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 第12頁

程毅良發出輕快的笑聲,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如來時般的突然,匆匆離開了,一旁的梁助理趕緊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助理看著總裁陰暗的背影,額上悄悄地布滿了汗,等著前方的人開口。

「你先回去。」程毅良吩咐道。

梁助理遲疑了一下,隨即坐計程車離開了。程毅良則是坐在自己的車上,昏黑的光影中,他安靜地沉思,如一個耐心的獵人,正虎視眈眈著他的獵物。

另一邊的夏瑜跟著夏父離開了宴會,夏父頻頻看向夏瑜,「我剛才看到程毅良跟你在說話。」

夏瑜無力地笑了笑,「對啊。」

「說什麼?」夏父懷疑地看著她,程毅良跟夏瑜可不熟,居然主動找她說話。

「還能說什麼,就是打招呼。」她笑著說。

「哦……」夏父沉吟了一下,「雖然我還滿喜歡他的經商手段,可他畢竟是程家人,還是不要太親近。」

夏瑜點頭稱是,「當然啦。」心里很心虛,臉上卻很鎮定。

夏父又跟她說了一些注意的事情,接著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太有壓力,你爸還不老,公司的責任不用你一個人擔,知道嗎?」

「知道啦,爸。」夏瑜撒嬌地點頭。

以前也許還會埋怨爸媽太忙,不陪她,現在她卻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拿起來就放不下。

夏氏根基深厚,就為了個人想法放開夏氏,很多人就會失業。開公司就跟做人一樣,要學會堅持,不能隨隨便便就要放棄,再忙、再累,也是自己挑選的路。夏瑜將頭靠在夏父的肩膀上。

「好啦,今天就跟爸回家住一晚吧。」夏父模模她的頭。

「不了,今天我還要回家,有一份報告要看,周末我再回家陪爸爸、媽媽。」

「好,上車,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嗯。」

第5章(2)

十五分鐘之後夏瑜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上了樓,開了門走進家里,手按下開關,柔和的燈光充滿了公寓。

她將自己扔進沙發里頭,不舒服地模著自己的脖頸,肚子卻不適時地發出一陣咕嚕聲,剛剛宴會上她沒有吃飽。

家里也沒有新鮮的食材,她看了看櫃子,只有泡面。她心酸地泡泡面吃,在等泡面的過程,她從冰箱里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著。

因為酒,她做錯了事情,所以她在外面不喝酒,可她愛喝酒,沒有酒感覺生活缺少了什麼。所以她會關起門喝酒,喝多了也沒關系,她在自己家里喝多,關別人什麼事。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她又開了一罐,喝了一半擱在流理台上,打開泡面蓋,大口大口地吃著。泡面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在饑餓的時候格外的好吃,她吃得很香,吃幾口再喝一大口啤酒,奇怪的搭配卻讓她大呼好爽。

吃完泡面,她又拿了一包洋芋片,就著啤酒繼續吃吃喝喝,最後將喝空的啤酒罐扔進了垃圾桶里,她打了一個飽嗝。

四罐啤酒不會喝醉,不過她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一會之後,她去浴室里洗澡,半眯著眼楮,傻乎乎地走出來。

叮當,門鈴響了。

夏瑜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安地按了一下眼皮,通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人,心里有些驚訝,他怎麼還會來找她?難道還嫌被她羞辱得不夠徹底嗎?她拍拍發熱的臉頰,冷著臉打開門,「程先生,有何指教?」

但她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下一刻程毅良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後腳一踢,直接關上了門。他的力氣很大,她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盈,他毫不費勁地直接將她甩在了她房間里的那張大床上。

軟綿綿的床墊讓她瞬間失神一下;刻她抬起頭,卻看到他臉色陰森森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夏瑜,你玩火自焚了。」

他也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男人的氣味和呼吸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她,唇瓣上可以感到那明顯的壓力,她慢了好幾拍才發現,她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佔便宜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第幾次佔她便宜,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而且邪惡地引誘她沉浸其中,她眼楮瞪得又圓又大,嗚咽著掙扎著,她在他身下使勁地扭動著,努力地想要掙開。

她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畢竟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侮辱了他的身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要報復她,她完全理解。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實際接觸時才會發現他真的很危險。沉重的男性軀體如釋重負般全部都壓在她身上,毫不憐惜她嬌小的身軀,更像是在嘲笑她試圖妣蜉撼樹。

他的身體在發燙,夏瑜的肌膚敏感地感受那穿過層層衣物而來的熱度,以及她小骯上堅挺的硬度,他的小骯之下,男性已茁壯成長,沉甸甸地抵著她。

他的yu/望、他的侵略,不言而喻。第一次她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懸殊的力道,以及天生體格上的差異,這種無法擺月兌,只能任由他宰割的無能為力讓她唾棄。

盡避如此,她仍堅強地抗爭著,她不會隨意屈服的,不會低下她高貴的腦袋,他在恐嚇她、在威脅她,那又如何,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要是拚命求饒,這個惡劣的男人說不定還會更使勁地耍心機,往前是一刀,往後是一刀,她偏不認輸。

她不信他真的敢對她怎麼樣,可她的腦袋開始有些沉重,耳邊听到他的聲音,「你喝酒了?」程毅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

「我沒醉!」夏瑜氣呼呼地說,只是頭有些暈而已。

「呵……」他輕笑著。

她以為他在恥笑她,生氣地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鬧得起勁,她越是累,最後直接癱在了床上。

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地流動著,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干干淨淨,他同樣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剛才在尖叫的蕩婦是誰,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

她沒有說話,從程毅良開始到結束,除了偶爾忍受不了而細細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靜得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後亂性?還不至于,最多酒就是助興,罪魁禍首是他,本以為在家里喝酒很安全,誰知道他會找上門要全壘打。

浴室里的聲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她汗濕的身體,替她清潔完身體之後,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來是想教訓她一下,適可而止就好,但他沒想到會關了頭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惱,因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楮轉了轉,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啞著嗓子說︰「程毅良,滾。」她的頭好疼,該死,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她的語氣很淡,程毅良看過去,心口一緊,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種無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會失控,自制力變得令人可恥的薄弱。他輕輕地開口,「很疼?」

其實還好,不是很疼,她瞪著他,她緊緊抿著唇。怎麼開始的她記得一清二楚,可她卻不記得她是如何沉淪的。他拉著她下了地獄,現在卻假惺惺地關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問。

夏瑜搖搖腦袋,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程毅良又俯與她對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不要隨便挑釁男人。」已經做了,不管他當初是不是想故意嚇唬她,他們確實親密無間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