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的脸色阴沉沉的,双眼通红,一双眸里杀气腾腾,早知道他都生自己气了还会这样,自己就不该为了让他帮忙瞒住消息,而留下与他独处!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却根本毒不死他,还让他死皮赖脸的调戏自己,真的是气死她了!
特别是一听到洛潇然的声音,她便觉得无比心虚,以及内疚,她这算是对不起他了吧?
就算不是她自愿的,就算她与欧阳子昱本就没什么,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便一定会生气,又或者会误会自己的吧?
可都发生那种事了,她根本就解释不了啊!
想着,她咬了咬牙,终是道了句,“没什么,就是看这人不舒服,想揍他一顿罢了。”
蹲着的欧阳子昱蹙了蹙眉,“当真没什么吗?”
只见银针闪过,紧接着,欧阳子昱脸上一痛,霎时便捂住了脸颊。
“成成,什么都没有!”
说着,他起身便躲到了一旁,一边拔着身上的针头,一边便是惆怅非常,这都什么事嘛,明明生气的是自己,结果反倒要自己安慰人家,真是……
感受着有些银针还融入了他的身体里,虽然毒什么的对他无用,但还是疼的不行,这个臭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不过方才那一下,不得不说,好软啊……
想着,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却见一道杀人的目光忽然射来,他浑身一颤,连忙放下了手。
太冲动了,这次他真的太冲动了!
人家对自己都没意思,还有了心上人,自己却还自作多情的缠着人家,这还真真头疼极了……
惆怅之时,却是洛潇然微微蹙了蹙眉头道:“阿音,当真没什么吗?”
凉音不太自然的点了点头,后又连忙转移话题着道:“你母妃她……”
“已经交给水墨了,他们会去找棺材的,不过我可能不能陪你去风东了,我想先将她带回去。”
凉音咬了咬唇,“我陪你吧。”
“风东那边不是还在等你吗?”
洛潇然一脸沉重。
却听凉音浅笑着道:“都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天,也不差这十天八天了,况且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再如何也要先将她安葬好了,我才能安心的去风东帮忙,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便一步一步来吧。”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到了离城的话,咱们直接从南城过,如果没有猜错,从南城过,可以直直赶去南云的风东城吧。”
“恩。”
шшш_ ttκā n_ ℃o 洛潇然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欣慰。
想来她能陪着自己,自己的心里确实好生轻松。
只是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望着不远处的欧阳子昱道:“在回离城之前,咱们似乎还有一场大战要打。”
凉音蹙了蹙眉,心里瞬间便明白了一切,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这欧阳子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不能多留了吗?
不等她开口,欧阳子昱开口便道:“差不多就成了,本座已经没打算动你了,真要动手,你不一定就能杀了本座,但本座的人却能杀了你带来的,到时弄个两败俱伤,你浪费了时间,还不能安然无恙的送你母妃回去,多没意思啊。”
那漫不经心的话语听的洛潇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便道:“两败俱伤?不一定还是你命丧黄泉呢!”
“那好啊,打个你死我活也成,省得你又说本座是怕你。”
欧阳子昱一脸不屑,一边揉着自己的俊脸,一边便是愤怒非常!
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来了,凉音不由得便烦躁非常,于是上前一步便道:“行了,都别闹了,从碰面就开始闹了,差不多就停了吧。”
“阿音,你退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话罢,却是欧阳子昱开口便道:“对的臭丫头,你到我身后来,莫被某人误伤到了。”
“你……”
洛潇然霎时大怒,冲着他便狠狠地冲了过去。
而欧阳子昱也毫不退缩,见他上前,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二人瞬间便厮杀到了一起,且招招制命!
一时间,旁边的凉音头疼非常,今天来这到底是对是错?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一起来此处啊!
瞧着眼前还在打斗的两人,她一脸无奈,“差不多就停了,再打我真的生气了。”
话罢,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尔后纷纷收手,洛潇然更是瞬间便回到了凉音的身旁,“不打了。”
那一脸乖巧与无辜的模样,看的凉音惆怅非常,原本心里还有一堆气的,结果现儿瞬间便气不出来了。
于是张了张口,终是缓缓道了句,“他不会说出去的,咱们先出去吧。”
洛潇然垂了垂眸,“你敢信他?”
“如果只是他随口一说的,我自然不敢信,但这是他的承诺,他不会乱承诺的,是吧?”
欧阳子昱的唇角微微一抽,“是是,你说的都是,我不会将他离开离城的事说出去的,看在你这臭丫头的面子上。”
听及此,洛潇然似信非信的看了他一眼后,才缓缓道:“那今日便留你一命吧。”
欧阳子昱的唇角再次一抽,“你留我一命?我说洛潇然,今日到底是谁……”
忽然看到凉音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他欲言又止,后而终是不甘不愿的别过了头,“算你走运。”
洛潇然还想开口,却是凉音无奈非常,“真的够了,你们还想墨迹多久?”
二人张张口,终究无语凝噎。
于是半响之后,他们才终于转身离去。
一路上,三人都安安静静的,气氛诡异非常,凉音满心内疚,欧阳子昱则是复杂非常,而洛潇然则是一脸有心事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他们终于走到那个洞口下方时,突然,洛潇然的脚步微微一顿。
“阿音,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见他突然严肃,凉音的心里忽地便“咯噔”了一声,问她?
难道是他看到什么了?
想着,她的脸上瞬间便闪过了一丝不安,看来还是得好好的解释一下。
于是开口便道:“阿然,你别多想,我……”
“我不得不多想。”
他缓缓开口,后又一脸凝重的望着她道:“阿音,你说我母妃昔年是中毒而死的,那毒真的很难解吗?”
凉音忽地一懵,母妃?毒?不是欧阳子昱与她的事?
不对,他的问题似乎比这事要严重的多了,她明明就会解毒,却又说曾经的自己要出去找人来救他的母妃,这着实是太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