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你要打擾多久都可以,只是你明天要穿這樣出門嗎?」走進電梯,明亮的燈光下,朱家風打趣的問。
江水然的身材好,他是不反對眼楮吃冰淇淋,可是太過清涼的打扮,確實不適合見客戶,況且還要做程式報告。
江水然當然明白朱家風的意思,她沒多看自己的穿著,相信一定很慘,要不是怕衛得雍追來,她一定會先換衣服再出門,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她沒有多余時間。
一會兒,進到朱家風的公寓,簡單的擺設,少了柔性風格,看得出是男生的住處,「要不要喝杯咖啡?」既然要熬夜,他怕她太累。
「好。」坐在客廳,將筆記型電腦開機,江水然趕緊將隨身碟里的程式叫出來。
「怎麼樣?還很多嗎?」這次接的case,因為時間比較短,所以工作起來比較吃力。
「還好,只差結尾跟測試。」接著朱家風泡的咖啡,江水然嘆了口氣,眯著眼楮吃力地盯著電腦程式。
「你的眼鏡沒帶?」
「嗯。」想到眼鏡可能已經被人拿去泄憤,江水然打算明天再去配一付。
第3章(2)
坐在沙發上,朱家風邊喝著咖啡,邊看她飛快的敲打鍵盤,而後出其不意的問著︰「這件襯衫是你哥的?」
知道江水然有個當律師的大哥,幾次送她回家都不見她大哥本人,以為兩兄妹住在一起。
江水然愕了下,停下動作,「不是。」
朱家風再喝了口咖啡,等她繼續說。
「男朋友的?」那語氣有點澀。
江水然聞言,輕地轉頭往朱家風的方向看,「我結婚了。」
听完她的話,朱家風表情先是楞了下,而後臉上閃過幾種表情,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最後說︰「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她才二十二歲,不可能這麼早婚,況且這半年多來,根本不見她與老公同進同出的。
「我真的結婚了,這件襯衫是他的。」雖然是干淨的襯衫,可衛得雍身上的古龍水味還殘留著,不知是不是相處久了,對于他的味道,她竟然習慣了,這算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
見她語氣認真,朱家風一時無言,找不到話題的他目光由她臉上移開,低頭喝了口咖啡,「原來如此。」
見朱家風不自在的反應,江水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想我還是先走……」
「跟他吵架了?」
「不是,只是有點意見不合。」
「你來這里,不怕他誤會?」妻子半夜跑到別的男人的住處,若是他肯定不會有如此大的肚量。
想到衛得雍的惡劣及蠻強態度,「可能吧。」
氣氛有些低迷,沉重的像要教人窒息,「我一直很喜歡你。」
「朱家風……」
「本來還想說慢慢接近你,然後跟你表白,沒想到……」
「我不是故意隱瞞你。」
「可是我記得研一開學時你還是單身,怎麼會……」那時他以助教的身份,查了她的個人資料,還十分確定她未婚,怎麼才半年她竟然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開學後沒多久我就結婚了。」
「難怪。」朱家風拍了拍額頭,像是終于搞懂,「我以為近水樓台可以先得月,沒想到有人動作比我還快,可見你很愛他。」像是釋懷的,朱家風這麼對自己自言自語。
她愛他?不,她不愛他所以才會結婚,而他也不愛她,所以他們約定結婚了。
只是當初的約定,好像有點變了調,連她都被搞糊涂了。
「既然無緣當情人,起碼還是朋友,你不是要完成程式嗎?我幫你。」
「可以嗎?」她沒想到朱家風會這麼說,她以為他會翻臉。
朱家風挑眉,斯文的臉上閃過一抹揶揄,「有什麼不可以,你以為我是那麼小心眼的男生?錯了,我不只肚量大,還是你的指導助教。」假裝一板一眼的語氣,頓時將本是僵硬的氣氛再度打破,不只他自己笑了,連江水然都跟著笑。
接下來兩人什麼都沒多說,一心只想趕緊完成程式,希望可以如期交件。
♀♀♀
懊死!這句話好像成了衛得雍的口頭禪,當他昨晚發現該躺在床上等他的江水然不見人影後,馬上沖去她房間找人,還是沒看到人,氣得他吼著她的名字,最後又跑回房間準備拿鑰匙出去找人,這才發現,他的車鑰匙早已不翼而飛。
然後他再去江水然房間時,才發現她的筆記型電腦也失蹤了,這才明白,偷車賊原來是自己的妻子!
「哈哈,天啊,你老婆真狠!」
坐在好友汪合司的車里,听見好友依舊笑個不停,那笑聲很刺耳,衛得雍不滿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笑夠了沒?」他沒好氣的問。
「我只是覺得有點荒膠,老婆竟然會半夜逃跑,還把你的車開走,哈哈……」想到這里,汪合司本是停住的笑聲,又開始了,連眼淚都笑得飆出來了。「情場老手的你,也有這一天。」
已經氣得不想多說的衛得雍哼了一下地轉頭不再理會好友。
「那現在怎麼辦?」老婆跑了,一般正常情況都是跑回娘家才對,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兩人已經街上繞了半個多小時,汪合司瞥了好友一眼。
「去你家。」既然她敢開他車逃跑,那麼她最好有心理準備,被他找到時他會要她連同今晚的份一起算個清楚,狠狠愛她一頓,讓她三天下不了床,看她下次還敢不敢?
♀♀♀
不久,車子停在近郊高級住宅區,來到汪合司的百來坪的住處,開放空間的隔局視野良好,衛得雍老實不客氣地在沙發上癱坐,「有沒有酒?」
汪合司給他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看著他。
半年前兩人結婚不到一個月,衛得雍繼續跟外頭女人交往時,他就明白這段婚姻有問題,然後一次兩人喝得酩酊大醉,才知道這對夫妻竟是有名無實。
汪合司拿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厭煩現在的生活。」一口飲盡烈酒,
「所以你想要回復單身跟老婆大吵一架,她一氣之下開你的車跑回家?」汪合司接下來問,以為好友還沒有安定下來的打算,所以繼續過他快樂的單身生活。
「剛好相反,我想要真實的夫妻生活。」
這就是問題的來源,他想要夫妻生活,江水然卻不願意。
「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你要夫妻生活,可是你老婆不要?」原來是欲求不滿踫了個軟釘子,難怪火氣這麼大?
汪合司同情地瞥了好友一眼,卻被白白瞪了一眼。
「既然這樣,那還不簡單,只要你想,身為老婆的她根本逃不掉。」汪合司合理的分析著。
這麼說似乎對江水然不太公平,又想到當初听到衛得雍娶的老婆竟然干淨如白紙,那清純的模樣,令人印象深刻。「還是你想找個適合自己的女人,反正你女人不斷,挑一個當結婚對象應該不難。」
「你這是在挖苦我?」衛得雍哼了聲,再為自己倒了杯酒。
「難不成……你愛上她了?」
「我不相信愛情,那不過是盲目的男女游戲。」衛得雍對愛情向來嗤之以鼻。
「那你氣什麼?今天不是江水然,還會有另一個女人出現,反正不談愛的女人要的東西不外乎是錢,你還擔心什麼?」
「但是她勾起我的,我只知道現在我只想跟她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才剛含進口中的烈酒,因為這句話,差點將酒噴了出來,嗆得滿臉漲紅猛咳。
「你不要其他女人,只要江水然?」這跟愛有什麼不同?汪合司的眉頭都快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