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吃回頭草 第17頁

齊白含著她如花的唇瓣,細細地逗弄著,舌染將彼此相連的銀絲舌忝去。她看得心跳加速,剛要說話,客廳那邊啪的一聲,燈光亮了起來。

她如受驚的小倉鼠,縮進了齊白的懷里,逗樂齊白。他輕松地將她抱起來,走到冰箱側面,巨大的冰箱巧妙地掩蓋了他們兩人的蹤影。

喬母朦朧地走到廚房,看著還沒收拾的碗筷,「肯定是西西那個丫頭,肚子餓了起來吃東西,吃了東西也不記得將碗筷泡到水里,真是的,明天早上一定要說說她。」

喬母嘴里嘀咕著,手上動作利落地收拾了一番,才走出廚房,隨手關了廚房的燈,接著客廳的燈也暗了下來。

直到喬母回房,關上門的一剎那,喬西西緊繃的身子才放松。

黑暗中,齊白摟著喬西西縴細的腰肢,手指摩挲著她的腰,曖味的氣氛隨著空氣傳播著。

喬西西一把抓住在腰間作怪的手,咬牙切齒地說「明明是你吃的面條,我媽怪我頭上了!」

听著她幼稚的話,齊白被她這副酸酸的語氣這笑了,「沒辦法,我從來沒有前科。」換言之,她前科累累的。

再跟他說下去,喬西西覺得她有可能直接氣絕身亡,于是,她懶得跟他繼續說,伸手推了推他,「我要上樓了,麻煩讓一讓。」

齊白退了一步,她快速地跳出冰箱側邊,卻被人重重地拉了一下,她扭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手還被齊白狠狠地牽著。

「干嘛?快放手。」喬西西作賊心虛,深怕吵醒喬母和齊先生,眼楮時不時地看他們的房間方向。

「一起上去。」說著,齊白反客為主,牽起她往二樓走去。

喬西西怕被發現,安靜地跟著他上了樓,等到了她房間門口,她大力地甩了一下他的手,沒有甩開。

她水眸含怒地看他,「你還想怎麼樣?」

「跟你說晚安啊,西西。」他朝她一笑,那笑容驕陽似火。

喬西西抿了一下唇,「晚安。」補上一句,「可以放手了吧?」

「還有晚安吻呢,西西。」

他的聲音就跟舂藥一樣,帶著一股酥麻,光是听在耳里,她的雙腿都發軟了。

她未想通晚安吻之意之時,他突然往前,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然而他的唇並未落在她的手背上,而是深深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呆愣片刻,捂著嘴的手此刻好像多余了,她該擋的是額頭,不是嘴……

齊白利落地給了晚安吻,沒有再作多余的糾纏,心滿意足地回房睡覺。至于本是下樓要填飽肚子的喬西西,模了模空空如也的肚子,她嘆氣。肚子好餓啊,都是齊白的錯!

第二日,星期六,不用上班,喬西西睡到了九點才起來。喬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見到她下來,「終于起來了,懶豬。」

「媽。」喬西西撒嬌了一聲,眼楮在客廳里繞了一圈,「媽,爸跟齊白呢?」

「什麼齊白?要喊哥哥。」喬母糾正她,「他們去附近釣魚了,說中午要加菜。」

「哦。」要喬西西喊齊白哥哥實在太難了,她真的喊不出來,有時候故意氣齊白可以喊喊,要是正經八百地喊,不可能啦,「媽,我肚子餓。」她可憐的肚子從昨晚餓到了今天早上,都怪齊白。

「昨天做宵夜吃,也不把碗筷浸水。」喬母記著這件事,逮住機會立刻批評。

這個鍋,喬西西不想背也得背上。她淚眼汪汪地認錯,「媽,沒有下次了。」她以後都不做宵夜吃了,想到最後宵夜還被齊白吃了,她更加心痛。

喬母這才緩了臉色,「廚房里還有早飯,你快去吃。」

喬西西笑呵呵地進了廚房,有一份還剩下的中式早餐,皮蛋瘦肉粥、油條、豆漿,她歡呼一聲,如小孩子般開心地吃了起來。

客廳里的喬母听了搖搖頭,女兒就跟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喬西西滿足地吃完了早餐,喬母才緩緩開口,「你對那位何先生有什麼想法?」

