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無三小路用 第22頁

爹親被迫入獄,受辱處決後,她藏起女孩的天真爛漫,換上男裝,與驃騎大將軍一同在烈日下操練士兵,夜里處理政事,只為了能在朝廷得到舉足輕重的地位,才能有機會替爹親洗刷冤屈。

然而,同齡的女孩們不是賞花、刺繡,要不然就是替自己未來的婚姻鋪路,她卻得日日操煩國家大事,內心不忘一洗血海深仇,已經不曉得過了多少在夜里緊皺眉頭,躺在床上享受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休憩時間,期待天明千萬別到來的日子。

而他,闔易,竟告訴從小活在陰影下的她,說他的一顆心只為了她而躍動,這對秋水嵐而言,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從前,秋水嵐堅強、勇敢,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必須活在陰影下的淒苦生活,她為情人遠走他鄉的娘親而活,又為了保全將軍之名、躲在府邸足不出戶的爹親而活,她從來沒有多說一句抱怨,但並不表示她不想將自己真實的攤在陽光下,不想世界上有一個人為了她犧牲奉獻。

女敕唇猛然貼上薄唇,不斷的吮吻著,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攀上他的頸子,沉醉在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麝香味里。

秋水嵐的主動勾起了闔易的無邊遐想,大掌順著窄小的背部向下游移,來到縴細的腰肢,毫不憐惜的恣意揉捏。

「嗯……」疼痛中帶著舒坦的快意,由被他狠狠掐住的傳來,讓她忘情的嬌吟著。

闔易的雙唇離開她的豐唇後,順著尖細的下顎往下游移,來到潔白的頸項,在那毫無瑕疵的肌膚上吸吮著、輕輕啃咬著,直到留下斑斑紅痕,才滿意的繼續往下。

微微敞開的便袍衣襟下是誘人的鎖骨,火熱的薄唇又吮又舌忝的品嘗她的美好,大掌則輕輕解開她系在縴腰上的腰帶,讓雪白的便袍緩緩的從她的肩頭往下滑墜,先是露出白皙肩膀,接著是縴細手臂,宛如芙蓉花,兀自綻放誘人的絕世美麗。

「真美……小嵐,你真的好美……」闔易忍不住贊嘆。

他的眼楮沿著染上斑斑紅痕的頸子,來到迷人的鎖骨,一直到一條在她身上纏了又纏的白布才停止。

這時他才明白,秋水嵐為了不讓人有懷疑的空間,總是將自己的胸脯裹上白布,遮掩女性象征。

心緊緊揪著,闔易何嘗不知道,一年四季都得裹著白布,又要狠狠的將雙乳纏成平坦的模樣,對秋水嵐來說,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長指探至她的身側,將打在腋下三吋的活結解開,然後把長布的一端纏在自己的手上,輕緩的替她解開束縛。

……

「小嵐,我要你。」闔易大膽的宣示主權。

秋水嵐迷蒙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闔易,不逃避也不躲開,就這般看著心愛的男子,接著女敕唇微微勾起。

窗外下著滂沱大雨,雷電閃爍,屋內卻是柔情萬千,彌漫曖昧,這晚,他們才正要開始。

第9章(1)

屋外狂風暴雨,打亂了樹枝與花草,屋內卻正上演旖旎的激情,直到深夜還遲遲不肯落幕。

闔易的心情一點也不像經歷整晚的狂風暴雨後,天明之時湛藍晴空透出曙光當頭,大地綴上點點水珠,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出亮光。

縱使昨晚他與秋水嵐肌膚相親,纏綿一夜,但是他的心依舊是慌張的、不知所措的。

慌張的是,雖然她昨夜張口閉口都是喊他「闔易」,但那真的是喊著他的名字嗎?他心底沒有任何答案,一顆心懸得老高,一整天下來,發呆的時間比專注的時候多了五倍。

不知所措的是,今天一早他見她睡得熟,因此做主要人別喊她起身,獨自一人上朝、巡視與校兵,從前總是有她同行的行程,今日是他一個人硬著頭皮完成。

闔易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而他在與她緊密結合後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未見過一次面、說上一句話,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不曉得等會兒該怎麼面對秋水嵐。

