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堡主的桃花劫 第11頁

在洛城沒待兩天,佐天涯就下令回去,這讓馮月顏有些意外,他來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馮平陽,如今還沒見他采取什麼行動,怎麼就要回去了呢。

這讓馮月顏的心中,產生一絲小小的不安,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回往平楓堡的途中,他們經過一片密林時突然遭人暗襲,而襲擊的人就是馮平陽。

馮月顏當下明白,必然是佐天涯已經弄清馮平陽的動向,料定他遲遲不現身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因此他才下令回堡,就為借此引出馮平陽。

第6章(1)

佐天涯帶著幾名隨從,剛入林中小徑,便有一隊人馬由四周圍上,這樣的陣仗大家都見多了,這次也沒怎麼當回事。

可他們忽視了一點,以往他們多經歷的是對方見不得人的偷襲,而偷襲的最大特點就是人數不能過多,做事以達到目的為首要,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通通省去。

而這次最大的不同在于,對方並沒有打算來陰的,而是在四周數十個騎馬大漢一涌而上,也都未蒙面,明著是要跟他們硬踫硬,這猶如戰場上兩兵相接,心中的信念都是必勝,誰的心中都沒有一絲疑惑。

雙方動起手來都是不留余地,平楓堡的人在人數和地勢上都不佔優勢,加上先前布匹隊伍的家丁也在隊中,還有一些丫鬟,他們都是不會武功,其他護衛還有分神保護他們,就更搶不到先機。

「情勢對我們不利,保護堡主!」

在馬上的佐天涯冷哼一聲,當沒看到那一把把刺向他的劍一樣。

「你們只管把人帶到大路上去。」

「但是堡主你……」那些護衛與對方糾纏中,高聲喊了起來,只有他們拼了命保護堡主,哪有讓主子為自己斷後這一說。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佐天涯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人身上,他的眼關注的是對方馬隊里,最後一排的一個身影。

那人穿著與其他人無異,相貌也並不怎麼出眾,但就是能叫人一眼鎖定,只因為他身上所散發的氣,那是首領才有的氣息。

佐天涯將那人的面相烙印在了自己心里,馮平陽,這下算是見著了。

眼前情勢緊急,護衛們不敢違抗佐天涯的意思,牙一咬,揮起刀劍跟著家丁和丫鬟,一心只想沖出人群,不再顧全佐天涯的情況。

眼前原先繞著自己的護衛全都撤去,佐天涯眼色一沉,靜觀馮平陽的人把劍尖都指向自己這邊,他們的目的本就是自己,這樣的話那些護衛倒是可以更快的把人帶出去,也不錯。

對方一個自認武功不差的人,自馬上飛身而起,舉劍直對佐天涯,在未及他身前的位置,他的劍己被憑空冒出的紅衣女子擋下,馮月顏雙目微斂,只注意著每個意圖靠近佐天涯的人,正這時,佐天涯的命令自身後馬上傳來︰「月顏,不用那麼拼命,我並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意思。」

馮月顏和對方的人都被他沉著的語氣所驚,再一見佐天涯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佐天涯本空無一物的手中多了條七尺多長的黑鞭。

「主人……」馮月顏最了解這條鞭子的意義。

那是佐天涯的貼身武器,但堡外人很少有知道他持有這條鞭子,就連堡內的人見過這鞭的也是屈指可數,他們認為佐天涯是需要保護的,更有人甚至錯以為他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的佐天涯,又怎麼可能成為堡內唯一一個能跟蕭溯過上三百招的人呢,右手一甩黑鞭,一聲澈亮的響,馬腿邊的土地己多了條觸目驚心的痕。

「敢于挑釁我,很好。」佐天涯掃視著自己面前的這一群壯漢,「我不需要听你們的理由。而你們只要明白做了的事情就要有承擔,這就夠了。」

「大家別慌,他只是虛張聲勢罷了!」馬隊中的一人喊道︰「別再追那些護衛,擒下他們的主子那些人也跑不了,大伙一塊上!」

馮月顏不及多想,手持紅凌劍周旋于那些入之中,而耳邊聲聲的慘叫,全是由佐天涯那邊傳來,再次見到佐天涯手持長鞭的樣子,馮月顏才真正領悟到,自己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樣的她,真的能為爹娘報仇嗎?

而初次見到佐天涯動怒的人氣勢頓時少了八分,明明他們人數要多出數倍,本是勝券在握的事,這會倒是猶豫了起來。

「主人,其他人應該已經到了大路上,我們現在去與他們會合。」

「我說過,我並不是要給那些人斷後才留在這的。」佐天涯手中長鞭如有生命一樣,在空中揮中各種姿態。

一條華麗的蛇飛舞著,纏上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他本就不是那種愛好和平的人,相反為了避免麻煩,他樂意于斬草除根,敢于跟他硬踫硬,不了解這點常識怎麼行。

對方的人全都是不可置信,這個一直未動手的堡手,難道現在想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們全部的人?這太亂來了,也是從來沒听說過的事情。

「你、你真是瘋了!」那人剛喊一聲,長鞭已在他脖子上打了一個環,而後,他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魔鬼……魔鬼!大伙兒跟他拼了!」情勢急轉,剛剛還佔有絕對優勢的人,這會卻在為了保命而戰。

佐天涯支走那些護衛下人,其實是不想讓他們見到這樣的自己,隱約中,馮月顏看到佐天涯嗜血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愁。

在她九歲那年的夜晚,眼中所見那個沒有靈魂的少年,也有著這樣的一雙眼。

佐天涯無視那些沖上前來的人,他一個轉身飛身下馬,腳下生風自對方馬匹中間穿梭而過,瞬間已經越過了他們到了眾人之後。

「躲在這里看戲真的那麼有意思嗎?」他嘴角有笑,長鞭已向馮平陽揮去。

馮平陽反應極快,在佐天涯抬手間已從馬上跳下,那馬背下一刻已是一道驚心的血痕,馬兄長嘶一聲,倒在了地上。

「佐天涯,你可把自己藏的真好。」馮平陽反手抽出長劍,語氣中不甘之外還有一絲驚訝。

他以為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終于能了結這筆血債,誰想到自己錯估了佐天涯的實力,馮月顏才告訴他不可沖動,只怪他對自己還是太有自信。

「是嗎?我以為你就是對這點感興趣才找上我的。」兩個男人面對面而站,周身所發出的魄力讓旁人不敢妄自靠近。

斑手馮平陽見過不少,知道兩人之間已經再沒什麼可說的,他握緊手中長劍,留意著佐天涯每個細小的動作。

兩人同時出招,密林之中無風,樹葉卻是沙沙的作響,劍光和鞭痕劃破空氣,眼見馮平陽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佐天涯的出招已經用上他全部精力,哪里還有時間反擊。

佐天涯看準時機,甩手一揮鞭頭向馮平陽的胸口襲去,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硬是將那一鞭擋了去,佐天涯眉心一皺,依然看準馮平陽身上要害連出數鞭,那紅影追隨著他的移動,揮劍再次擋掉那後來的幾鞭。

兩人站定,馮平陽毫發無傷,而方才沖至他身前,冒著生命危險擋下那幾鞭的馮月顏依舊緊握著紅凌劍,只要佐天涯再出手,她隨時準備再出劍。

「我不會讓你傷他。」馮月顏止住自己微抖的身體,在佐天涯那樣的眼光下,她無法讓自己再偽裝出全然的鎮定。

「你很清楚我的作風,還要為他擋?」佐天涯冷著臉,眼中幾乎結冰。

可馮月顏依舊強迫自己直視著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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