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灵整整睡了一天,这才没感觉到累,而且精神了许多,胃口更好,一觉醒来就食欲大开,大吃了一顿,唯一觉得不同的地方就是肚子比昨天沉了,让她挺得很辛苦。
侍君像往常一样伺候,手掌不再紧握又放开,而是安安分分放着,整个人比昨天平和很多,身体没有一丝戾气。
单单是看侍君的手,月听灵就知道她已经没有恶意,所以稍微降低了一点警惕,让自己的心放轻松一点。其实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很累人,处处要防,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这样的环境不比地狱好多少。
相比之下,今天倒是比以前好过许多,因为白香寒不再来找她的麻烦,也没有在暗中监视她,所以她乐得个轻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白香寒和侍君两个人同时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
白香寒虽然不再贸然的对月听灵出手,但还是像以前一样,努力寻找机会下手,然而因为跟侍君吵翻,以至于使得她比之前更难找到机会,只好不再期望侍君,而是想其他办法。
她必须要趁着风鸿宇回来之前把月听灵除掉。
风鸿宇此时已经登基为皇,对于不服从他的人,连根拔起,以强硬的手段来稳住局势,虽然这是一条用血铺出来的路子,但他却不在乎,只要能达到目的,流再多的血他也在所不惜。
烈火将狼狈不堪的皇上押到大殿上,命令他下跪,“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哼,反臣贼子,凭什么要朕下跪?”皇上不跪,到现在还自称‘朕’,怨恨的瞪着身穿龙袍的风鸿宇,真想冲上去把他给杀了。
“跪不跪,由不得你。”烈火踢弯皇上的膝盖,逼迫他下跪。
皇上被武力屈服,不得不跪,但眼里尽是不服,还大言不惭的说道:“风鸿宇,你等着吧,朕肯定你坐不久这个皇位。”
“你之所以会怎么说,一定是还对南冥王抱有幻想吧?”风鸿宇嘲讽道,阴森笑着的说出事实,“自始至终,南冥王都没有出现过,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帮你打回江山吗?”
“谁说没有,天泽他已经到牢里见过朕了,我们还谈了很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去过牢里了?”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风鸿宇对此感到疑惑,于是看向烈火,问个明白,“烈火,南冥王是否来过?”
烈火摇摇头,对于这件事不是很确定,“属下不知,如果南冥王曾经来过,应该会有人来禀报才对,但……”但是却无人禀报。
皇上听到这些话,兴奋的大笑,讥讽道:“哈哈……你果然不是天泽的对手,连他出现过了都不知道,真是好笑,哈哈……”
“哼,就算他来过又怎么样,你依然还是阶下囚。”风鸿宇反过来嘲讽皇上,因为事情出了点偏差,立刻提高警惕,下命道:“把他继续关在大牢之中,派人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再见他。”
“是。”两个侍卫走上前,将皇上拖了下去。
“风鸿宇,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朕会把皇位给夺回来,你等着吧,哈哈……”即便被拖着走,皇上还是疯狂的大喊,自欺欺人,妄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拿回大权。
风鸿宇非常明白皇上这是痴心妄想,所以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此时此刻只想如何应对风天泽,因为对南明王府所知甚少,于是开口询问道:“烈火,要你调查南明王府之事,可有眉目?”
