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隨你笑了,讓你得意得意!」她稚氣地哼了哼。
「哈哈……」
「還笑!」她突然想起來,「這些把戲,你哪里學的?」
「你每天看的那些電視不都這麼放的。」她最近迷上了港劇,他也自然而然地陪著她看,「不過我沒想過現實中還真的有人吃這一套。」赫連冀搖搖頭,不解那個女人的腦部結構。
「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吧!」蘇菲陽無力地說道,沒想到他是從港劇里學的。
「下次給你看看泡菜國的泡沫劇好了。」
「為什麼?」
「更戲劇。」
「放心,我不會跟女人糾纏不清的。」
「我沒有擔心了啦!」她口是心非。
「呵呵……」
「不跟你爭!」她捏著他的手臂。
「好。」他投降。
兩人歡喜冤家般地斗嘴離開了百貨大廈,往停車場走去,一直專注于對方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出現在柱子身後的人影,正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望著他們。
回去後,害羞地將內衣洗干淨,曬在陽台,接著拿起一些信件,她一封一封地看著,雖然回到了台灣,可有時父親的律師好友會將一些文件寄過來讓她簽名。
仔細地過濾了每一封信,正當她要打開最後一封信的時候,房間里的燈突然一閃一閃的,她皺起眉頭,起身往門口走去,門才打開,整個房間都停電了!
她心里一抖,不寒而栗,趕緊打開門往外面走,外面同樣是漆黑一片,她根本看不清,只能憑平時的感覺往外面走。
可腳才剛剛踏出去,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前面像是站了一個人,她有些不確定地喊著︰「冀?」
沒有回應,她的心跳驀然加速,瞳孔因為恐懼而顫動,喉嚨想尖叫卻發不出聲來。
「寶貝,好久不見了。」
低啞的聲音穿透蘇菲陽的耳膜,她一個顫栗,清楚地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她驚恐萬分地大喊,面前的人卻馬上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後拉,拖著她往她的公寓走去。
「嗯……」她驚嚇萬分地捶打著來人,卻撼動不了他一分。
「想念我嗎?寶貝。」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混著他的氣息傳了過來。
親昵的問法更是逼出了蘇菲陽的恐懼,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是他!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台灣!
將蘇菲陽拖至沙發上,微弱的緊急照明燈照亮了來者的臉,那是一張英俊的臉,只是那張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嗯……」她無法開口,他將她壓在沙發上,一雙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發不出聲音,只能不斷地搖頭,雙手胡亂地揮舞著。
「知道嗎?不乖的人會得到懲罰哦!」
「嗯……放開……」她勉強地說話,空氣一瞬間就從她的胸腔處被擠壓出去。
「不要,放了你,你又要跑。」他搖搖頭,拒絕她的提議,「不過……」
他的手滑過她的腳踝,「如果打斷你的腿,你就跑不動了……」
「呃……」她恐懼地搖頭,腿更是掙扎地踹著他,可他大腿一壓,她便無法動彈了!
「這個提議很棒,對吧?」
「嗚嗚……」她的指甲都抓傷了他的手,顯現出絲絲紅痕,可他卻不為所動。
男人的手勁突然一松,但手仍掐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表情變得痛苦猙獰,看著掙扎的蘇菲陽,他大喊︰「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
此時,赫連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蘇蘇。」
「嘿,你的男人來找你了。」他竟然邪魅地笑了,剛剛的脆弱仿佛只是一瞬間的幻覺。
「不……」她放棄了掙扎。
大廈突然停電,赫連冀擔心蘇菲陽,趕緊走了過來,發現門是開著的,他拿著手電筒沖了進來。
燈光亮起的瞬間,赫連冀看見躺在沙發上的蘇菲陽,還有一個男人,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當他看清那個男人壓在蘇菲陽身上,一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脖子,蘇菲陽臉色難看,動彈不得。
他的呼吸一窒,快速地沖上前將男人給撂倒在地,男人卻絲毫也不畏懼,哈哈大笑。
「冀……不……不要傷害……他……」甜美的氧氣瞬間充滿了她的肺部,顧不得難受的身體,她急急地拽住他的手,一臉擔憂地說話。
「什麼!」赫連冀不敢相信地看著蘇菲陽和她脖間的勒痕。
「你听見了!」男人一把推開了發愣的赫連冀,站起身,滿臉的不屑和得意,「我就算殺死她,她也不會有意見,你少管閑事!」
就如來時的突然,男子走出了公寓,消失于樓梯口。
一片靜謐,一種恐懼在他的心口亂竄,陌生的男子,陌生的蘇菲陽,這幾年,他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他是誰?」
餅了良久,她才壓抑地說道︰「一個我對不起的人……」一滴淚默默地滑出她的眼眶。
第6章(1)
「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關徹揉著頭,昨天突然心生靈感,就通宵作曲,沒想到這個男人大清早地來敲門。
一進來什麼話都不講,就是喝著悶酒,而他困得不得了,可好奇心作祟,坐在這里等著某人主動開口。
話說之前這樣的場景在他這里上演了兩次,這一次不算,第一次好像是學妹跟宋翔在一起;第二次就是在學妹出國的前一晚,因為學妹要離開而喝的酩酊大醉,最後沒趕上送機。
謗據以往的經驗,這一次八成是跟學妹有關了!
「學妹怎麼了?」他倒了一杯開水,慢慢地喝著。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蘇菲陽。
「哼哼,很正常,人都是會變的,之前不是交往得很順利?」要是他不主動問,他大概是等不到這個悶騷男人主動交代這件事了。
「對。」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很開心,不是嗎?」關徹撫著有些發疼的頭,他真的很疑惑,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說話,天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睡眠!
「是……」在昨天之前。
「那又是怎麼回事?」
「她前男友回來了……」他想過她在國外會有男朋友,甚至每想一次心就疼痛不已,可事實是他再痛,也無法挽回曾經的事情。
「有前男友很正常。」關徹想爆粗口,這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用得著吃醋嗎?
「對!」他又灌了一杯酒,「可她的前男友掐住她的脖子,想殺了她!」
「什麼意思?」關徹皺著眉,看著好友憂郁的模樣。
「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還一副她對不起他的模樣!」他突然將杯子往牆上一損,兩眼發直地瞪著牆。
無言地看了眼那價值不菲的杯子,關徹心里默默地記住這筆帳,低頭做了幾個深呼吸,抬頭,「所以?」
他實在搞不懂赫連冀的思維,或者說,對于他們的事,他這個局外人能說什麼呢?赫連冀自己都搞不懂,他又能幫得了他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好亂好亂,亂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他低喃著。
「她在乎他,你知不知道!」赫連冀大吼著。
「她跟你說的?」關徹掏掏耳朵,嗓門真大!
「吵死了。」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見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一個男人壓著關徹,而關徹則是弱弱地被壓在沙發上。
「等等……你……你們……」
「該死!你穿的是什麼衣服!」一身薄薄的睡衣,他甚至看一眼就知道她沒穿內衣,關徹一把推開赫連冀,快速地沖上樓,擋在她的前面,遮去赫連冀的目光,大手將她往房間里推。