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看到摔倒在地的如夫人,吓得魂儿都飞了。
“夫人!”
她顾不上对付两只鸟,惊慌失措地来到如夫人面前,跪下来想把如夫人起来,却又不敢轻易动她。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您怎么样了?”
金雕与猎鹰趁机带着五虎大哥飞了出去。
此时在附近值守的侍卫闻讯而至。
彩莲瞪了一眼飞走的三只鸟,恶狠狠地说道:“杀了那几只鸟!”
侍卫们拿了弓箭,开始猎杀五虎小军团。
猎鹰是在圣女殿受过训的,它的反应最敏捷,除非是有血脉威压的金雕亲自来抓它。
它在箭雨中灵活穿梭。
金雕就没那么走运了。
它攻击是一把好手,可体积太大着实容易成活靶。
咻!
一支冷箭飞来,险些射穿它的翅膀。
再这么下去不得了,它的小军团就得覆灭了。
五虎自金雕小弟的背上振翅而起,大叫三声:“城主来了!城主来了!城主来了!”
侍卫们赶忙转过身,拱手行了一礼:“城主!”
五虎即刻给两位小弟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它自己则朝谢瑾年的院子飞了过去。
侍卫们低头半天不见城主过来,抬头一瞧,小道空荡荡。
领头的侍卫暴怒:“他娘的,谁叫的!”
手下望着不远处喊道:“头儿!它们跑了!”
领头的侍卫:“追!”
他们本是要去追猎鹰与金雕的,毕竟那两个看上去比较凶猛,一只小鹦鹉,他们还没放在眼里。
直到——
五虎的小翅膀扇到冒烟,飞到领头侍卫的头上,对着他一个劲儿地“tui-tui-tui!”
领头侍卫被惹毛了,一剑朝它砍了过来!
五虎被吓了一跳!
“叽呀!”
怎么说也是城主府的侍卫,不至于连一只鹦鹉也捉不住。
很快它就被一个侍卫用网兜给网住了。
就在侍卫要将它活活摔死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当即响起:“住手!”
一行人转身一瞧,赫然是城主府的二公子。
几人拱手行礼:“二公子。”
五虎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在网兜里一阵扑腾:“叽呀!叽呀!叽呀!”
谢瑾年一贯温和,此时却露出了少有的厉色:“你们为何要捉我的鹦鹉?”
领头的侍卫一怔:“这只鹦鹉是二公子的?”
谢瑾年道:“是我的。”
领头侍卫赶忙解释道:“小的不知它是公子养的鹦鹉,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是彩莲姑娘让小的们杀的。”
谢瑾年淡道:“把鹦鹉给我。”
领头侍卫一脸为难:“这……”
谢瑾年道:“我自会去和如夫人说。”
有了谢瑾年的保证,领头侍卫这才肯把五虎放了。
五虎一出网兜,立马躲进了谢瑾年怀里。
瑟瑟发抖,一副吓死本鸟妃的样子!
谢瑾年先把五虎放去了黑鸦的鸟笼子里,随后去了如夫人的院子。
谁料他刚到门口,便见几名城主府的大夫拎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进去了。
最后一名也要进去时,被他叫住了。
“洪大夫,翡翠阁发生了何事?”
洪大夫冲他拱了拱手:“二公子,小的也刚来,不知具体情况,只是听侍卫说,如夫人身体抱恙,让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谢瑾年眸光动了动,让开道:“那你快去吧。”
“诶。”
洪大夫背着药箱小跑着进去了。
身后的青衣护卫小声道:“二公子,如夫人快生了,这个节骨眼儿身体抱恙,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另一名蓝衣护卫道:“听说八个多月的胎儿,生下来也有能活的。”
“那也得她保得住才行。”青衣护卫看了眼翡翠阁,“说起来,那一位真是好本事,趁着几位公子不在岛上,立马怀了身孕。公子,眼下是个好时机,要不要……”
他比了个做掉的手势。
蓝衣护卫瞥了瞥他:“眼下只有二公子在城中,她出事,你是怕二公子摘得太干净?”
谢瑾年自始至终没谈论如夫人的胎,而是吩咐道:“去打听一下如意是怎么回事。”
“是。”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公子真是爱鸟如命啊。
二人去和洒扫的丫鬟套了会儿近乎,很快便将事件的来龙去了解清楚了。
如意在城主府玩,无意中飞进了如夫人的屋子。
如夫人看上了如意,彩莲就想捉了它,不料此时突然飞进来两只大鸟,撞倒了如夫人。
彩莲气不过,这才让人去杀鸟。
青衣护卫气闷道:“是大鸟撞的她,和如意有什么关系?杀如意过分了吧!她怎么不把所有城主府的鸟都杀了!”
蓝衣护卫比较理智。
他思忖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子,这下麻烦了,如意是公子的鹦鹉,如夫人会不会认为今晚的事是我们干的?”
若是没承认倒还罢了,偏偏方才公子刚当着那些侍卫的面要回了如意。
很快,城主也过来了。
谢瑾年行了一礼:“义父。”
城主见他在门口站着,也没多想,快步进去了。
如夫人躺在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大夫们挨个为她把脉,一起商讨她的病情。
彩莲见到了城主,哽咽着行了一礼:“城主!”
如夫人眸中含泪地看向他。
大夫们赶忙让到一边。
城主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听说你摔倒了,怎么回事?”
彩莲哭道:“方才不知打哪儿来了几只大鸟,把夫人给撞倒了……”
城主脸色一沉。
如夫人发出了一声难受的闷哼。
城主紧张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如夫人眼眶红红的:“肚子有些痛。”
城主看向几位大夫。
洪大夫道:“启禀城主,夫人是动了胎气了。”
先前刚演了动胎气,这会儿就真给动上了,着实有些憋屈就是了。
洪大夫道:“夫人这个年纪受孕本就危险,这个月份动胎气更是凶险。”
城主冷声道:“凶险凶险,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大夫们冷汗直冒。
洪大夫硬着头皮道:“先保胎……看能否保住。”
大夫们忙碌了一宿,熬了保胎的药,也用上了针灸术。
可天亮时,如夫人非但没好转,反而出现了呕吐的症状。
城主怒道:“一群废物!”
杨大夫斗胆道:“城主,恕小的直言,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一人能保住夫人的胎。”
城主:“谁?”
杨大夫:“鬼婆婆,聂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