「將軍,您回府啦!」老管家一見到闔易,馬上從大廳走了出來。

「小……秋副將的身體怎麼樣了?」闔易差點說溜了嘴,趕緊改口。

「秋副將睡到傍晚才醒來,小蔓端了碗咸粥讓秋副將吃下後,貌似沐浴餅後又倒頭睡了。」老管家據實以報。

這可是老管家在秋水嵐入府的三年來,第一次見秋副將懶散一整天,不過這樣也好,老管家認為秋副將總是拚命的為朝廷賣命,就算再年輕氣盛,也會有疲憊的時候,因此能好好的休憩個一、兩天也不是壞事。

「睡了?」闔易頗感驚訝,他以為秋水嵐睡了一整天後,醒來就不會再想入睡了。

「听小蔓回報,秋副將的頭有些疼,因此還想再躺一下。」

「頭疼?我想那一定是昨夜秋副將喝多了。管家,你有按照我的吩咐,給秋副將準備一碗醒酒湯嗎?」闔易時常宿醉,在從前的日子里,他每每參加慶功宴,總是會有數不清的男男女女同他敬酒,讓他老是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搞得隔天頭痛欲裂。

「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早在秋副將醒來時便送上醒酒湯。」

「謝謝你,你忙你的吧!晚膳就讓人送來我的房里,我晚點再吃。」闔易扯起嘴角,朝老管家下指示,然後邁開步伐,往秋水嵐的房間方向走去。

當他來到秋水嵐緊閉的房門前,瞧見窗戶透出微弱光芒,他想,應當是小蔓擔心秋水嵐如果在黑暗中醒來會不小心踩空,因此才貼心的留下一盞燭火吧!

輕輕的打開房門,他往里頭瞧去,發現玉人兒般的她側躺在床上,面對牆壁,呼吸勻稱的睡著。

闔易走進房里,再將房門帶上,輕巧的來到床沿,低頭望了睡得香甜的她好一陣子,一直到眼角余光瞧見昨晚遺落在她房里的黑色盒子,才收回視線,拾起放在圓桌上的盒子。

小心翼翼的拎起盒子提把,他來到連接她房里與屋外的木造平台上,坐在昨夜她獨自買醉的藤制躺椅上,將黑色盒子放在腿上,然後輕輕打開盒子的蓋子。

躺在紅色絨布上的小提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小提琴特有的木質香氣傳至闔易的鼻腔,令他有說不出的感慨與懷念。

粗糙的長指輕輕撫著史特拉底瓦里制作的小提琴,感受琴身在他的指下溫潤滑順的觸感,嘴角微微揚起。

闔易將小提琴從黑色盒子里取出,仔細的調了音後,將琴枕在肩膀與下顎之間,右手拿弓,貼在琴弦上,閉上眼,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顫音」頓時流泄而出。

狂放的、激昂的樂曲行雲流水間帶著不羈的叛逆,回蕩在空氣中,讓皎潔月色下的大地多了令人駐足傾听的悅耳聲音。

闔易一曲過後又拉了一曲,仿佛沒有罷休的時候,然而專注于音樂的不只有他,尚有從睡夢中醒來,輕手輕腳來到他身後的秋水嵐。

當闔易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多出一道黑影時,這才轉過身,望著穿著一身白袍的秋水嵐。

「吵醒你了嗎?」他一臉歉疚,其實真不該在這個時間拉琴,只怪他太久沒踫到小提琴,讓從前天天拉琴的他忍不住手癢,拉起曲子解饞。

「不,不是吵醒我,是我被好听的音樂喚醒了。」秋水嵐扯動女敕唇,一邊走近闔易,一邊問道︰「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方才你就是用這個怪東西發出聲音的嗎?」

「這叫做小提琴,是外國商人送給我的。」闔易舉了舉小提琴,接著瞧見她坐在藤制躺椅上,于是自己便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頭,兩人並肩仰首,望著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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