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也會笑……。
教伍天行好奇的是,那行動電話里是有什麼教她發自內心一笑,是男人?還是……
懊死!
那女人要怎麼笑,笑什麼,關他什麼事,他只要順利接到段夜,啐了一口,伍天行將手上的香煙擰熄,閉目養神等人現身。
打從飛機一落地,坐在頭等艙的段夜即在空姐的微笑下緩步下了飛機,在通道口處,他竟又再次見到那女孩。
看小步的拖著沉重手提袋,那模樣看來有些逗趣,瞄了眼手表,已過相約時間,他修長的雙腿卻在接近她時減緩速度,而後,他才發現,走在她前頭的幾名中年男子頻頻回頭,那目光里的竊笑教他皺眉,不用猜都知道那幾個男的在看什麼。
見此狀,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早已拿過她放在地上拖行的手提袋。
「你!」怎麼又是他?
「不要彎腰!」
他的墨鏡還戴著,修長身形的他挺拔十足,羅湘湘沒想到這麼快又會見到他,而且他還好心的再次主動幫她。
但,為什麼他看起來有些不悅,還干涉她彎不彎腰的。
「為什麼?」依段夜的角度,她那片春光正好再次落入眼底,而渾然不覺的她還一臉茫然。
他白了她一眼後,偏頭向另一處,見他不理人,羅湘湘知趣的閉嘴。
雖然她是台灣人,但六歲時父母雙亡的她即隨舅舅移居香港,對于這塊土地,她的認識並不多,這一次是舅舅舉家移民到加拿大,她才會決定重回台灣,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段夜將羅湘湘的手提袋放在推車上,「你自己小心一點。」
意思是他要走人了。
「謝謝你。」
段夜沒回頭的朝她擺擺手,那高大的背影在她眼前消失。
正當她推著推車要去領取行李時,一位中年婦女來到她身邊,「小姐,你別彎腰啊。」
咦?「為什麼?」
「你剛都沒注意嗎?前面幾個中年男人一直回頭偷盯著你看,因為你的上衣領口太大,有點走光,而且你長得這麼漂亮可愛,那些男的看得都出神了。」確實,才二十一歲的羅湘湘清新的氣質令人眼楮一亮。
天啊,伸手抵在胸口,她竟沒注意襯衫扣子掉了。
原來,他是在提醒她春光外泄了。
離開機場,一路上段夜閉目不語,墨鏡底下教人猜不出他的情緒,于恩不覺轉頭朝左側看了他一眼,車上除了伍天行的司機外,就只有他們三人。
她不多話,段夜也是,除了先前伍天行大致閑聊幾句後,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伍先生,要先回段宅嗎?」下了交流道,司機問著。
伍天行轉頭看段夜,「你的司機還在我的住處,先去我家吧。」
「嗯。」
這時,伍天行有意的瞧了眼不動聲色的于恩,「你不介意吧?」
于恩冷冷的瞥了伍天行一眼,沉默代表接受。
畢竟是了解她,伍天行雖與她的交集不多,但她的脾氣倒是早已模得一清二楚。
沿途,段夜不再出聲,而伍天行也盯著前方不廢話,除了那個看都不看伍天行一眼又因為他身上的煙味而不肯屈就坐他隔壁的于恩,不時拿起行動電話微笑外,車子里的氣氛真的是悶到了極點。
無聊的伍天行再瞥眼于恩,當她再次對著行動電話輕笑時,連段夜都不自覺的轉頭凝眉深思。
兩個男人空中視線相對,一肚子納悶,何以這位小姐對兩人不理不睬,偏就對那行動電話熱線不斷,這是什麼情況。
男朋友吧?
最後兩人一致給了相同的答案,除了這個可能,兩人再也想不出其它。
第2章(1)
「什麼?」
羅湘湘在取行李的轉盤上等了又等,只是,當轉盤上空空如也時,她五大箱的行李箱竟然不逸而飛。
最後被機場航站大廈的航廈警察帶到檢驗室,入目的竟是她失蹤的行李箱,只見所有她的私人物品全被搜出丟在一旁的地上,因為他們懷疑她私帶毒品。
「羅小姐,請把你身上那兩件行李交出來。」
還未遇過這種荒唐事的羅湘湘,傻眼的搞不清楚狀況,因為親戚負擔不起她的學費,好不容易拿著獎學金成為交換留學生,怎麼自己才一入境就成了毒品現行犯了。
「我沒有帶毒品。」
「請你配合。」
「可是我真的沒有!」早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她跟其中一名要搶她行李的警察拉扯,一再強調自己的清白。
「羅小姐,雖然你說你沒有帶毒品,但是我們在你的行李箱里發現了大麻跟海洛因。」
「不是我!」她不踫毒品,更不知道毒品長得什麼樣,「一定是你們看錯了。」
行李是她離家前自己整理的,里頭放了什麼東西她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會有毒品,況且她的行李箱都有上鎖,哪能夠輕易被打開,所以是警察看錯了。
「那這些是你的行李箱嗎?」
地上的行李箱上還綁著她的姓名電話跟住址,那確實是她寫的,可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她放毒品進去的!
「既然是由你的行李箱里找到毒品,那我們就不能相信你的話。」
「真的不是我……。」此時她身上的背包也被搶走,「你們不可以這樣……。」
她的背包並沒有再找到另外的毒品,可是被找到的毒品卻是不容她反駁,所以警察決定帶她去拘留所看守。
「不要!」
「羅小姐,請跟我們配合。」
「我只是回來台灣念書,我根本沒有帶毒品!」她再重申一次,但所有的警察都只是冷漠地對著她搖頭。
「羅小姐,你知道我們每次捉到留學生私藏毒品時,他們的供詞講得就跟你一樣,但事實證明,毒品是他們帶進來的,我們並沒有冤枉人。」
怎麼會這樣?
她只想單純的念書,好好完成學業,然後在這里找份好工作,為什麼一切都走樣了。
「羅小姐,請跟我們走!」警察拿出手銬。
羅湘湘委屈的看著手銬鎖上她雙手時,終于忍不住哽咽了,孤立無援一個人在台灣,她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怎麼辦?
在羅湘湘被人帶走後,幾名與她搭乘同一班機的陌生男子則是站在不遠處觀望,互看幾眼後,「東西好像被搜到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回去跟老大請罪了。」
「若是老大怪罪下來,我看我們大家只有吃不完肚兜著走了。」一筆龐大的交易就這麼平白損失。
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男子尋著目光往前看去,「那個女孩怎麼辦?」
「管她的,我們都自顧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本來還以為這一次肯定能闖關成功的。」幾個人走向出口,臉上的沮喪及抱怨不斷,「看來我們要在老大面前將功折罪的可能性又減少了。」
休息一夜,隔日清早段夜在伍家客廳品用早餐,而陪他一起用餐的還有伍天行及昨晚因為他的原故而留下來過夜的于恩。
「段夜,你昨晚睡得還好嗎?」這個早晨,伍天行神清氣爽的,心情大好連食欲都好。
「還好。」
「不過我看有人倒是一夜難眠。」那話明指著坐在對面的于恩,她清早向來只喝咖啡。
于恩知道伍天行的瞄頭指向她,懶得理伍天行,只是低頭繼續喝咖啡,她與伍天行的不良互動,段夜在香港早有耳聞。
兩人的斗爭似乎在年少輕狂時期種下禍根,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他們也都閉口不提過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跟于恩都不懂,段夜為什麼會突然倉促回香港又連夜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