「啊?他人不錯,不過還要再看看。」喬西西認真地說。

「媽的意思呢,是明天晚上請他們一家人過來吃飯,就當朋友聚聚餐。」喬母說道。

「媽,你想看看何先生哦?」喬西西一猜就猜中了。

「你啊,年紀小,男生好不好不會看,所以媽幫你看看。」喬母說道,特別是今天早上齊白提醒了她一番。

她想了想,女兒的性格確實不細心,說不定會看走眼,還是她親自出面把關看看。

喬西西無所謂地說︰「可以啊。」喬母都把理由想好了,她也沒什麼意見。

喬母點點頭,對她揮揮手,「我現在去聯系,你做你的事情吧。」

喬西西一听,臉色發苦,她想到周末還得在家里工作,心里如泡著一盆的黃蓮,苦得她想哭。

她無奈地上樓,準備先做一些工作,否則等到星期一的話,她肯定會完蛋的,一定來不及完成工作。

第8章(1)

星期天晚上,何家人便過來一起聚餐,何父、何母都是健談的人,氣氛也不錯,喬西西則坐在齊先生和喬母的身邊,齊白則是在樓上工作。

到了飯點,齊白才從樓上下來,翩翩公子般跟何父、何母打招呼,親切地對何先生笑道「何先生看起來很年輕。」

何先生笑了笑,「我和西西同歲。」

齊白眼里閃過一道幽暗的光芒,笑著點頭,「嗯。」

接著幾人便在飯桌邊坐下,喬西西正好坐在齊白和喬母的中間,對面坐著的人正好是何先生。

兩家人其樂融融地聊天,喬西西時不時地搭上一句,更多時候她低著頭吃飯,飯碗旁突然多出一盤魚,她微怔。

「這魚已經剔刺了。」齊白溫和地說。

喬西西總覺得這魚彷佛被下毒了,她不敢吃,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吃,「謝謝。」一頓,「哥。」

何先生一臉好奇地說「西西,你不喜歡吃魚?」

喬西西還來不及說話,齊白好心情地替她解釋,「她不是不喜歡吃魚,只是覺得有魚刺很麻煩,懶豬。海鮮也是,她很喜歡吃糖醋蝦,可糖醋蝦剝起來很麻煩,她喜歡吃又懶得剝。」

何家人早知道齊白和喬西西沒有血緣關系,也是最近才成了名義上的兄妹,可听齊白寵溺的語氣,如妹控一樣,看起來很疼喬西西啊。

何先生心里覺得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口,「齊大哥真是疼西西。」

他不疼她,疼誰呢。齊白笑著頷首,沒有過多的解釋。

喬西西听得耳根生紅,恨不得堵住齊白的嘴。她這些破習慣其實很早就有了,那時候齊白追她的時候,每回他們一起吃飯,齊白都很熱衷給她剔魚刺、剝海鮮,她也樂在其中。但現在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啊,他這樣做,她很心虛,而且很不安啊。

喬母笑著說「阿白對西西很好,西西也很依賴阿白,前幾天她租的公寓出了問題,立刻就打電話給阿白求助。」

喬西西在心里悲傷了,她哪里依賴齊白了?她吃了吃那魚肉,魚肉鮮美、好吃,她又吃了一口。雖然她討厭齊白,可她不能討厭食物,浪費食物是可恥的。看喬西西將魚吃完了,何先生前面正好有鹽焗烤蝦,想適時地表達一下他的善解人意,于是他剝了幾只蝦放在干淨的瓷盤里,遞到喬西西的面前。

「西西,吃蝦。」何先生神情歡愉地說,就像一個等待夸獎的孩子。

喬西西的臉色僵硬,何先生啊,為什麼要給她吃鹽焗烤蝦啊?

「西西不能吃鹽焗的食物,過敏。」齊白忽然善解人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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