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痛也要愛你 第15頁

「怎麼可以不要呢?我得讓你滿意才行啊,否則我怎麼知道哪天因為沒有好好取悅你,而害若婕的資格被取消,你說是不是呢?親愛的韓大小姐。」沈睿言挖苦的話語才月兌離舌尖,無情大手突地狂野一扯,位于棉麻襯衫領口處的幾顆扣子立刻彈飛,用力之猛,就連韓時雨戴在脖子上,系著隨身藥罐的白金鏈子都不能幸免。隨著鏈子斷裂,不受束縛的錐形綴飾滾下床鋪,落地的瞬間,頂端栓蓋被震開,里頭的小小白色藥丸隨著它的滾動而撒了一地。

韓時雨的目光緊緊鎖定錐形藥罐的動向,目睹白色藥丸一顆顆失去庇護而掉在地上,卻無暇去拯救它們,只因宛若月兌韁野馬的沈睿言毫不客氣的伸出厚實滑舌直接熨上她雪白無瑕的細女敕頸項,他不僅盡情的舌忝吮啃嚙,還故意發出仿佛正品嘗美食珍饈般的嘖嘖聲響。

頓時,房間內被教人害羞臉紅的yin/靡氛圍所攻佔,韓時雨赧得連耳根子都燒紅了,殷紅檀口微張,想阻止他的不斷進犯,卻發出只會達到反效果,更加煽動yu/望的淺淺低吟。

「別……嗯……」

似乎是听懂了她幾不可聞的請求,沈睿言終于停下攻勢,好整以暇的直起身子望著她,總算讓韓時雨松了一口氣。

無奈一道邪惡淺笑才勾上他嘴角,下一秒,沈睿言火熱大手卻更加肆無忌憚的自襯衫下擺探入,沿著腰際無一絲贅肉的完美線條向上延伸……

「啊!不要!」

豈料這個肆無忌憚的邪惡舉動著實嚇壞了韓時雨,令她再也無法承受更多刺激的心髒,毫無預警的自胸口深處傳出一波強過一波,囂狂的尖銳抽痛,更似電流般蔓延,鋪天蓋地而來,令她疼得眉心緊皺,一雙小手牢牢揪住沈睿言的衣袖,企圖向他求救。

「睿言哥,我的胸口……好痛!快喘……不過氣了……」她的話音斷斷續續的,連呼吸也顯得短促異常。

「放心,你會喜歡的……」

沈睿言原以為韓時雨是因不識情/yu滋味而感到害怕不安,但一抬起頭,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沁著冷汗,滿是痛苦的蒼白小臉,教他察覺情況不對。

突然間,上次韓時雨在他車上發作的情況躍入腦海,沈睿言頓感背脊一涼,飛揚劍眉一皺,擔憂的輕拍她失去血色的嬌弱臉頰。

「時雨,你怎麼了?」

「藥……」韓時雨痛得只能發出微弱氣音,費力的挪動縴細手臂,指向散落一地的白色藥物。

沈睿言不多遲疑,旋即一個箭步沖下床,拾起藥罐一看,幸好里面還有一些藥並未完全撒出,他立刻回到床沿,緊張詢問,「要吃幾顆?」

「三……」不適喘息間,一滴滿載痛楚的淚水于泛紅眼角滑落,韓時雨賣力傳遞救命訊息。

沈睿言點點頭,利落倒出三顆白色藥丸放入韓時雨口中,靜待藥物發揮作用。

但藥效卻不如印象中迅速,見瘋狂侵襲韓時雨的痛苦遲遲未能緩解,沈戳言決定立刻將她送到醫院。

抱起她輕盈得不可思議的縴細身子,沈敢言火速飛奔下樓,到了一樓,他先將韓時雨安置在舒適沙發上,準備去開車,豈料才一開門,門外竟出現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睿言,怎麼回事?」

始終放心不下妹妹的韓時瑋昨晚徹夜未眠,于是一早便前來探望,正抬起手想按門鈴,氣派大門卻突然由內打開,進入視野的是沈睿言一臉倉皇的緊繃面容,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時瑋,你來得正好,時雨發作了,快進來。」

