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江穎虹故意造成他與季灕的齟齬,他也火了,決定豁出去。
「希望她真的能就此收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季灕說道︰「我覺得她可能會把我暴力的一面引出來。」
見妻子一副要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的表情,曹煜風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兩人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論江穎虹的事。
曹煜風低頭親了老婆一下,季灕仰頭回吻他,雙眸閃著對他的愛意,一股滿足之情自胸口升起,曹煜風覺得幸福又快樂,他的生活終于又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了。
寶貝女兒擠在兩人中間,咿咿啊啊地喊著,試圖贏回父母的注意,曹煜風與季灕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盈滿的愛意。
季灕洗好澡出來,就聞到臥室里薰衣草的氣味,她微笑地瞥了眼床頭邊的香薰燈。
曹煜風倚著床頭板正在看書,見她出來,眼神充滿期待。
「還是在家舒服。」他舒暢地說道,在醫院哪能這麼自在?光是藥水味就讓人受不了。
「怎麼還不睡?」
她屈膝爬上床,曹煜風立刻聞到沐浴乳的花香氣味,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在醫院睡太多了。」他誘惑地看著她,黑眸隱約有簇小火花。「你不是說過要讓我舒舒服服的?」
她面色赧紅,抬手勾著他的脖子,給他一個香吻。「你肋骨還沒好呢!」
「不礙事。」他的手鑽進她睡衣下,感受她絲滑的肌膚。
「不行,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她阻止他的手。
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說不要,他越想得到,在醫院里被吊了胃口,如今又求之不得,那可不是煮了一桌豐盛的菜卻不許人吃嗎?
「我休息夠了。」他保證。
不等她回應就低頭堵住她柔女敕的嘴,大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軟,拇指撫過頂上的蓓蕾,引起一陣戰栗。
季灕有些意亂情迷,但仍舊擔心他胸前的瘀傷,試探性地踫了下肋骨邊緣,果然感覺他瑟縮了一下。
「等你傷好一點再說。」她安撫地撫模他的肩膀。
「我不動,你動就行了。」他還不放棄,示意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季灕嬌嗔地看他一眼。「就不能等幾天?」
「不能。」欲念沒被挑起時還好說,他從醫院忍到現在,還要他忍,未免太不人道。
她的手指誘惑地在他月復部畫圓,他倒抽口氣,肌肉一下繃緊,黑眸里的欲火越來越熾熱。
他赤果果的眼神讓她身體熱了起來,欲念蝥伏,手指調皮地離開敏感的月復部,往他背部而去,來來回回地撫模他,感覺他每一寸肌肉的起伏以及急促的呼吸。
「小濰……」他沙啞地催促她,解開她的睡衣。
「等一下,你要听我的。」她拉開他的手,不讓他動她的睡衣。
他的眼神熱烈,露出一股期待。「悉听尊命。」他想用戲譫的口吻說出,卻難以掩飾話語中的興奮與期盼。
她露出誘惑的神情,緩緩解開自己的襯衫,只是松開鈕扣,卻沒月兌掉,若隱若現地顯出高聳的胸脯。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握住拳頭,忍住想模她的沖動。
……
夜還很長,兩人交纏著,輕聲地說著愛語,晚風微微吹動窗簾,像搖擺的花朵,更似層層的波浪,季灕窩進自己專屬的位置,在他懷中酣眠。
尾聲
經過幾天的休養,除了胸上的瘀傷隱約還疼外,曹煜風已經大致恢復了,接著他也听到江穎虹出院的消息,分別來自張偉銘與葉文均。
