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生下繼承人前,我們得和我家的長輩們住在一起。這段期間,我們不能吵架,生下孩子後,就可以簽字離婚了。」
「離婚?!為什麼我還得和你結婚?」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必須牽扯到婚姻?她以為自己只需要單純的當個孕母就夠了。
听他這麼一說,呂澄音很想再踩煞車,但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家里那幾個老頭很精明,他們絕對不會同意讓我胡亂找個女人替韋家生小孩,這麼做才能取信于他們。」
他的話讓她瞠目結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很自私。」這是她的結論。
「我不否認。」韋修恆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那幾個老頭年歲已高,拿怕等不到抱孫子這個理由來壓我,我只能這麼做。為了讓他們相信,我們得制造兩人相愛的假像,最後因為性格差異,才不得不分手。」
頓時,呂澄音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看來她不止得當孕母,還得與男主角來場假婚姻,配合他演戲。
「再來,我想要的是入門喜,所以婚前我會『盡量』不踫你。不過,做過健康檢查後,麻煩你開始記錄月經周期和排卵時間,而且,你要多吃鹼性食物,听說偏向鹼性時,比較適合男寶寶精子生存。」
聰著他周全的計畫,呂澄音更加確認,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
為了讓她第一胎就懷男寶寶,他勢必做了很多功課。
「知道什麼是入門喜嗎?」韋修恆問道。
她搖搖頭。
「古早以前的人說,新娘嫁進門的洞房花燭夜便幸運中獎,就是所謂的入門喜;也有人說結婚後三個月內懷孕也可以算。」
「所以……意思是,我要在婚後三個月內懷孕?」
呂澄音突然覺得,一切實在是超乎她想象,她所答應的事,與一般代理孕母的狀況著實大不相同。
「那幾個老頭,分別是我高齡一百歲的曾祖父、祖父和老爸,為防傳統守舊的觀念出來攪局,我覺得咱們結婚後才懷孕會比較保險。」
說坦白些,他就是為了要讓老頭們知道,他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女人來生小孩,何況,就算是做戲,他也要孩子的母親是氣質、才貌、品德兼備的好女人。
「如果這些條件你都可以答應,除了BJ樂團樂手的空缺外,我會給你一張空白支票,上頭的金額讓你自己填。」
空白支票?!呂澄音為他的大方感到咋舌。
「你不怕我填下你付不起的數字?」
「我知道你不是貪得無厭的女人。」
雖然對她了解不深,但幾次相處下來,韋修恆已經大概模出她的性格,知道什麼對她來說最重要。
訝異自己在他心中是這樣的形象,呂澄音忍不住問︰「如果你看走眼了呢?」
不管她是不是貪得無厭的女人,她畢竟為了夢想出賣自己,品格絕對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高尚。
「如果是也沒關系,我對孕母的要求比一般狀況來得復雜,犧牲相對的大上許多,所以,只要你開得出,我就付得起。」他以堅定的語氣給她篤定的回答。
由此可知,這個男人當有自信。
她的確不是會漫天索價的人,對她而言,金錢只是拿來應付現實層面的需求。
但是,她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消息傳得很快,在呂澄音同意這場交易,簽下合約後沒有多久,時常出雙入對的兩人便成了八卦媒體注目的焦點,她更成為女性同胞們羨慕的對象。
韋修恆不但英俊多金且溫柔體貼,大家都說,她是真人版「麻雀變鳳凰」的女主角。
但呂澄音很清楚,她只是個為了夢想出賣靈魂的女人。
此時的她,身處在一場不真實的美夢中……
「你的東西就這些?」
突然,微揚的沉嗓拉回她有些恍惚的思緒。
望向聲音來源,眼底映入韋修恆卷起襯衫袖子堅持幫她搬家的模樣,她的心跳不禁為他漏了好幾拍。
這個男人,無論在她面前呈現的是哪一面,總有辦法讓她心跳加速,臉紅不已。
她開始擔心,自己可能會就這麼陷入他早就說好的戲碼中,為他丟了心。
暗暗嘆了口氣,呂澄音垂斂眼眸,假裝忙著整理手邊的東西,淡淡地道︰
「我就說我的東西不多,你不用特地來幫我。」
話雖這麼說,她心里卻涌起一絲絲喜悅。
因為是孤兒,她從很小的時候便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再加上長得讓人有些難以親近,所以朋友更是少得可憐。
這些年來,她一直是獨來獨往,直到遇見韋修恆,和他做了那場交易,身邊才多了個人。
多了個人在身旁的感覺很微妙,明明知道兩人的關系是假的,她卻無法騙自己,說真的,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三個老頭六只眼,不蹺班,哪顯得出咱們的濃情蜜意呢?」韋修恆不正經地朝她眨了眨眼。
呂澄音原本甜甜的心,因為他的話而微微一澀。
她似乎又過分入戲了,幾乎忘了他的好只是為之後的發展鋪路。
一切都有劇本,她必須跟著劇情的起承轉合走。
這一切在在提醒著她,不要想太多。
「也是。」妥當的藏起情緒,呂澄音以最淡的語氣輕應。
「還有什麼東西得搬?」俊眸掃著這約莫十坪的斗室,韋修恆開口問。
他很難想象,她可以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住上好幾年。
「就剩這箱書了。」
拋開心里不該有的惆悵,呂澄音處理完手邊的東西,踮起腳跟,準備將擱在櫃子最上層的置物箱搬下來。
看著她吃力的模樣,韋修恆來到她身後,說︰「這個讓我來就好。」
他伸長手臂輕而易舉就拿下那箱書籍。
靶覺他練得健壯雙臂將她圈錮在他身前,呂澄音強烈感覺到兩人體型上的差距及男人與女人間的差異。
想到這里,她的臉頰不由得微微發燙。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覺由他身上散發出的溫熱,以及屬于他的陽剛氣息
突然間意識到彼此的距離,她緊張得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發現她全身緊繃,韋修恆將搬下的那箱書擺在一旁的桌子上,饒富興味地在她耳邊低聲問︰「你還好吧?」
靶覺他的鼻息落在她耳邊,拂動著發絲,她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不止覺得耳畔癢癢的,仿佛連心也跟著騷動了起來。
「嗯。」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異樣的感覺,呂澄音輕應一聲,假裝他的存在並未帶給她半點影響。
但,韋修恆仍沒有放過她。
「你很怕癢嗎?」近近看著她細膩白皙的頸肩女敕膚冒起一顆顆疙瘩,他故意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她心慌意亂地否認。「不怕。」
「是嗎?那冒出的這些疙瘩,是因為太冷嗎?」揚起笑容,他的手指從她珍珠般的耳垂往下移,沿著優美的頸部線條輕輕劃過。
他帶著繭的指月復在肌膚上帶來麻癢的感覺,讓敏感的她渾身一震。
第4章(2)
察覺她激烈的反應,韋修恆揚唇笑問︰「听說男人怕癢會疼老婆,如果女人怕癢,是會疼她的男人嗎?」
「我……怎麼知道?」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呂澄音懊惱的咬著唇,想從他制造的曖昧氣氛中掙出,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頓時,熾熱堅硬的男性胸膛與她的背部線條緊緊相貼。
這情況已經不僅是曖昧,而是很有可能引發燎原大火。
「你、你……做什麼?」
她知道韋修恆力氣很大,如果他堅持對她做什麼,她絕對沒有辦法抵抗。
「你好香又好軟,讓我抱你一下。」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他低聲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