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何月在嗎?」婦女有些驚訝眼前男子的存在,但又很快地掩藏在了笑容之下,只是那笑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凌鋒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被別人看扁過,這個女人眼神很高傲。
「她去上班了。」他絲毫不受她態度的影響,即使他已經猜出,她很有可能就是……
「我是何月的母親。」她淡淡地說道。
丙不其然,他听何月大概講過,她離異的父母不怎麼和她有聯系,她反而跟外公、外婆比較親近,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主動說的,都是他一點點套出來的,經過他強大的智商和情商組合起來地。
「你好,請進。」他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仔細打量了凌鋒一會兒,何月的母親林穆青,才走進了門里,率先開口︰「你跟何月是……」
「我們是男女朋友。」他笑著回答。
挑了一個位置,林穆青坐在沙發的中間,抬頭看著這個長得有些過于出色的男子,怎麼也不能將他和自己那個平凡無奇的女兒擺在一起。
「今天我來是……」
第8章(1)
下班後回到臥房的何月愣了一下,怎麼沒人?
房間里一片漆黑,沒有聲息,月兌下高跟鞋,擺好在鞋櫃里,何月往臥房走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此時凌鋒應該煮好飯菜,等著她回來一起共享晚餐。
這是他們一起養成的習慣,平時她上班,家里的事情是由凌鋒處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點類似于夫妻生活,才交往了短短幾個星期,他們之間的默契日益漸增。
「凌鋒?」何月邊走邊喚著,隨手打開開關,公寓里馬上明亮不少,客廳不見他的身影,何月往臥房走去,被子如山一般,「凌鋒?」
「你怎麼了?」手按在被子上,推了推,卻還是沒有反應,「你搞什麼?」
他在也不出個聲,何月皺著眉,實在不知道他又是哪里抽筋了,一句話也不說,「你說句話呀!」
等了等,被子下的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何月的脾性也沒有什麼耐心,雙手一用力,整個被子就被何月給掀到了地上。
定楮一看,這個男人面朝下地趴伏在床上,活像是一具死尸,她用力地將他拽過來,男人臉色不郁地盯著天花板看,理也不理何月,何月將臉湊上去,發現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怪,伸手將他的臉對向自己,「看著我。」
「干什麼?」他終于發出聲音了,卻如來自遠方般的遙遠無期。
「為什麼不理我?」何月先問了最在意的問題,他很少會這麼忽視她,居然將她給透明化了,這讓被他放在手上寵著的何月很是不習慣。
「我難過。」他兩眼無神。
「為什麼難過?」她難得這麼細心,化身為知心姊姊,為他排憂解難,男人與女人的心理歲數回異,通常同齡的男女,女的心理歲數比男的要大。
苞凌鋒相處的這段日子,何月一直是被寵著的,他們年齡也只差了一歲,只是她不知道,原來凌鋒也有這麼小孩子氣的時候,沉默了一下,凌鋒終于轉頭直盯著何月看。
「你是更年期到了?」何月挑著眉,冷冷地問道。
「小月……」他柔柔地喚著。
「做什麼?」她被他搞得嚇了一大跳,結果他大爺躺在床上好好的,她臉色不是很好,可他柔柔的呼喚,讓她口氣也有些軟化。
「我這里不舒服,你幫我呼呼,好不好?」他柔弱地靠在她的懷里,听著她心髒穩定地跳動著。
她臉色一黑,這個男人又在想些有的沒的,她正想發火,他剛好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她臉色稍緩,「心痛?」
「嗯。」他閉著眼。
「我陪你去看醫生。」她以為他真的人不舒服,因為他真的很反常。
「不用看醫生。」
「確定嗎?不是很不舒服嗎?」她有些緊張。
「小月,你會不會離開我?」他突兀地開口,抬頭看著站在床側的女人。
「干嘛問我這個?」她耳朵有些泛紅。
「答應我,你不要離開我。」凌鋒的眼神真摯無比。
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何月緩緩地開口︰「如果沒感情了,我們就分開。」她沒有很浪漫地給承諾,承諾永遠趕不上人心,誰知道人心能維持多久呢?
她的父母結婚後生下她,卻又離婚,世事無常,誰知道跟她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會是誰?
凌鋒看著她,好一會沒說話,他眼楮從一開始如星星般亮晶晶,緩緩地黯淡下去,低頭看地上看了好一會兒,這般的可憐兮兮,讓她心口抽緊了好幾下,她竟舍不得讓他這麼難過。
「我……」她試著想找些話題沖淡他們之間的沉默。
「我不會離開你。」他低著頭,聲音低低地說著。
「凌鋒……」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喜歡你,也許比喜歡還要多出好多,我不清楚是不是愛,但是我是真的無法離開你。」他的聲音低沉道著。
「凌鋒……」她想開口阻止他說下去,說得如此眷戀,讓她感覺好開心,開心地如坐在層層棉花糖上,好甜蜜。
「相信我,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離開你。」他說得如此絕對,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阻絕他堅定的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何月心里涌起的感動就如波波浪花,層層地交疊著。
「你媽媽今天來了……」他維持著原樣,始終不動,好似雕像般,低沉的聲音輕輕地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事。
片刻後,何月緩過神,感覺懷里男人僵硬的身軀,「我媽她就是這樣,好像再嫁了個有錢人,就自以為是。」她的聲音有些干澀,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媽媽,爸爸倒是偶爾會通通電話。
摟緊了懷里的男人,「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她現在過得很好,根本不會來管我的……」她頓了一下,眨掉眼里的干澀,「也無權管我。」
凌鋒靜靜地不說話,其實他不是因為她母親那些話而難過,他從不是自卑的人,他只是有些心疼何月,親生母親竟然如此待自己的女兒!
他只能假裝冷靜地送她的母親出門,回到房間里,他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只能躺在床上,任憤怒的怒火將他席卷。
一個自以為是的母親,看著他一身的休閑打扮,自動地將他歸為無名小輩,竭盡其所能地暗示明示,讓他離開她的女兒。
「你媽媽還說,已經幫你找好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這也是他最氣的一點,他還來不及介紹自己,就被人給全盤否定了。
哀了撫他僵硬的肩膀,她失聲笑道︰「你也會這麼沒自信呀。」他默不作聲,不理她,可她的腰卻被他勒得緊緊的。
「真的要找也會找一個對我好,才不是只听父母之言。」她松不開他的手,只好轉移話題。
「誰?」他悶悶出聲。
「嗯,這個嘛,再看看吧。」她調皮地做做鬼臉,慶幸他沒看見。
他放開她,抬起頭看著她,滿臉的忿然,「你這張嘴就喜歡氣我!」他拉下她的頭,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哀著被咬的臉頰,何月卻沒有生氣,鎮定地說︰「你這個騙子,我的晚飯呢?」說好晚餐由他負責的。
「哼,我心情不好。」他負氣地偏過頭。
「算了,我自己去做好了。」她將他推倒在床上。
「你都不安慰我!」他怒意難掩地控訴。
「你想我怎麼安慰?」她順著他的話問道。
「你應該給我一個承諾。」他怨婦似地盯著她,「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何月滿臉黑線,這是什麼狀況,他是看了太多的狗血劇了吧,「你是不是次序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