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你‘那個’來嗎?」
「剛走。」任清清冷淡的回。
「那你干嘛變臉這麼快,剛才不是還很開心?」
「我跟你在一起,哪一次開心過了?」
「任清清,你這丫頭,馬上給我下車!」
「好啊。」
他趕人,她作勢要下車,卻讓東方略給阻止了,「媽的,你還真不要命,竟然連車門都敢開?」
「是你自己趕我下車的。」
「我趕你下車,你哪一次听過我的話?」東方略吐了口氣,心煩的撥了下頭發,「你怎麼了?」她從剛才就變得很怪,「沒有啊。」
「是不是看人家男女朋友親密,心里很妒嫉?」東方略一手開車,一手伸過來揉亂她的頭發。
「我才沒有!」任清清一把揮開他的手,「你干嘛弄亂我的頭發?」
「我哪有弄亂,我才踫了一下。」
「我要跟策說,你又欺負我了。」說完,任清清馬上拿起手機,佯裝要撥電話,東方略馬上伸手阻止。
「大小姐,你別誣賴我,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現在。」見她真按下撥號鍵,東方略拿過她的粉色手機。
「別打了,大哥在開會。」東方略將手機收進自己口袋。
見手機被搶走,任清清才想搶回來,卻見到東方略嚴肅的表情後,打住了念頭。
她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心煩,剛才走出麥當勞時,路過那對男女,本是沒看他們的自己,卻因為他們的對話而放慢了腳步。
那男生說,明天放學要留校考試,晚點再去接她一起看電影;那女生甜笑的說,如果太趕就不用了,她會教她弟弟載她去電影院等他。
然後那男生馬上認真的說,不行,他是她的男朋友,接送她是他的責任,不用麻煩別人。
只見那女生嬌羞的笑了,還捶了男生手臂一下,直說,又沒有關系。
那男生卻只是搖頭,要她等他……這樣的對白好熟,她好像也說過,但每一次東方策都沒接送過她,每一次出現的人都是東方略……那在東方策的心里,她跟他是什麼關系?如果他真的在意她、如果他真是喜歡她,那他為什麼不能像剛才那個男生一樣……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一直想到這些對話,然後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刺破,但她一時沒想明白那是什麼。
「東方略!」
「干嘛?」
「下次你不要再來接我了。」
「為什麼?」
「就是不要!」
「笑話,我不接你,難不成要被大哥給打死!」
「我管你,你以後都不要接送我了。」車子剛好到家,任清清打開車門下車,甩上門之前,又說附加一句︰「記得哦,不準再答應你大哥接送我了。」
然後車門踫的一聲,大小姐低頭走進家門去了。
「媽的,那丫頭,以為我很閑,很想載她嗎?」氣死了,看了下手表,今晚的約會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從那次去麥當勞之後,任清清故意跟東方略冷戰,而東方略也很捧場,天天忙著工作跟約會,根本沒空理她,更沒有時間接送她。
只是,她以為十八歲生日這天,東方策會來接她,昨天電話中,人還在日本的他明明說今天下午就回台灣,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電話中哄她睡覺前,還說一定會買禮物送她,可是他卻還是沒有來接她。
「上車。」東方略哪里看不出任清清臉上的失望,他也多少明白她要自己別來接她的原因,可是遠在日本的大哥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我的禮物呢?」任清清將心里的失望壓下,今天的東方略有點不一樣,對她的笑比平常溫柔了些。
「大小姐拿去。」東方略從後車座拿出她的生日禮物,「日本那邊剛好有事大哥走不開,要我先接你回家。」
「嗯,我知道。」任清清打開禮物時,先是愣住而後笑了,「東方略,你干嘛送我這麼貴的手表?」粉黃色的表帶,鏡面底下瓖了細鑽,名家手工打造,一看就很名貴。
「你上次不是在人家專櫃前看了很久?我本來以為大哥會買給你,但好像沒看你戴過。」
任清清將手表戴在手上,「我才沒有跟他說。」
「為什麼?」
「你不知道,這很貴耶?」
「再貴大哥都會買給你。」
「哼,我才不要。」禮物本來就是要人家送的,自己討來沒有意義。
「那還我。」
「不要,是你自己買來送我的。」任清清趕緊縮回手,怕被搶回去,臉上雖然笑著,還是難掩失落的神色。
回家後,東方略讓她下車,「丫頭,我還有事,今晚不回來了,你快進去。」
「林伯不是要你吃蛋糕?」
「幫我跟林伯說我明天再吃,我先走了。」關上車窗,車子急速而去,任清清拿著書包,轉身走進屋里。
洗過澡,任清清吹干頭發時,發現有人傳了簡訊給她。
竟然是東方策,他說自己剛上飛機,會晚一點才能回家,要她留下一塊蛋糕個他,不準都吃光了。
看著簡訊,任清清情不自禁的笑了,雖然失望東方策不能跟自己過生日,但人在日本的他並沒有忘記,看著發簡訊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前的,那現在他人應該在飛機上了吧?
想到再過幾個小時就能看到他,任清清期待的笑著躺上床。
第7章(1)
凌晨兩點多,當東方策回家,上樓進到房間時,昏暗的燈光表示她已經睡了。
去了日本一個星期,雖然天天跟她通電話,心里想她的程度卻高過他的控制,輕步走到床邊,小心不去吵醒她地將手上超大布女圭女圭放在床邊。這是他去日本前,有天她看關電視直說想要的禮物,從來他都不覺得自己會是個為了女人買東西的男人,更何況還是女孩家喜愛的布偶。
但是她喜歡,況且是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所以他利用白天空閑時間,專程要司機載他去百貨公司買回來,並且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一路從日本抱回台灣,再抱回家,本來以為她會等自己,但不熬夜的也,還是睡著了。
十八歲了嗎?跟昨天沒有相同的臉蛋,睡得安祥的她臉上還漾著淡淡的微笑,是做夢了嗎?看著她,東方策情不自禁地傾身吻了她的唇。
淺吻之後,听見她輕吟的呢喃,傾耳去听,卻沒听仔細,為了怕吵醒她,東方策索性去客房沖洗,換上睡衣後,他決定先將明天開會要用到的文件重新整理。
當他再回到房間時,只見本是蓋在床上的人兒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已被踢到腳步,而睡夢中的人則是冷得縮著全身。
見狀,東方策不禁搖頭,走上前將被子拉起,坐在床邊伸手觸模她的肌膚時,才發現竟是涼的。
皺起眉頭,猜想難不成從他走出房門後,被子就被踢掉了?東方策見她縮在被子里的身子動了動,最後竟是往自己身上靠過來。
這似簡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每當他上床時,不知是自己的體溫吸引了她,還是她習慣他的懷抱,每次都會自然地往他身上縮,自動調整後舒適的位置後繼續睡去。
東方策將她移了位置,自己跟著躺在床後,那被自己移到另一邊的人兒,竟又自動的縮向他,怕冷的她,冬天時手腳總是冰冷,最愛將小腳丫子往他腿間放去,她說這樣溫暖。
是她無言的撒嬌,對自己的依賴,東方策忍不住想吻她的沖動,低頭念住她的唇瓣,這一次他不再是淺嘗即止,舌頭撬開刀子的齒關,溫柔的探入她的口中,細細地品嘗她口中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