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精明能干的大總裁臉上居然出現茫茫然的呆樣,呂澄音忍不住笑了。
「等你離開,會流出來啦!」
為了提高懷孕的機率,絕不能浪費一丁點能讓她受孕的激情。
韋修恆看著她臉上甜美的笑,心動得不能自已。
「啊,快點!」
失去了平時的矜持,卻發現他的凝視從呆愣變專注,再從專注變火熱。
她紅著臉,羞惱地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迅速拿了個抱枕墊高她,他吻住她。
他急切的吻傳達出絲絲蜜意與溫暖,呂澄音的激情尚未完全褪去,又被這樣的甜蜜滋潤得渾身舒暢。
有個很糟糕的想法竄入她腦中——
她愛這個男人,非常、非常愛他。
這不是個好現象,結果是可以預期的,但是,她仍為此刻的美好感到幸福。
第7章(1)
歡愛後,韋修恆靜靜地靠在呂澄音軟綿綿的懷里,不想動。
任他強健的體魄密密壓在身上,呂澄音貪婪的享受激情後的親密和平靜。
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不需要面對分道揚鑣的未來,只要心愛的男人緊緊的抱著她。
就算沒有愛,她也甘之如飴。
四周一片靜寂,呂澄音收回思緒,接著開口輕聲問︰「韋修恆……你睡著了嗎?」
耳邊傳來他綿長的呼吸聲,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因為「操勞過度」而直接睡著了。
听到她恢復清冷的生疏語氣,韋修恆從她懷里抬起頭,不悅地問︰「你叫我什麼?」
這女人真不受教,只有在床上時才會用甜膩的柔軟嗓音喊他老公!
這一點,讓他的好心情頓時蒙上一層陰郁。
那份生疏仿佛一再提醒著他,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那紙合約而存在。
他不喜歡,也不想承認這樣的現實。
迎向他yu/望散盡的炯黑深眸,呂澄音心一顫,顯得有些心虛。
她發現,可能是因為怕讓長輩們听到,韋修恆很不喜歡她連名帶姓叫他,只要听見她這麼喊,他總是會板起臉。
即使她很想反駁,表示他們之間只是做戲,沒必要那麼認真,但只要看著他板起臉來的嚴厲模樣,最後她仍只能妥協。
「老公。」
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他沒好氣地問︰「叫一聲老公有這麼難嗎?」
「只是……不習慣。」
其實她很喜歡親密的喊著彼此,但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哪怕他們之間不是真的,她的心已經淪陷是不爭的事實,如果連稱呼也跟著習慣,那將來怎麼辦?
想到這里,呂澄音暗暗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你今天晚上還要繼續工作嗎?」
現在想那些只會讓她的心里更難受,日子更難過,她不要讓自己過得這麼不快樂。
「嗯,還有一些檔得看。」
「那你先去沖個澡,我煮一碗面給你吃,好不好?」
做完這麼激烈的「運動」後,他需要補充體力,才有精神熬夜工作。
面對她的詢問,韋修恆心底涌起一股騷動。
若以妻子的標準來說,呂澄音是個完美嬌妻。
每天彈琴等他下班,下班後幫他按摩紓壓,再用她軟軟的嬌軀應付他的需求無度,最後為他洗手做羹湯。
這樣的她,讓韋修恆陷入深思。
如果坦白告訴她,他想取消他們之間的交易,希望她放棄夢想,專心當他韋修恆真正的妻子,她會願意嗎?
意外的,一向在男女感情中游刃有余、充滿自信的他,竟然沒有把握可以由從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發現他擰著眉沉思,呂澄音出聲喚道︰「韋……嗯,老公,你……」
打住思緒,他開口截斷她的話。「我們一起洗。」
她紅著臉嬌瞪他一眼。「不要,一起進浴室……又要沒完沒了,這樣下去你怎麼工作?」
有過幾次前車之鑒,她不敢大意,免得又傻的被他拐進浴室里繼續縱欲。
「我還有一個半小時可以浪費。」他工作效率佳,可以把時間用在當用的事上。
「真當自己是鐵人喔?」她拒絕,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健壯身軀,起身拾起被他亂丟的內褲和睡衣穿上。
眼神跟著她的縴影移動,韋修恆的心陷在她關心著他的溫柔中。
「過來。」
「你又想做什麼?」她充滿警戒地望著他問。
「這種天氣,光著身子太久會著涼。」拿起被他甩得遠遠的浴袍,韋修恆準備上前替她穿上。
看著他一絲不掛地露出挺拔精壯的好身材,呂澄音的心髒發了狂似的激烈跳動著。
就算剛剛才與他做過最親密的事,她還是忍不住害羞。
最該死的是眼前的男人,無論他有沒有穿衣服,都擁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害她像個花痴,只能傻傻的盯著他看。
這會兒見他淡定從容的朝她走來,她竟然慌張得不知該把手腳擺在哪里才好。
不動聲色將她局促的模樣納入眼底,韋修恆來到她身邊,幫她穿上浴袍。
或許他不確定呂澄音會不會願意成為他真正的老婆,但可以確定她是喜歡他的。
與那些愛上他的女人一樣,見到他時,她總掩飾不了心慌臉紅的反應。
他喜歡她見到他時局促、不知所措的反應,至少少了初識時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只要她有一點點喜歡他,他就有辦法讓她愛上他。
不知他內心的盤算,他體貼卻霸道的舉動讓呂澄音心一悸。
「我……我可以自己穿。」
每每體會到他對她的好,呂澄音心里總不由得產生期待,心想,他會不會是因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所以才會對她這麼溫柔、體貼?
如果他們之間是一場戲,她很確定,韋修恆很入戲。
她心里的疑問還沒得到答案,韋修恆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快手快腳的幫她穿上浴袍。
「你幫我煮面,我幫你穿浴袍,很公平。」
說著,替她將浴袍腰間的系帶打了個蝴蝶結後,他俯身親親她的臉,才轉身走進一樓客房的浴室里。
他的舉動讓呂澄音覺得自己像被綁上緞帶的禮物,再被他輕輕一吻後,她更是只能詫異的瞪大眼,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他為什麼總是可以做出這麼理所當然的事?仿佛他真的是個極愛老婆的男人。
想到這里,那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又不斷冒出來,佔滿她的思緒。
一意識到自己因為那些過分美好的幻想而產生期待,她忍不住沮喪地捂住臉,哀嘆出聲。
呂澄音啊呂澄音,醒醒啊!這是假的、假的!
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腦中叫囂著,告訴她,韋修恆對她的好,只是做給長輩們看,要她別再痴心妄想了。
情緒被美好的想象與殘酷的現實左右著,呂澄音覺得,遲早有一天她會被自己逼瘋!
天氣漸冷,在第一波寒流來襲的某天清晨,呂澄音發現,她終于懷孕了。
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線。
看著那兩條線,她的腦子亂烘烘的,慌亂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有了韋修恆的孩子……
她應該要高興的,但心卻有些沉甸甸。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愛上了那個用錢買下她的男人,但生下小孩後,她必須遵守合約,結束一切,奔入夢想的懷抱。
無來由的,一種說不出的心酸、不舍在她心頭翻騰著。
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里,一切都不同了……
當呂澄音愣愣的杵在洗手台前發呆時,韋修恆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澄澄,你還好吧?該下樓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