“虽然我们知道南明王府在哪里,但却无法攻上去,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根本不是行军的专长,而且山下布满了机关陷阱,还有五行阵势,更有毒气密布,派出去打探的人侥幸活着回来的也成为了废人,根本活不久,所以想要把南明王府的一切打探清楚,非常困难。”烈火无奈的叹息道,犹豫了一会,正想提个意见,谁知这个时候有侍卫着急的进来禀报,打断了他的话。
一个侍卫慌忙的走进来,神色慌张的说道:“皇上,西郊有南明王府的人在四处寻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才短短几天,居然能把目标锁定在西郊,风天泽还真是不简单。”风鸿宇不悦的邹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担忧,生怕风天泽能找到他隐秘的住处,进而把月听灵带走。
他好不容易才把月听灵得到手,绝对不能轻易的失去。
情况如此危急,烈火不再犹豫,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皇上,南冥王肯定是为了救南明王妃而来,我们不如利用南明王妃,将其消灭,如此一来,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对于烈火的提议,风鸿宇想都没想就反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见到灵儿。”
“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
“不用多说,朕心意已决。既然风天泽已经把目标锁定在西郊,那朕就把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看他还能不能找到?烈火,我们马上回去,不过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让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烈火知道劝不动风鸿宇,只好无奈的接下命令,“是。”
王爷太过于在乎月听灵,这可不是好事,更何况她还是南冥王的人。
风鸿宇只带着烈火,连夜出宫,神神秘秘的往西郊去,但他们谁都不知道,黑夜之中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
风天泽躲在暗处,将身上的气息掩饰得毫无半点痕迹,悄然的跟着风鸿宇,想从他身上下手,找回月听灵。这几天来他一直暗中监视着风鸿宇,风鸿宇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但除了灵儿的事之外,其余的他没心思去管。
今夜的天空尤其的黑暗,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地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带着湿气的冷风,让人感觉有些凉意。
往常这个时候,月听灵都沉睡得像头猪,但是今夜,她却怎么都睡不着,肚子里的孩子时常踢动,很不安分,她只好起来坐坐,散散心,看看夜景,因为闷得慌,所以就跟自己的肚子说话,“宝宝,你知道你爸爸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吗?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好郁闷啊!”
“这里怎么隐秘,我被抓来这里的时候你爸爸还在皇上的手中,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还有白姐姐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宫里?”
她被抓到这里已经有五、六天,对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真是担心。。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微弱的动响,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躲到角落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
然而她才刚躲好,就听到门口被人用刀子撬开的声音,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虽然屋里很黑,她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却还是能看到大致的轮廓,所以从轮廓认出了进来的是谁。
白香寒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把门撬开之后就进了屋,轻步的往床边走去,拉开床帘,发狠的往床上的被褥捅了几刀,最后才发现床上没人,顿时惊慌是想逃走。
可惜为时已晚。
月听灵从角落里走出来,点亮屋里的蜡烛,阴冷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杀我,只可惜你今晚白忙活了。”
好在今晚她没有沉睡,要不然就被捅几刀了,她是不是应该感激宝宝今晚的踢动呢?
“你……你的命还真大。”白香寒没能得逞,惊慌害怕的同时又气愤恼怒,本想赶快逃离,却不料被发现了,这个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命先生说我能活到老,所以不会轻易死掉的,你还是省省心吧。我真是不明白,你就那么想杀我死吗?”
“没错,你不好好待在大师兄身边,跑来这里干什么?”
“冤枉啊,我可不是跑来的,我被抓来的,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
“少废话,你不死,我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你必须得死。”白香寒抓狂了,此时已经失去理智,只想尽快解决掉月听灵,于是拿刀子往她身上刺去,凶狠的嘶吼:“你去死吧。”
月听灵闪避开,对白香寒不再手下留情,从怀里掏出匕首,顺手的往白香寒身上划去,根本不管划到她身上那个地方。
“啊……”白香寒痛声叫喊,丢掉了手中的刀,捂着自己的脸狂叫,“我的脸,我的脸……”
原来月听灵刚才那一划,正巧划到了白香寒脸上,而且伤口还不浅。
“我的脸,你,你居然弄伤我的脸?”
月听灵无所谓的耸耸肩,把匕首收好,不屑道:“你都要我的命了,我何必对你再留情?你应该庆幸只是划伤了你的脸,而不是刺中你的心脏。你这种人还真是不讲道理,就准你杀人,不准我放火。”
想不到师父给她的匕首,今天派上用场了。
手口好像。“月听灵,我跟你拼了。”白香寒一气之下,突然往月听灵身上冲过去,一副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