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吻?」這話有些嘲諷,薄唇輕勾,有些看不起人的俯視盯著她。
就在東方略的話才結束,天真又膽大的任奾奾竟又再次送了個輕吻,這回,她還使壞在他下唇辦上輕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大,不算疼,帶來絲絲的騷癢感。
而被她突來的吻給楞了一下,東方略發現情場老手的自己竟然被挑逗成功,明明房間里的空調正常運轉,他卻覺得此時穿著短袖T恤的自己全身燥熱。
「你不是要我吻你嗎?」
任奾奾故意裝著無辜,從兩年前被他欺負後,她對東方略就帶著懼意,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敢主動吻他。
雖然那兩片薄唇一點都沒有回吻的意願,而且還當著她的面抿緊,不過任奾奾光是看到他逐漸糾緊的臉色,那份懼意,不知為何,竟然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你在玩火。」最後,那抿緊的薄唇咬牙的吐出這句話。
「不過就是個吻。」未了,她還故意的擺擺手,吐了吐舌頭,樣子很俏皮可愛,與那天被東方略帶回來的恐懼膽怯全然不同。
「你覺得那是吻嗎?」東方略的嗓音有些沙啞,沉聲低問,像是情人間的對話,本是撐在床上的大掌,緩緩的移到她的睡衣下擺,像個偷情者,手指一點點的滑入……
第8章(1)
坐在東方家族郊區的別墅客廳里,寬敞的空間很舒適。不過此時屋里的人根本沒有心思去感受。
任浩揚繃著臉色,表情鐵青地看著東方策,「你找到東方略了?」東方策斯文的點頭,那一身優雅的氣質,雖然是為了弟弟惹的禍而匆忙來台灣,可在東方策的身上,卻感覺不出半點急躁。
面對任浩揚的急切及怒火,東方策冷靜地要保鏢將文件拿出來,將文件放在茶幾,「這是略目前的住處。」
聞言,任浩揚拿過文件,瞪著上頭的文字,二話不說,起身就要走人。
「浩揚。」東方策喊人。
任浩揚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什麼事?」咬牙問。
「關于略……」
「那小子只要讓我逮著,我一定會宰了他!」
竟敢將他疼愛的妹妹擄走十天,沒消沒息的,讓他這十天不只工作停擺,還得天天看著因為擔心奾奾而吃不下睡不著的雲菲一天天消瘦。
這個氣,他肯定要東方略還來!
「我會帶他走,不讓他再踏進台灣一步。」
「然後呢?」因為忿怒,任浩揚回過頭,怒目瞪著好友,「你要我忘了他做過的事?要我忘了他擄走奾奾?要我忘了,他可能已經犯下大錯了?」那質問是直接吼的。
東方策明白好友心里的不平,可自己的弟弟,就算再錯,他還是想偏袒,「略我會自己處置,請你不要插手。」
東方家族對于他擄走任奾奾的事,也已有耳聞,更不會坐視不管。
「不可能!」
「浩揚!」
「那是我妹妹,我連打罵都舍不得的妹妹,你要我怎麼可能放過東方略?」任浩揚幾乎要翻臉,為了好友的要求,讓他無法接受。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讓我管教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溫和的東方策保證,而認識他的人都明白,會吃人的獅子不會叫,東方策就是這種人,一旦他說出去的話,就不容更改,而原則是他帶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是誰,犯了他的禁忌,都要接受懲罰。
而這回,東方略也一樣,只是東方策希望由自己動手,而非任浩揚。
任浩揚只是瞪著好友,眉頭緊鎖,不發一語地調頭甩門離開。
直到任浩揚離開,東方策也隨之起身,「柏森,走吧。」
柏森看著大少爺面無表情的瞼龐,轉身走向門口,那精瘦優雅的身形,卻隱含著強烈威嚴,教人不敢違抗。
「可是夫人說……」柏森不知該不該在此時提起夫人,但對于自己看著東方夫人將二少爺捧在手心,由著他放肆,柏森也明白,這一次二少爺做得是太過了,雖然夫人希望能夠說說就好,不用真的處罰,不過大少爺的態度卻好像不是如此。
「我媽那邊我會負責。」東方策說,對于略這次的過份行徑,若是他再不出面制止跟糾正,只怕整個東方家族的顏面都要因為他而抬不起頭。
雖然他也疼愛略,但這不代表所有的事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何況,任浩揚那一關就很難交代了。
而教東方策不明白的是,何以略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買下市區的住處,他對女人向來是不在乎,女人的糾纏只會教他不耐煩,可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夜的擄奪,略卻囚禁了奾奾十天了,還不讓任奾奾回家?
為什麼?想到這里.東方策揉了揉眉心,吁口氣地將手插入長褲口袋,筆直地走出門口。
自從那一夜的佔有後,東方略不再壓抑他的欲火,幾乎是夜夜都要索求任奾奾的身子。
那渴求是不曾有過的,像是中毒,找不到解藥之前,只能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而那一夜之後,相對于他的獨佔,任奾奾變沉默了。幾乎一整天不說上一句話,就連她愛吃的快餐也不再引她的胃口。
她天天在房間里發呆,有時睡上一整天、有時安靜地站在陽台望著外頭街景。
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消瘦,東方略自己都不明白,竟然當初只是為了想要她的身子,那麼在佔有她後,為什麼沒要威林送她走?
還是真如他心里想的。他對她心動,而且不想要放手……
可能嗎?他以為那心動不過是一瞬間的錯覺,可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對她的眷戀,卻一天多過一天。
一整天,東方略都沒有出門,威林料理好午餐後,就離開了,而他則是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獨自喝酒。
可惜,原本以為酒可以解除他的煩悶,但他錯了,因為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回房間那個直到一個鐘頭前還被自己壓在身下狠狠疼愛過的任奾奾。
她總是哭,每一次的佔有,她總是對他又打又踢,最後還說她恨他……
好吧,她恨他,因為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而且還強硬地不讓她回家。
可就算她恨他,他還是不想讓她走,而這個念頭,教他幾乎想砸了一切觸目所及的東西。
懊死!懊死!他東方略什麼時候這麼放不開了?
不過是個十八歲的丫頭,任性又不懂得討他歡心,可為什麼他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任奾奾,煩躁的一口飲掉杯里的酒液後,東方略這才想起剛才威林離去前說她又沒出來吃飯了。
懊死,她以為她真是神仙嗎?可以不吃不喝活下去?
就算恨他,那也不需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重重地將杯子放下,東方略倏地起身,扒過頭發的他打開書房的門,打算去找那個教他又氣又怒的丫頭,看看她憑什麼這麼惹他心煩!
任奾奾听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卻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陽台,看著大樓底下的車潮。
「我說了,不準到陽台!」東方略見她嬌小的身子墊著腳尖,那輕盈的身子像是要往下墜地前傾,教他每看一回都要被驚嚇一次。
沒好氣地,他走上前,將她摟進懷里,如此親膩的舉動似乎是他這些天養成的習慣。
他,東方略,最痛恨習慣,可懷里的習慣,他卻一點都不排斥,還很滿足。
任奾奾掙扎了下,卻沒能掙開,最後她只是由著他抱,眼楮依舊盯著大樓下的車潮看。
「你在想什麼?」
對于她眼神的冷淡,東方略感到很不是滋味,以往都只有女人看他臉色,何時他需要看女人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