這幾天江穎虹不再有任何動作,沒有簡訊、電話,更沒突然出現在他公司,雙方合作的企劃案,她也讓自己的部屬全權處理,畢竟她有傷在身,因此也沒人覺得奇怪。
少了江穎虹的搗亂,曹煜風又回到了他喜愛的平靜生活,與季灕的關系也像蜜里調油,融洽又親昵。
至于季灕也有同樣的感覺,而且兩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進一步,連蘇懿嘉都發現了。
「你最近還真是春風滿面。」蘇懿嘉拿著小熊布偶逗萱萱玩。
「有嗎?」季灕不以為然。
蘇懿嘉腳踝還傷著,至今都在家休養,成天喊無聊,之前季灕要照顧曹煜風分不開身,如今曹煜風已無大礙,上班去了,她就帶著女兒過來。
「當然有,紅光滿面的。」蘇懿嘉拿了一塊小餅口就口。「江穎虹這塊心病除了,人也神清氣爽。」
「哪有這麼夸張?」季灕有些不好意思,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以後不會疑神疑鬼了?」蘇懿嘉繼續調侃她。
「我哪有疑神疑鬼?」季灕不承認。
蘇懿嘉輕笑。「是,沒有就沒有。」她眼眸子一轉,臉上閃過一絲惡意。「你沒想過去看看江穎虹嗎?」
季灕挑眉。「沒有。」
「她不是出院了?去看看嘛!」蘇懿嘉捶了下膝蓋。「可惜我的右腳還沒好,不然我也想跟去。」
「我去看她,只會讓她覺得我在羞辱她。」季灕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是沒想過賞她一巴掌解氣,但是現在她也沒來糾纏了,我氣焰囂張地登門拜訪,還打她一巴掌,這下沒錯都變有錯了。」
「也是。」蘇懿嘉扼腕。「你應該早一點打她的。」
「那時哪想得到這些?」季灕搖頭。「我只希望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好了。」
「她真的對曹煜風舊情難忘,還是自尊心的問題?」蘇懿嘉問道。
季灕聳聳肩。「不曉得,我們兩個從來沒對彼此有好感。我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曉得她心里怎麼想的,但我覺得愛情的成分不高,煜風說她一直想當女強人,他們當初就是因為對婚姻、未來的觀念不一樣才分手。
「江穎虹清楚的很,她要真想談戀愛,現在她自己出來打拚,認識的人還會少嗎?所以自尊心受傷的成分應該大一點,她自覺對曹煜風很了解,也認為他會看在往日情的份上幫她,誰曉得曹煜風卻重挫了她的自尊,她又好勝,大概是想報復回來。」
「因為自尊心就想破壞人家婚姻?也太惡劣了。」蘇懿嘉搖頭。「太邪惡了吧?算了,不提她了,反正你們夫妻沒受影響就好。」
她撇下江穎虹的話題,轉而說起自己在家無聊的生活,整天不是吃就是看電視或上網。
「我現在終于知道行動不便的困擾了,真的好想到操場跑一圈。」
「你經里還來煩你嗎?」
「幾乎天天來。」蘇懿嘉受不了地搖頭。「後來我學聰明了,只要他來,我就叫侯易寬過來救援。」
「你就這麼討厭薛經理?我覺得他似乎對你有意思。」
「我管他有沒有意思,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他談戀愛的。」
「為什麼?」季灕好奇地問。
「他那個人霸道的很,我干嘛找一個暴君來管我?」蘇懿嘉搖手。「反正我決定讓學弟當我的護花使者。」
「侯易寬願意?」季灕挑眉。
「他是不太願意,但我強迫他。」她笑得很得意洋洋。
「你啊……」季灕好笑地搖頭,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傍晚時曹煜風來接她們母子,夕陽斜照在他最愛的兩個人身上,一觸及他的視線,季灕露出溫暖的笑容,連萱萱都興奮地大叫,朝他揮舞雙手,胖胖的小臉上有著兩人相似的五官,是他們愛的結晶。
季灕錯了,他才不可能因為她懷孕就跟她求婚,她太小看自己了,他跟她求婚是因為他愛她。
偶爾他會想,大學時怎麼就沒發現她的好?白白錯過她,沒想畢業後重逢,他又錯失了第二次機會,幸好他抓住了一閃而逝的第三次機會,如果不是自己沖動地跑去問她,說不定他們的緣分就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