這兩年,為了能順利讓三皇子登基,段辰可謂是委屈極了,不但要出賣自己的幸福,在外面還要口是心非處處回護那個他根本不想見到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跟蕭何解釋,不但如此,回家了還要逢場作戲,不能表現得太冷淡,卻也不想表現得太親近,段辰不想惹他的蕭蕭不高興,又要面對李氏那個該死的女人,重要場合還要跟她逢場作戲,簡直累到不行。

段辰跟皇帝抱怨,他都快兩個月不知「肉味」了。

新皇段淩,笑呵呵地道︰「這還不簡單,只要八弟看上的美人,朕統統賜給你。」

段辰連忙擺手,「謝陛下恩典,臣只求此事盡快解決,讓我跟蕭蕭過上正常的日子,臣就心滿意足了。」

皇帝但笑不語。

回到王府的段辰,正準備邁步前往荷園,以解相思之苦,卻半途被李氏身邊的大丫鬟攔住,說王妃身體不舒服,希望王爺過去瞧一瞧。

「本王又不是大夫,身體不適,拿著牌子直接去找太醫便可。」段辰說著就要繞開那丫鬟,繼續行走。

不想那丫鬟忽的上前,攔在段辰面前跪下便哭,「王爺不知,王妃已經生病好幾日了,早已傳喚過太醫卻不見好轉,王妃想見王爺,還請王爺行行好吧。」說完便連續地磕頭,磕得地上的青磚都紅了一片。

段辰冷眼看著,想到今日朝堂上李氏的父親李中堂李顯的弦外之音,只好留戀地看了眼荷園的方向,最後怒氣沖沖地前往東苑。

「姑娘,王爺去了東邊。」蕭何的丫鬟綠柳低聲地道。

蕭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兩年來李氏處處針對她,她都不予計較,只要段辰的心在這里,那些虛的她根本不在乎。可漸漸的,她發覺自己在乎,在乎得很。在乎重要場合,段辰身邊站著的從來都不是自己,在意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才是珠聯璧合的一對佳偶。

蕭何轉身黯然地回到自己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第2章(2)

段辰晚飯後來到荷園,此時蕭何已經睡下,感覺身邊有人,明明知道是段辰,卻嘔氣地裝睡。

段辰月兌了衣裳鑽進被窩,從後面摟著她,將頭埋進她的頸項之間,深深地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

蕭何不自然地僵硬著,段辰自然察覺,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我的蕭蕭還會緊張嗎?」

蕭何不語。

察覺到氣氛有點異樣,段辰起身,將側睡的蕭何扳直,兩人的視線接觸,蕭何在看到他的瞬間,躲開了與他視線的接觸。

段辰察覺蕭何的不開心,柔聲問︰「怎麼了,蕭蕭不開心了?」

蕭何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無理取鬧。

段辰見她不願說,也不勉強,只將人摟在懷里,親吻著她的額頭,「既然蕭蕭不開心,那麼今晚辰哥哥就陪蕭蕭聊天,蕭蕭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跟辰哥哥說。」

听聞熟悉的稱呼,蕭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地抽泣起來。這個稱呼,是她心里一片不可觸及的夢境。

看蕭何哭了,段辰雖然有點模不著頭腦,卻還是趕緊哄著,結果越哄她哭得更厲害。

段辰有點頭疼,他發覺現在的蕭何不願意跟他交流了,她將自己鎖了起來,拒絕所有人的靠近,連他有時候都觸及不到。

哎,這個認知讓他很沮喪,看來這件事情要加快進度了,他可不想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段辰輕輕拍著蕭何的背部,漸漸的,蕭何止住了哭泣。

段辰看著哭得眼楮通紅的蕭何,默默地嘆了口氣。他現在的處境,誰能理解呢,很多人覺得他坐享齊人之福,是最幸福的人,可誰知他的苦楚,他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而已。

有時候,站得越高越身不由己。如果他只是尋常百姓那多好,這樣他就不用顧及大理的江山,不用顧及朝堂上的腥風血雨,只要守著愛人,快樂地度過一生該多好。

「段郎?」察覺到段辰的心不在焉,變得敏感的蕭何心里更多了一份酸楚。

段辰回神,看著懷里可憐兮兮的人,俯身吻上地哭得有點腫的眼楮。有點涼的嘴唇一路往下,品嘗朱唇,掠過嬌乳,劃過平原,穿過高山,進入神秘的叢林,品嘗專屬于他的味道。

一夜歡愉後,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軌,似乎一切又在逆行。

段辰這一忙,又忙了一個多月,太子遺留下來的勢力還沒有清除干淨,正在四處拉攏人,企圖東山再起。段辰身為皇帝的親信,很多皇帝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他的手上握著生殺大權,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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