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京逸哪里沒看出她的意圖,早她一步將酒杯給搶了過去。
「酒杯還我。」沈小曼不滿他將酒杯拿走,「我喝完就可以走了。」她都喝了一半了,只要再喝一半她就能離開,他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醉了。」官京逸又申明一次。
「可是還有一半……」沈小曼偏著頭,及肩的頭發往後垂,露出細白的頸項,身子有些不穩地左右搖晃,像是隨時要倒下去似的,「你不要一直搖,你這樣我看不清楚。」
闢京逸凝眉瞪了她一眼,他壓根沒動,是她自己醉了,「你醉了。」官京逸將手中的酒杯拿起,仰頭一口飲盡。
沈小曼雖醉了,但見他把她的酒喝了,不服地起身來,腳步不穩地跌到他身邊,「還我,那是我的酒。」
沈小曼搶過他手上的酒杯,揚頭要喝,才發現酒杯里的酒早沒了,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她竟然撲向官京逸,在他還沒弄明白她的目的時,她的唇竟貼上他的。
與剛才他渡水給她的不同,沈小曼是在跟他討酒,想要將被他喝光了的酒給討回來。
沈小曼不懂得吻技,她也醉得忘了如此親密的舉動可能會挑起危險。
闢京逸本是要將她推開,他對喝醉酒的女人沒好感,誰知他的手才扶上她的腰,手指卻被她柔軟的腰身吸引住了,忘了要推她,反而是將她給拉得更近。
……
這一晚,一向不外宿的沈小曼沒回家,她的手機在包包里響了又響,可床上的兩人卻沒有心思管它。
第7章(1)
隔天,沈小曼是在全身酸痛得像是被車輾過的情況下醒來,她睜開眼楮,盯著陌生的房間擺設,因為昨晚的酒精作祟,有些記憶中斷,她花了好幾分鐘拼湊完時,臉色蒼白地坐起身。
隨著她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被單滑落,她低頭,驚呼一聲後連忙拉上被單,也在這時她清楚地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不忍多看,她連忙將目光移開,在偌大的房間里環視。
當她找到自己被丟落在地上的衣服時,忍著不適下床,緩慢地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也在這時她听到身後傳來的聲響,一轉頭只見沖過澡的官京逸穿著飯店提供的浴袍走出浴室。
「起來了。」他的表情又回復到先前的冷淡,好像昨晚床上熱情的那個他並不是真實的他。
沈小曼拉了拉短裙,「嗯。」這才發現她的大腿上也有幾處曖昧的青紫,她沒敢多看,四下找著高跟鞋。她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跟官京逸上床了,而且還是她去吻他才挑起的性事。
「你去洗個澡,我叫了客房服務,等一下吃過早餐後我送你回家。」官京逸見她一身狼狽,眉頭皺了一下。
「好。」沈小曼很想趕快離開,但她知道自己這樣走出去一定會引來他人的側目,若是回家被家人踫上,肯定會被質問一番。雖然她二十八歲了,偶爾有夜生活並不算什麼,但跟她上床的人是官京逸,這就非同小可了。
當沈小曼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服務生也已送來早餐。
她走到餐廳時,只見官京逸正看著報紙,見她出現,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雖不算滿意卻還可以接受。
「吃早餐。」沈小曼利用半小時把自己從頭到腳清洗過,將官京逸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全都洗掉,此時素顏的她臉色蒼白,因為只睡了幾小時,還可看到清晰的黑眼圈。
沈小曼坐下,不算有胃口地拿過早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而官京逸則在這時開口,「合約我會讓人送到你公司。」
听著官京逸在跟她滾了床單後開口談的第一件事,全身酸痛的沈小曼安靜地點頭,她的此時還殘留著不適感,但她什麼都沒說。
官京逸放下報紙,也開始吃著早餐,當他目光不小心瞄到沈小曼白淨頸間的吻痕時,眼楮不覺眯了眯,卻沒說什麼。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官京逸發現沈小曼吃得不多。他吃飽後起身時,沈小曼也趕緊放下手上的面包起身,「我吃飽了。」
她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她不知道其它女人跟男人上床後該有什麼反應,但官京逸的冷淡肯定不是女人想要的。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跟她上床,是因為她的主動嗎?沈小曼怎麼也想不出答案,她想問官京逸卻又不知該怎麼問出口。
走回到客廳時,沈小曼要走過去拿包包,官京逸卻從西裝外套的口袋拿了東西遞給她,沈小曼定眼一看,是她十年前寫的紙條。她伸手去拿,將那紙條緊緊捏在手心。
「昨晚的事,你可以當作是一夜,因為我不會對你負責,也不喜歡你。」
官京逸的話一字一字地傳進她耳里,沈小曼听得臉色蒼白,全身僵硬繃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蹦起好大的勇氣,她抬頭看官京逸,只見他面無表情,眼神冷淡,猶如她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這樣的疏離態度狠狠地傷了她。
沈小曼知道十年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沒想到這份自作多情會在十年後折磨她。
「今天過後,我跟你就是陌生人,合約我會照我先前說的,至于你手上的紙條,我希望你能好好收著,不要再被別人看到,造成誤會……」
「不會的,我現在就把它撕了。」沈小曼怕他再說出更傷人的話,趕緊打斷了他的話,用力地撕著手上被她捏皺的紙條,就像她的心一樣,被官京逸的話給撕得破碎,疼得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