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說好,我就好。」他舉起兩人交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風致帆很喜歡這樣牽著她的手開車,那其實太危險了,很容易發生意外,可是,即使他松開了,但沒一會他又會不知不覺地重新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不肯放開,她拿他沒法子,只好要他別將車子開得太快。
不過,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童百合其實也是很高興的,將困擾自己的煩惱拋諸腦後,她要好好與他共度這個周末,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要煩惱,等麻煩真的找上門再去煩惱吧。
決定好了,童百合又再次甜甜的笑開,情不自禁地收緊五指,將風致帆的手緊緊握住。
共享過一頓豐富而美味的晚餐後,風致帆開車來到落腳的酒店。
跑車在酒店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們坐在車內,靜靜地不說話,只是交握著十指,誰也不肯放開誰。
分開了整整五天,當中的想念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頓飯的時間,就可以消弭得了?
風致帆伸手解開童百合與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百合,百合。」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他總愛這樣反覆的叫著她的名字,在得到她的注意後,又沒有繼續開口說下去,後來童百合才發現,他這樣是撒嬌的表現,目的是想要她能夠注意他。
沒想到高大壯碩的風致帆居然會做出這種稚氣的舉動,可是她非但一點反感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的,她愛極了他這種撒嬌的方式,每每看到他這模樣,就教她忍不住心也軟了,他說什麼,她都好。
待在他的懷里,她抬起下巴,讓他將臉埋進自己的頸間廝磨著,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簡直就好像是一只大型犬向主人撒嬌的動作,很可愛。
風致帆的頭發磨得童百合極癢,教她忍不住地輕笑出聲,頸項微微地縮起,「不要,帆,這樣很癢。」她推著他的頭,想將那搔得她又癢又笑的黑發推離自己。
聞言,他停下廝磨的動作,可是臉還是埋在她的頸間。
就在她松了口氣,以為他的逗弄到此為止時,兩片熾熱的唇,冷不防貼上她頸上的大動脈,微微施力地一咬。
童百合倒抽一口氣,渾身忍不住地一顫,「帆……」她尾音輕顫地輕喃他的名字,小手忍不住地覆在他的發上,稍稍收緊,輕揪著他的頭發,這樣的動作不知是在鼓勵他,又或者是在阻止他。
不過,風致帆一向都很愛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判斷,所以,他直接將這欲拒還迎的小動作列為鼓勵。
軟舌探出,溫存地舌忝了舌忝剛剛被他咬了一口的皓頸,雖然童百合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他都喜歡、他都愛,可是他卻更偏愛她白晢縴細的頸項,每每都愛不釋口,總愛在上頭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證據。
感覺懷里的小女人因為他的舌忝弄而顫抖得更厲害,好像觸電似的,教他又好笑又愛憐地抬起頭,暫時放過她可憐的脖子,「乖百合,告訴我,你真的有交過男朋友嗎?」即使明明知道答案,可是他卻很愛一問再問,尤其,童百合的反應是這麼的羞澀可愛,一點也不像經過其他男人采擷過的模樣。
不過,風致帆從沒有問過她有沒有曾經跟其他男人做過的這個問題,因為那一點意義也沒有。
只要她的心里從遇上他以後就只有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想她是不是處女,而且,他自己也不是沒有開過葷的男人,這樣他就更沒有資格去介意她了。
「嗯……嗯!」童百合被風致帆逗得迷迷糊糊,他的問題听了好半晌後,才弄懂他在問什麼,可是對于他的用意,她還是弄不清楚。
「好奇我為什麼要問了又問?」他吻上她的小嘴,舌尖在她唇內肆虐一遍後才放開她,眸中帶笑地俯首看著她趴在自己胸前、氣喘吁吁的俏麗模樣,「因為,你一點也不像一個談過戀愛的女人,哪個談過戀愛的女人,還會像你接個吻也不懂得換氣?模兩下,就抖得像只剛剛學走路的小狗?」
「你才是小狗!」童百合被他的話逗得漲紅了臉,忍不住老羞成怒的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捶了一下還嫌不夠,再咚咚地補上幾拳,直到過癮了才停下手,抬眼怒瞪著他,「你這是什麼比喻?有誰會把自己女朋友說成是小狗的?」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們的百合這麼可愛,小狗哪里有百合這麼可愛了?」風致帆從不哄女人,但現在哄她卻哄得得心應手,一點難度也沒有,甜話、渾話一句比一句精湛,「你說對不對?嗯?」
他有臉說,童百合還覺得自己沒臉听,在相愛後,他的耍無賴功力好像更上了一層樓似的,以前她還能勉勉強強地捱過去,現在卻連半點招架的能力也沒有,「風致帆!」她喚他的全名,示意他不要再鬧下去了。
當她用這種語氣喚他的全名時,風致帆就知道自己得收斂了,不然待會她真的生起氣了,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教她消氣的了,「好,我不說,可是百合,跟我上去。」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地道。
她以前總覺得,跟著回他的房間沒有什麼問題,他們總是坐著聊天,或者一起看老電影,到差不多午夜前他便會送她回家。
可是今天不知怎地,童百合居然覺得有點膽怯,「帆,我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早點來找你,好不好?」雖然累是真的,可是她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才是重點。
在晚飯期間,即使風致帆沒有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暗示性的舉動,但那雙帶著侵略的墨眸,就已經足以讓她差點自燃起來。
然後,就是剛剛那場親昵的耳鬢廝磨,不停地提醒著她,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緊繃,曖昧的也越來越熾熱,他與她都清楚,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引爆點,他們之間便會掀起一場巨大轟烈的情潮,糾纏至死。
她的心還有些慌、有些舉棋不定。
風致帆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但童百合更清楚,如果不是他一直有禮地隱忍,自己早就已經被他迷得躺上他的床,任他為所欲為了,怎麼可能還可以安然無恙地一次次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
風致帆看著她垂得低低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抬起來,望著她日漸教他深愛的麗容,心底的佔有欲不住地洶涌翻騰。
他想佔有她,這個念頭他從來沒有掩飾過,而且他想要的不單單是一夜的風流、不單單是一段短暫的交往,他想要她這輩子都待在自己的身邊,每天早上在他的懷里醒來、每天晚上在他的懷里睡去,那樣的情景,是他作夢也會笑著醒來的。
風致帆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直到十歲時才被龍門領養,能跟心愛的女人共組一個小家庭,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從跟童百合交往後,他就已經知道她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一個好媽媽,跟她結婚的話,他必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而越是跟她相處,這樣的念頭就越是強烈以及堅定,然而,到現在他還沒有將她吃干抹淨、向她求婚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他憐惜她,不想強逼她做不願意的事;二來,是因為她的擇偶條件。
童百合不想要一個有危險工作的男人,當她的老公。
危險工作的定義是什麼?這一點,風致帆一直都不清楚,也不會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