韓時瑋神色一凜,立刻側身越過沈睿言,三步並作兩步沖到躺在沙發上,俏顏上寫滿痛苦的妹妹。

「時雨,你怎麼樣?心髒還很痛嗎?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就要起身,卻遭一只冷涼小手制止。

「哥……我好多了,我不要去醫院。」反正就算去了醫院,她的狀況也不能改變,她的生命依舊無法延續。

韓時瑋檢測著她的呼吸和脈搏,確定癥狀有和緩趨勢,他才點點頭,抱起妹妹無力的身軀,在沈睿言的指引下,來到二樓房間。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沒事了。」他將厚實大手伸向她的細女敕掌心,企圖藉此傳達溫暖的安心感。

「嗯。」握著哥哥熟悉的指掌,韓時雨柔順的點點頭。

見她緩緩閉闔雙眼的蒼白面容上還覆著冷汗,韓時瑋止不住逸出口的嘆息,心疼的拿出手帕為她拭去,同時發現雪白頸項上深淺不一的猩紅印記。

韓時瑋仔細觀察了下周遭環境,凌亂的床單,斷裂的白金鏈和散落一地的藥丸,他當下明白了引起她此次發作的原因。

在韓時雨因體力流失而陷入熟睡後,韓時瑋望向始終斜倚門框的沈睿言。

盡避父親曾說過,妹妹不希望沈睿言知道她的病情,但為了避免令人後悔的遺憾,他決定和他談一談。

「睿言,我有話跟你說。」韓時瑋一臉凝重的踱步向他。

「好,跟我來。」他也有事想問個清楚。

語畢,沈睿言領著韓時瑋進入書房。

一帶上門,整個空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周遭氛圍沉重得教人快要不能呼吸。

縱然沈睿言表面上冷靜自持,但他終究按捺不住暗藏心中的焦急情緒而率先發難。

「時雨的身體究竟有什麼狀況?絕對不只身體不好這麼單純吧!」他親眼目睹的兩次發作都那麼驚天動地,但韓時雨的表現卻又看似早已習慣,或許驚慌但絕不失措。

「時雨有先天性心髒病,再加上她是罕見的鏡像右位心,就是說除了心髒異于常人,位于右邊以外,所有髒器都是左右相反,因此更增加了移植手術的困難度,若再找不到合適的心髒移植,恐怕時雨這顆殘破的心髒撐不過她的二十歲生日。」

也就是說不到一年時間,她便有可能離開人世?

意識到這一點,沈睿言雙眉一皺,胸口深處傳來陣陣揪痛。

「所以,韓總裁才會硬要若婕跟我分手,非逼我娶時雨不可?」當初他還在思考,為什麼韓總裁會一改平日不以權勢壓人的作風,進而以方若婕進入艾美樂團的資格做為威脅,一定要他娶韓時雨?

這下子,他終于明白一切原委,雖然仍無法認同韓總裁自私的做法,但對韓時雨的強烈怨恨卻似乎在瞬間消減了一些,不再那麼沉重。

「是的。也請你相信我,方小姐的事,時雨是完全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她或許有些任性、大小姐脾氣,但絕不是心思復雜的女孩,她甚至不希望你知道她的病情,對她施以同情。還有,在房事方面,除了請你務必有所節制外,也要做好避孕措施,她的心髒絕對熬不過生產的折磨。」

聞言,沈睿言端正臉龐閃過一道紅暈,霍然明白,她這次的發作是因為他過于瘋狂的索求方式所引起的,一絲愧疚感默默于心底冒了出來,密不通風的包裹住他。

送韓時瑋離開後,沈睿言回到臥室,不發出半點聲響的搬來一張椅子,若有所思的安靜坐在床邊,夾帶沉痛的復雜眸光卻連一刻也離不開韓時雨平靜的小臉。

忽然間,沈睿言發現她放在身側的小手開始不安分的顫動,他不假思索便伸手過去包覆住她細女敕指掌,牢牢的握在手中,不肯輕放。

原來,韓時雨這個看似驕縱,實則率真的小女生只剩不到一年生命,而她,已是他的毫無預警地,一股莫名酸澀瞬間涌上喉頭,教他難以下咽,不自覺的收緊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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