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是我們不用你,是你真的不適合。」
羅湘湘這才發現,幾個正等早餐的客人眼楮打量的盯著她竊竊私語,「老板娘我……」
「我都跟你說了,我們早餐店不用你,麻煩你不要在這里妨礙我們做生意!」老板娘怕她嚇跑客人,口氣很沖的說︰「你不要以為你現在被判無罪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誰知道哪天你毒癮發作,會不會發毒瘋。」
「我沒有!」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家的異樣眼光及工作的踫壁,全是因為之前的毒品事件。
「小姐,請你快走,我很忙,沒空跟你在這邊聞聊。」
被老板娘趕,又見客人的指指點點,羅湘湘只得低頭轉身離去,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滾著。
兩個星期後,無意間發現學校不遠處的小巷子里,有家日式析青哥彈珠店正在徽人。
她在香港也見過這種店面,那是不良少年及黑道份子進出的場所,但如今她需要錢,如果這家店願意雇佣她,那麼她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那天上完最後一堂課,下午三點多,她背著背包走進那間日式柏青哥彈珠店……
段宅
坐在書房,伍天行昨天又送來段月牙失蹤前進出的場所及見過的人,連著這些日子,他與伍天行沒日沒夜的忙得焦頭爛額,又要打點安排段家宴會,還要撥出心力找尋月牙,因此沒能好好睡上一覺的段夜,壓抑的情緒幾乎就要爆發。
「你說月牙最後一次出現是進飯店附近的使得商店?」
「店員說當時她並不是一個人,店外頭好像還有人在等她。」
伍天行累得雙腿癱在茶幾上,吁了口氣後道︰「還沒有出來。」但伍天行十分肯定,段月牙肯定沒有生命之虞,「不過對方似乎不像壞人,听店員的形容,她還跟那人有說有笑的離開。」
「男的女的?」
伍天行也猜出段夜會問這問題,閉上眼楮答道︰「男的。」
「該死!」
「我在猜會不會是段家哪一個人藏了月牙?」
否則沒有道理,憑他們的能耐,竟然會找不出人來,這點教他很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跟空氣一樣就這麼消失了。
沒有出國,沒有下南部,只在北部行動的她卻不見蹤影,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有人藏了段月牙,而尋了人肯定也是相當的勢力,否則早在他大肆派人搜時,就被揪出來了。
只是那個人又是誰?
他父親已經來電催了幾回,要他盡快處理月牙的問題,否則再這麼下去,她在外頭逍遙,他父母可能都要鬧離婚了。
二十多年來不吵不鬧的冷淡妻子,為了女兒失蹤而開始會跟丈夫鬧脾氣,這算是好現象還是不好?連段夜也分不清了。
「段夜,我看如今唯一的辦法是跟段家的人公開月牙失蹤的事,」如此一來,那個私藏月牙的人,也不得不交出人來。
「不行!」他怕一旦公開,月牙一沖動,又跑個無影無蹤,屆時才真費事。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讓我再想想。」
「這丫頭,真是會教人傷腦筋,如果找到了,看我不打得她幾天不能坐椅子才怪。」
「不用你動手,我已經等著要賞她幾大板了。」兩個大男人互看一眼,全是沒好氣的為月牙的任性而疲于奔命,若是段月牙此時人在這里,鬼靈精怪的她見到兩個向來只會管她的大男人被搞得人仰馬翻的肯定更樂。
「對了,宴會邀請的名單過些天會過來,我這邊的也已經整理好了,就等你過目。」
「我知道。」段夜揉著發澀的雙眼,低頭傾身點煙。
伍天行見段夜疲累的臉龐,有些憔悴,「想不想喝一杯?」看得出來,這些天段夜比往常更心煩,不止煙抽得凶就連脾氣都嚇人,家里佣人個個一聲不敢多言,就怕被少爺給莫名刮了一頓。
段夜出聲拒絕,才抽完煙又馬上燃了一根,「不了,一會兒于恩要過來。」
「她?」那女人來這里干什麼?
本是像死水癱在沙發上的伍天行在听見于恩的名字後,連忙站起身,「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你不留下?」
伍天行冷哼,「我跟那女的八字犯沖,能不見就盡量不見面。」見多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火爆牛脾氣對女人動粗。
這一點,連他都無法解釋自己的粗暴,但于恩就是有本事惹得他咬牙切齒,教他好不容易武裝的紳士風度蕩然無存,相對于此,于恩冷然的美麗,教他真恨不得有哪一天將那美麗的面具給剝開,讓她再也冷不起來!
第5章(1)
半個鐘頭後,伍天行前腳才走,于恩還在路上,段夜的司機卻急忙忙的敲門進書房,那慌張的模樣真像後頭有鬼在追他。
「怎麼了?」他派司機去盯著羅湘湘,怎麼他會突然跑回來,而且還是一臉不知所措。
「羅小姐她,她……」
「她怎麼了?」段夜將手上的資料全丟在桌上,沉聲問。
那天羅湘湘離開時,段夜派了司機到她學校附近,收買所有店家要他們不得雇用羅湘湘,為得是要她回頭求他。
誰知,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都不見她低頭屈服,教他高傲的情緒更惱。
「昨天羅小姐又去應徽工作了。」
段夜霸道的眉頭皺緊,俊美的臉一沉,「不是要你買通所有店家了嗎?」她能應征的就那些打工機會,工讀生的她除了打零工,根本無法找到一般上班族的工作。
「那些店家很配合,沒人敢雇用羅小姐。」司機緊張地回。
「那還有什麼問題?」她再怎麼應征工作都只會被拒,段夜再次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審閱。
「可是……」司機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說不出口。
「可是什麼?」
段夜頭都沒抬,眉頭微蹙的看著父親的傳真,上頭寫著要他近日盡可能與對方踫面商討訂婚事宜,那教他煩悶的心情更添一筆。
拿起置于一旁燃了一半的煙,白煙裊裊地在四周漫開。
「羅小姐她昨天進去應征的店是學校附近的小巷子。」
「然後?」段夜回憶司機的描述,她的大學在大馬路邊,鄰近的馬路交通便利,小巷子並不多,除了……
段夜冷眼瞪著司機,沉聲怒罵︰「她去那條小巷子干什麼?」那小巷子是大學附近出了名的風月場所,她沒事跑去那里應征什麼工作?
陪酒?
酒店服務生?
還是……?
懊死!
如果他沒記錯,那間柏青哥只雇用年輕女服務生,個個衣著清涼!
司機見段夜拿了西裝外套,「少爺?」
段夜沒回話,只是快步走出書房,而司機再白目也看得出來從這一刻起他最好是少說話,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少爺送去那家日式柏青哥店門口就沒他的事了。
老實說,跟了少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了女人變臉,少爺沉著的個性深不可測,處事冷靜從容,但那位羅小姐,卻如此輕易教少爺泄露失控情緒,而且還不是只有一次。
大學附近的小巷子里,還未入夜,整條街除了撞球店及日式柏青哥店,大部份的店家都還沒有做生意。
今天是羅湘湘上班第一天,昨天她只是抱著一絲希望面試,沒想到男店長卻是親切又客氣的對著她笑,知道她急需工作之余,二話不說的馬上同意她上班,而且上班時間還十分有彈性,只要她一個星期做滿四十個小時即可。
這麼好的打工機會,男店長開出的薪水條件又高,她本以為自己是在作夢,還以為又會被拒絕,事實卻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